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祝灿多说些什么和习大夫再拉近拉近感情,中央草坪上的慈善拍卖会就开始了。
王成站到了众人瞩目处,手里还端着半杯葡萄酒,小匙轻敲三下,清凌凌的声响使在场的人声渐渐平息。
“诸位先生、女士、各界贤达,我王成今日有幸于此召各位聚首,不为宴饮玩乐,商贾逐利,实在是西南战事吃紧,政府财力有限,前线战士们浴血奋战,奈何缺衣少食,弹药不足……”
习正和听到一声微不可察的嗤笑,侧头看去,是边上的祝太太。
手里正挽着一个西装青年人的手臂,笑得时候略弯着脖颈,像一朵随风晃动的花。
侧着看去,祝灿和他妈妈样貌上有不少相似之处。
“习大夫。”
这时祝灿正好说话,离得很近,说话时用的又是气音,习正和转过头,正看到祝灿一脸鄙夷道:“我母亲才没有笑战士,您别误会。”
祝灿知道习正和这样本已经留洋去又回来的人大多是抱着爱国热忱的,此时紧着解释:“我母亲是看不惯王成那人的说辞,忒冠冕堂皇。”
习正和点了一下头,祝灿的脸又贴近了些:“你别看这位人模狗样的,内里实在不是个东西,够上不知哪里军部的亲戚,承了个名头到处去管辖区巡逻,遇见顺眼的货物直接按个罪名就往府衙里搂。”
习正和眨眨眼,沉默一会,又想到受难的老友与无辜的达达,深以为然,这等部门就是上行下效。
祝灿深谙拉踩之道:“我家里虽也好些宴会歌饮的,但从来不给自己找这些响亮的名头。”
不用找,凭着祝太太一人的口信就足以拉起一帮子人了,哪还用特意寻什么由头。
祝灿还要再补上几句,拍卖已然开始,头几个是私藏的名画,场上不乏附庸风雅之人,拍得十分顺利,习正和听着人们连连叫价,不禁思考起能有多少真的送到西南战场上去,变成前线人们穿得衣服,踩着的棉鞋。
“张先生加到800大洋,晚辈斗胆再加200,实在喜欢,请您担待。”
祝灿主动笑着加价,习正和往中间望去,侍者手里托着的乃是一根通体金棕的钢笔,介绍说是意大利名手的遗世之作,漂亮是漂亮,但这个价格早已远远超过市值。
拍卖师高声宣扬:“祝家祝小少爷愿为抗战鼎力相助,1000元大洋!实在爱国!”
一直立在边上的王成忽然举手示意道:“虽说君子不夺人所爱,可这支笔,确是我好友向往之物,祝小少爷,得罪了,我再添200。”
祝灿面色一紧,又举手:“再加200。”
王成朝这边微微一笑:“再加400。”
短短几句话之间,一栋时兴宅子的价钱都出来了,祝灿才要张口,边上的祝太太抬手过肩,露出她那双白色玫瑰蕾丝的手套,拍卖师看过来,点点头大声道:
“祝太太加价五成,现价2700大洋!”
祝太太朝着王成捂扇子一笑,势在必得,那边的王成立马微微鞠了个躬,表示退出竞拍。
最后小小一支钢笔以近三千元的大洋成交。
祝灿看看自己又和
第499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