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明陛下,求陛下......”
“你去偷个梯子来。”
“......”
“你要是敢通风报信,”齐鹿北温柔的笑笑,“我就剁了你。”
杳杳在墙下急的咬嘴唇,小姑娘劝不动公主,只能扶着梯子,顾自怕的掉眼泪。
谁知公主意外的矫健,她利索的爬上墙,抱着梯子又要往墙内面搁,杳杳却死死抱着梯子不撒手。
“嗯?你也想上来?别啦,怪高的,你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等我,别怕,金珠儿都掉了一脸啦。”齐鹿北笑着安慰人,又使力扯了扯,没扯动,心想这小姑娘力气还不小。“你就在下面陪着你贵儿叔,我马上就回来。”
也可能再也回不来。
杳杳用袖子抹了把泪,攀着梯子就往上爬,那小胳膊肉眼可见的发抖,腿蹬的倒快。齐鹿北一怔,没阻止。
她不一会跟齐鹿北一块坐在墙头,俩人一块把梯子给翻了过去。
齐鹿北先下,杳杳扶着梯,下来时齐鹿北扶梯,俩人还算默契。
入眼的内院与其他宫殿无不同,只是这处比旁的地方多了一潭池塘。她不知为何,觉得莫名熟悉。
没急着把自己种进水里,反而先踏进了内室。盆景的枝丫有新剪的断口,该是不久前有人打理,只是这人的技术显然不怎么样,好端端一盆青松附石,被他给糟蹋成秃松附石。周遭的摆件很多,种类繁杂,有昂贵的红珊瑚树和玉石玛瑙,还有随处捡来的奇形怪状的石头,更有甚者,竟然有爬宠的骨骼。
那样多的物件摆在架子上,却不脏,仅有边边角角顾不到的地方落了些灰。若不是此地落了锁,齐鹿北真要怀疑有人在此居住。
杳杳有些怕了,她不能揪公主的衣摆,只能抠自己的,“殿下,我们走吧......这里.....这里好奇怪。”
“害怕了?”齐鹿北随手拿起一块小骨头端详,想来想去,觉得这东西是被啃干净的鸡爪。
“害..害怕。”
“你是该怕,”齐鹿北猛地凑到杳杳跟前,表情严肃,“钗环耳饰一应俱全,应该是女子住所。可这地方连根头发丝也没有,炉子里也没有碳灰,分明没人生活,平时也不见有人进来打扫,若是一天两天没人来也就罢了,”齐鹿北指指门外,“可你看那锁,十个年头得有了吧。这里至少十年没人住了,可东西却被养护得这么好,桌面地板也不见灰尘,你猜——是谁做了这些?”
杳杳被吓得连连后退。
现已近黄昏,天边连片的火烧云烧得漫天浸血,那红色落在窗棂上,透过窗纸,映得齐鹿北的表情阴森而古怪。屋里没有掌灯,她们半身陷在黑暗里,半身露在红光中。屋外树影攒动,沙沙作响,不知藏着什么鬼怪。
“真相只有一个,——这宫殿里有个女鬼......正站在你身后。”
“啊啊啊啊——!”
檐上飞鸟扑簌而飞,杳杳抱着头蹲在角落。得逞的齐鹿北捂着肚子笑成个球。
却殊不知檐上有个一闪而过的黑影,目睹了全程。
*
连苍跟兄弟几个碰头时,肉眼可见的拉拉个大逼脸,搞的副将秦鹄不敢说话了。
反正不是什么好消息。
可这人偏要听。
“那大胡子人呢?”
“...跟丢了。”
“......他身手如何?”
“能把秦鹄甩开,功夫肯定不差。”江望山打圆场,“将军,别愁了,给自己放天假,你说说这又是练兵又是代课的,多闹心,这么着...要不哥儿几个喝酒去?”
不知哪句话触了连苍脆弱的神经,连大将军怒瞪了江望山一眼,沉默片刻说:“最后见到他是在哪?”
“莳花阁。他一连五日宿在莳花阁,每日都招了不同的姑娘。我本想着这人没什么古怪,谁知今天安排监视的人就说他不见了,”秦鹄也很烦恼,“最后见他的人说是向着东边儿去了,半道被甩开,不知是去了何处。”
“东边儿?”连苍默了默,猝然拍案而起,“皇宫?!”
第5章 翻个墙头助助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