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破案吗?”她低下头,姿态有些萎靡。
身处案情之中,走得越深,迷雾越重,起初她可以天马行空的推测,但自从有无辜的人被牵连,她便开始害怕,一旦怕了,再想无所顾忌,便是不能。
萧琰嗤笑一声,“你认输了?那我可就不奉陪了。”
被二公主疏离的委屈还压在心里,萧琰这话说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真把朝花气着了,“谁说我认输了,再说了,一个月的期限未到,你要临阵脱逃,我就……”
“你就?”萧琰谐谑地看着她。
朝花把那句“我就诅咒你生儿子没P眼”吞了下去,咽了口口水,“我就告诉皇上我非你不嫁,把你留在照雾国。”
自己真是个毒妇。朝花在心底鄙视了一番。
再抬头,萧琰的脸拉得象头驴,眼角眉梢挂满了冰霜。
“公主随意。”
嗳?这人也真是的,一言不合就摆出一张“要你好看”的臭脸,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这样的?
朝花又有些怀念两人刚认识,萧琰那副伪善君子的模样了。
她摸着胸口,“我肯定能破案的,你放心。”
“公主现在又有把握了?”
这讽刺的口吻,能把鲁迅老人家从地里气得爬起来。朝花在心里白眼翻上了天,把先前的猜测和他说了。
她本就怀疑这案子不是一波儿人做的,也许第一案起初是激情杀人,之后却被别人利用,伪造了现场,然后这人再继续犯案,做成连环杀人的样子。
“所以,你觉得温晔是第一案的凶手?”
朝花抱着脑袋蹲了下去,“不知道,没有找出凶器,又没有办法查指纹,只有他自己这么说……”
“或者,现场还有别人?”萧琰笑了笑。
朝花猛地抬头看他,是啊,就算长公主眼下不能说话,那伪造现场的人八成也在附近。
如果找出第二案和第三案的关联……
她眯起眼睛,眼前浮现一个关键人物,四公主。
朦胧之间,她被萧琰骤然出现的笑容吓了一跳,“你干嘛?”
好久没见他这样笑,清俊如清泉石上流,眉眼处灿若朝霞。
萧琰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
朝花咽了口口水,苏妲己要是转性,应该就是他这个长相。
拍拍膝盖站起来,忽然想起秦九丢给她的那封信函,心头倏地一紧,若无其事地问道,“你最后一次见到大驸马是什么时候?”
萧琰拉了她一把,漫不经心地答道,“就是他死的那晚。”
朝花被他这突然而来的坦诚吓了一跳,“你你你在他死前见过他?”
萧琰摇头,“他来住所找我,不过我假装不在家,没见。”
朝花“哦”了一声,转念一想,那封信到底是怎么回事?又看了看萧琰,她决定还是先不要问他这件事。
“你信我?”萧琰逗她。
“不是很信,但是也没有证据证明你撒了谎。”
萧琰正经了神色,认真打量了朝花一番,“你这样很好,保持对所有人的警惕,才不会被话语迷惑。”
这是夸奖吗?朝花决定当作是夸奖。
被萧琰这么一打岔,失落的情绪终于荡然无存,朝花心想,我来这世界走一遭,建不了功也立不了业,但抓个凶手破个案什么的,应该还是绰绰有余。
想通了,心情突然就明亮起来。
看着她露出的笑脸和嘴角小小的梨涡,萧琰淡淡一笑,只是这笑容转瞬即逝,就像投入湖心的一颗石子,迅速沉入水底。
第二天,朝花到了掌禁司,难得见到三位大人齐聚一堂,喝着茶在讨论些什么。
三人见她来了,赶紧放下茶盏,起身行礼。
朝花眼睛转了转,“各位大人再说些什么?我能不能也听听。”
刘大人扶正了官帽,赶紧回答道,“禀五公主,下官们正在讨论,这温晔到底是勾结了什么人,才如此大胆。”
说罢,恭敬地递上一本名录,里面记载的都是温晔平日里走动的相识。
朝花接过来,随意地翻了翻,神色镇定,放在一边。
三名大人紧张地盯着她,这段时间的接触下来,他们对朝花公主的印象大为改观。
且不说她思考问题的逻辑严丝无缝,就是光凭皇上这些日子对她的称赞,百官皆有耳闻,对她刮目相看。
几个月间,宫里局势诡谲,原先看好的皇储人选一一夭折,最后居然是三位平日里最不受重视的小女儿们,登上了皇储争夺的擂台。
三位公主之中,朝花是最醒目的一个。
朝花清了清嗓子,“卫大人,张大人,刘大人,你们觉得三个案子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卫祀礼“呃呃呃”了半天,咳了一口痰出来。
张三思低头沉思,一言不发。
刘如海急了,赶紧表了态,“三桩案子,都是在人死之后,砍下手脚头颅,作案手法如出一辙,当然是一人行凶。”
朝花冲卫大人挤挤眼,“大驸马的案子,确定是温晔做的?”
听到她这么问,卫祀礼胸有成竹,骄傲地抬起头,“衙役在温晔的房中,找到了一件带血的中衣……”
朝花恍然大悟,“那他干吗要留下这件衣服呢?有什么纪念意义吗?”
张三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赶紧捂住嘴,端起茶杯,“下官近来嗓子眼痒痒,见谅见谅。”
卫祀礼有些恼火,“也许是他没来得及处理。”
朝花也不理会,继续问,“那上面的血迹,究竟是大驸马,还是二驸马,又或是三驸马的呢?”
第 34 章 第三十四章 挖出个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