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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第十八章 父女情深[2/2页]

开了天眼的五公主追凶实录 小鱼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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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大人查了一个月了也没个结论。
      “按道理说,大驸马不喊宫人服侍就寝,就说明他在里面做些什么,不愿意让人知道的事。”
      卫大人花白的胡子一翘一翘,煞有介事。
      朝花看着他,“也可能他一进去就被埋伏在里面的贼人杀害了。”
      “卧房里只有一块血迹喷洒的痕迹,地面上滴落的血滴,正好延续到上吊的大梁下方。”
      “那块喷洒血迹的地方,是在何处。”
      “床边。”
      床边?朝花皱起眉,砍断手的事,居然不是发生在吊死之后?
      她迅速在大脑里勾勒了一幕,大驸马在床边被凶手斩断右手,然后凶手将尸体抬到大梁上做成自缢的假象。
      和后面两桩案子一样,并没有人听见大驸马的呼救声或者叫声。
      所以,斩断右手的时候,大驸马已经死了?
      但死因分明是……因为上吊而窒息?难道大驸马是先在别处吊死的?
      “卫大人,悬挂挂在大梁上吊住尸首的绳子是什么?”
      “是……腰带”
      “是大驸马的?”
      “是……”
      “大驸马没了右手,怎么解下的腰带。”
      “也许是先解下的腰带,再断手。”
      “您还是觉得他是自杀?”
      “但,那张字条……”
      “卫大人!”朝花陡然提高了嗓门,“字条上是大驸马的笔迹,字条出现在尸首旁边,并不能得出结论,是大驸马自己把字条放在那里的。
      “如果字条是凶手放在那的,那么就可以解释成,大驸马被人杀害之后,凶手故意丢下一张由他亲手写下的字条,又或者,凶手逼迫大驸马写下字条,目的都是为了混肴视听。
      “如果卧房里没有笔墨纸砚,后面一种情况就不成立。
      “那么这个凶手,要么就是可以接触到大驸马身边之物的人,这,就是一条线索。”
      “但,大驸马是因为上吊窒息而死啊。”卫大人气得眼珠子都瞪了起来,这小丫头,说话的口气太笃定。
      朝花也愣了一下,“尸首可有挣扎的痕迹?”会不会是被人逼着自缢的?
      卫大人哼了一声,“五公主见过的尸首少,即便是自缢之人,踢翻凳子的那一刻反悔的也不少,只不过无力回天,挣扎也是徒劳。“
      这就是变相承认了尸首有挣扎的痕迹。
      “所以卫大人觉得大驸马自断右手,就是绝了自己反悔的念头?“
      “唔,这也说得通。“
      朝花差点想起身摇一摇卫大人的脑袋,听听里面有没有水声。
      这人都决定要死了,砍了自己的右手再去上吊?脱裤子放P啊,不如一刀捅死自己得了。
      “卫大人说,大驸马负疚自杀,那,光凭纸上三个字,并不能说明是因为什么事,大人调查可有发现?”
      “这个嘛……”卫大人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叹了口气,“不太好查。”
      丞相压根就不打算配合卫大人的调查思路,口口声声说顾清和为人正直,不可能作奸犯科。
      朝花垂下眼,凝视着鞋上绣着的牡丹花,“那,长公主怎么说?”
      卫祀礼咳嗽几声,“长公主虽然难以接受,却也认出那是驸马的字迹,并未质疑老臣的推断。”
      哦?朝花抬起头,“那张纸是撕碎的对吧。”
      “正是。”
      “我们假定大驸马是写完之后,自断右手,请问他是怎么撕碎那纸的?再说了,都决定要以死明志了,还撕什么撕啊,我要是他,就直接把那纸贴在脑门上!”
      朝花轰的一声愤然起身,“卫大人啊,您就凭着一张纸,就定下这么荒谬的结论?”
      那一刻,正义的光辉在朝花身后熠熠发光,晃瞎了卫祀礼的老眼。
      “五公主,老臣,老臣不就是和您讨论一下案情嘛,什么时候说老臣定案了?”
      卫大人的语气饱含娇嗔,听得朝花虎躯一震,差点吐出来。
      “卫大人,我们重新梳理一下,我先缓一缓。”朝花扶额,寒梅赶紧送上清凉解暑的糖水,算是代自家的长辈赔不是。
      卫大人哆哆嗦嗦,他被朝花的气场彻底惊住了。这么多年,他断案就是靠着灵光一闪,把所有证据一串,言之有理,无人胆敢驳斥。
      他年资深重,朝花虽然出生高贵,毕竟还是卫祀礼看着长大的,一开始并没有放在眼中,如今她一连串质问,问到他哑口无言,恨不得把头插进地里。
      可稍微一想,却发现她说的很有道理,卫大人更是羞愤难当。
      认错那是绝对不能认的,老头子的面子不要了吗?
      “公主,这案子的卷宗都在这里,老臣有些头昏,怕是旧疾犯了,您先慢慢看,等我去看了太医,再回来候命。”
      卫大人就这么甩手走了……走了……
      朝花揉了揉太阳穴,让寒梅把大门打开,这房间里充斥着一股陈腐的气味。
      阳光透进来,灰尘在光柱里翩然起舞,她沉下心,细细察看起卷宗来。
      这一看,半日功夫就过去了,夕阳西下,也带走了房间里的温度,凉风起,暮色寒。
      寒梅开始有些不安,“公主,要不先回宫用膳?”她想起几日前晚上发生的事情,虽然已经增派了侍卫,知春还是再三嘱托她小心行事。
      朝花放下手中的卷宗,这个卫大人,证据的归类也和他本人的风格很相似,乱七八糟。
      物证索性也只有那几个。除了杵作的验尸报告,就是那张碎纸拼成的字条,和那条悬梁的腰带。砍掉的右手,凶器,和后面的案子一样不知所踪。
      朝花心想,这是一系列杀人案的第一桩,凶手必然是做好了精心策划,至于为什么选在那个时间动手,她还没有头绪。
      她重新按照时间线,把不同证人的前后证词摆在一起,终于看出了点端倪。
      大大伸了个懒腰,“寒梅,我们先回去吧,明天再来,对了,你让知春帮我和长公主说一声,明天下午我去她的宫里看她。”
      又拿起几张张圈了字的证词,“还有这几个人,我也想找来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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