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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度量过自身认知之边界?你眼中的真理,不过是囚禁于自我逻辑樊笼中的困兽。当你引以为傲的尺度丈量至深渊边缘,尺断之日,便是你理性神殿崩塌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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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士德微微皱眉,不再言语。
     <浮士德!>
     但丁见浮士德也败下阵来,只好把求助的眼神望向李箱。
     李箱在长久的沉默后,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凝重: “……思考本身,即是存在的基石。混乱亦有其逻辑可循。”
     Binah不屑一笑:“思考?你筑高塔于流沙之上,以逻辑之丝编织困缚自身的茧。你于镜中世界追寻自己的意义,可曾想过,你的一切都只是镜花水月。”
     李箱的瞳孔微微收缩,陷入更深的沉默。
     堂吉诃德鼓起勇气,挺起胸膛: “吾乃正义的伙伴堂吉诃德!无论何等恐惧,在吾等追求光明之路上都将被粉碎!吾……”
     Binah毫不留情地打断:“正义,何其廉价的戏服。你披挂幻想为甲胄,挥舞虚妄为刀剑,沉溺于自我编织的英雄叙事……此等光明,不过是逃避现实深渊的萤火。当你精心构筑的戏剧落幕,直面赤裸的真实时,那脆弱的正义,可还能支撑存在?”
     堂吉诃德的话语卡在喉咙,高举的手臂僵在半空。
     在所有人发言后,默尔索才用毫无波澜的语调简单陈述:“指令明确,执行即可。无需思考。”
     Binah: “交付出灵魂的舵,甘为他人意志的延伸,视思考为负担,以指令为存在的唯一锚点。不过是提线木偶。”
     默尔索的表情依旧空白。
     接着,Binah的目光投向仍在微微颤抖的鸿璐。
     “又见面了,小少爷。”她的话语意有所指。
     Binah说的是之前大湖上的事,而鸿璐认为她说的是曾经。
     鸿璐猛地一颤,几乎将头埋下,不敢直视。
     Binah似乎并无意深究他的恐惧,话锋一转:
     “生于金玉之巢,不识世间荆棘。你所谓的好奇,不过是对苦难的隔岸观火。当洪流终将你卷入其中,剥去你天真的外衣,你在泥泞中挣扎时,可还会觉得有趣?”
     鸿璐咬紧嘴唇,没有回答,恐惧中夹杂着茫然。
     最后,Binah的视线如同最沉重的枷锁,落在但丁的钟表头颅上。
     “何其可耻。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对生命的亵渎。”
     <……>
     “看,面对我,你们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
     “与你们交谈只让我感觉无趣。”
     <……>
     但丁心绪翻涌。他未被消除记忆,深知对方调律者的身份。
     他总感觉Binah已经看出了这一点,可她为什么没有指出……
     <你想做什么?>
     “我只是在观望。”
     “安吉拉请求我给予你们试炼,我却不这么想。”
     “他们将你制成时间的囚徒……而你也甘愿成为他们的钥匙,可悲的共鸣啊。”
     “你们所求的金枝,不过是另一把枷锁。拾人牙慧……”
     “对恐惧抱有敬畏吧,这是我唯一的忠告。”
     “哲学层的试炼到此为止。”
     <?>
     “尚未察觉吗?所谓试炼,不过一纸虚言。”
     “若非这试炼,你们又怎能有理由驻足在图书馆。”
     “现在,经历了哲学层试炼的你们已精疲力竭……”随着她的话语,那浓郁的红茶香气仿佛化作实质的迷雾,灯光变得朦胧,重力似乎也变得粘稠。
     “请歇息吧。”
     <不,我们还……>
     “我不是说过了吗?对恐惧要抱有敬畏。”
     “况且,现在是我的下午茶时间。”
     话音落下的瞬间,浓郁到化不开的茶香与一股无法抗拒的倦意席卷了所有罪人。视线模糊,意识如同坠入深潭,连但丁的齿轮转动声也变得滞涩沉重。下一刻,他们如同被剪断提线的木偶,纷纷软倒在地,陷入无梦的昏睡。
     Binah的目光扫过横七竖八的罪人,最后落在但丁的钟表头颅上,纯黑的眼眸深处,似有微光流转。
     “夜。” 她唤道,声音在寂静的空间中格外清晰。
     “是。” 一个清冷、毫无情绪波动的女声回应。阴影中,一位身着深色司书制服、面容模糊不清的身影悄然浮现,开始无声地收拾这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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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试炼:敬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