己正踩在一滩血泊中,他登时滑倒在地上,一边看床上的尸体,一边坐着后退。
可他退到中途却突然撞上一人。
齐鹿北扛着刀弯了弯腰,左边的额头到下颌都是血。她笑着跟男人打了个招呼,“你好呀,初次见面,嫖资是一颗人头哦。”
语毕刀口平挥出去,卸了男人的头颅。
她站在原地用袖子擦了把脸,看着那口雁翎刀,想,这刀不赖,还挺锋利的。
她坐在床上,沾了满身血。虽然帕子常换,可她还是有些不真实的眩晕感。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香。想不出来,又气又饿,便拿那男人的人头出气。她哐当一脚,把那颗圆滚滚的球踢到了帐子口。
第三个人进来时恰好被兄弟的脑袋绊倒,他往前一栽,没看清是啥,潇洒的爆了个粗口。
直到一抬头,瞧见兄弟脖子上碗口大的疤,登时吓尿了,骚味直窜齐鹿北的天灵盖,把人给熏得一激灵。
她鼻子一耸,如法炮制,提刀扎了怂货的背心。雁翎刀插在尸体上拔不出来,她索性就不要了。
杀人也是个力气活,她靠在床边时想。但这就是结束吗?对方真的只有三人吗?未免也太虎逼了吧。
齐鹿北哀嚎一声,踉跄着走到水盆边抹了把脸,又趁着此时有力气,连扇了自己两个嘴巴。人一疼,果然脑子就好使些。
她走到柜子前把杳杳刨出来,路过姚烈阳时顿了顿。拿不了了.......
一狠心,把无头尸体也搬上了床,思虑良久,捡了男人的头塞进姚烈阳怀里。她临走时心想,不会有人恶趣味到要去死人堆里挖“公主”吧?
夜黑风高,火光摇摆。
齐鹿北连拖带拽的把杳杳带到了马厩的草料库,在草堆里刨了个坑,把杳杳塞了进去。自己则揣着匕首,挑阴影小路跑进了连苍的营帐。
连苍正趴在桌上,桌面散着一堆书信稿件,她拿起来看了看,......emm....不识字。
“算了,”齐鹿北看得头疼,把信随手一扔,就把连苍推下桌,让他平躺,自己则是去屏风后端了盆水,“哗啦”一声全泼连苍脸上。
连苍眉头微蹙,但没睁眼。
齐鹿北心说真是苦了老娘了。蹲地上左右开弓扇了他七八个大嘴巴。
可怜的骠骑将军可算是睁开了眼。
结果一睁眼,看见齐鹿北,差点没给人又吓厥过去。
齐鹿北披散着头发,一身雪白中衣被泼了血,她出来时洗了脸,此时额前碎发一缕一缕全挂在脸上,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活像个乱葬岗找铺位没找着,打算跟连苍凑合一晚的女鬼。
齐鹿北见人醒了,松了口气。却转身又走进了屏风。
连苍头脑还不太清醒。
正打算坐起来看看齐鹿北去做什么了,结果不等他起身,就立马亲身体会了一把齐鹿北要干嘛。
只见齐鹿北端了一盆新水,眼都不眨招呼也不打就一股脑全泼连苍身上了。末了笑了笑,“将军,认得我是谁吗?”
“......齐鹿北。”
“不对,”齐鹿北蹲在他面前,把毛巾搭在他头上,“我是甜心小宝贝哦。”
“.......”不,你是暴躁小女鬼。
第28章 猎杀时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