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师手中的二十多张卡牌背面上烙着繁复金丝，正面看上去倒是隐约类似塔罗牌的构图。
对此，楚澜不由眼中一亮，这极可能是什么珍贵的超凡物品，亦或是什么可以缓解他们睡眠中迷失症状的道具媒介。
如是想着，楚澜没有犹豫，当即起身发话，故作惊喜地答应下来：
“呵呵，没问题，我这就叫他一块过来。总之，先谢谢画师小姐的慷慨解囊了！”
说着，楚澜走出屋内，没过多久便将静候门外，满脸疑惑的秦雨叫了进来。
在二人于旁侧坐定后，披袍少女也面色平静地放下了手中画笔，将二十余张卡牌于一桌面上摊平铺开，发话解释道：
“这是我家族事先教会我的一种法门。接下来，按照我的指示去做。完成后，拿起浮在你们面前的卡片就可以。
届时，那张卡片将会让你们在梦中保持清醒，保留对自我的认知。现在，请先闭上眼睛。”
说着，灰袍少女率先闭上双眸，秦雨和楚澜在短暂的眼神交流后微微点头，也一前一后地闭上了双眼。
很快，楚澜感到自己的脑海中竟然凝实了那名画师的形象，并收到了由她传达而来的话语。
“因为某些问题不可在现实泄露的缘故，我接下来会选择在你的脑海中问询一些问题。请诚恳回答我的问题，这对你们各自的意志锚定十分重要。”
“嗯，请问吧。”
精神状态中的楚澜凝聚心神，在脑海中作出答复。
很快，少女的问话传递入楚澜脑海。
“第一问，你鄙视过自己的灵魂吗？”
闻言，楚澜略略挑眉，在稍一思索后，语气闲逸地给出了答复：
“呵，我从不会鄙视我的灵魂。知行不一，自我羞辱，那皆不过鄙善的陋习。”
听到了楚澜答复的少女沉默片刻，抛出了下一个问题：
“第二问，当人们赞美你高谈阔论的缺点，责备你沉默寡言的美德时，你因会孤寂感而后悔吗？”
“哼。要么孤独，要么庸俗。”
楚澜散漫地浅哼作声，给出如是答复。
“那么，最后一问。当你被苦难战胜，被世俗孤立，被欺凌怀疑，成为垃圾堆中的沙砾，是否还要尝试站起？”
听到这最后一问，楚澜没有立刻作答。
在不由地深吸一口气后，他嘴角勾起笑容，在脑海中一字一句地微笑作答：
“嗯~…谁叫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呢。但无论如何恐惧，我也会独自将断肢拼凑起。就算希望破灭，我就算欺骗自己也会逆风站立，即便…再度一败涂地。”
随着楚澜的答话结束，脑海中灰袍少女的形象变得模糊且难以捉摸，她的话音也在现实中重新传入楚澜双耳。
“现在，可以睁开了。”
听着少女话音，楚澜和秦雨同时睁开双眼。
只见在包括灰袍少女的三人面前，每个人眼前都有一张背面向上的镶金卡牌在空中沉浮。
楚澜没有多做犹疑，与身边两人在同一时间握住了在自己身前漂浮着的卡牌，翻至正面。
在灰袍少女手中的牌面中心，是一位身着灰色及地长袍的白发老者。
他一手持木仗，一手提灯，背后是苍白破碎的镜像天穹，他提着的盏六角星灯反倒是画面中唯一的亮色。
此刻，画面中的白发老者正谦卑垂首，似乎在沉思。下面还标注着简略的文字备注——thehermit「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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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诡谲记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