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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手里的法典 “啪嗒” 一声磕在桌沿:“在扫帚上?怎么操作?就不能停下落地解决?他是把扫帚当茅厕了吗?”
     斯内普终于抬眼,眼神里带着惯有的嘲讽,像在看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一年级新生:“他当时正在英吉利海峡上空,偏逢海面上起了七级大风,吹得他胃里翻江倒海。据说是前一晚在破釜酒吧灌了三瓶劣质蜂蜜酒。”
     他顿了顿,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利落的横线,语气平淡得像在念魔药配方:“更‘幸运的是,正下方三百英尺处,有条麻瓜渔船在撒网。”
     蔖隐的表情彻底凝固了,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然后呢?”
     “然后?” 斯内普扯了扯嘴角,露出个近似冷笑的弧度,“麻瓜渔民以为遭遇了海怪袭击,用无线电呼救了海岸警卫队。”
     “魔法部处理这件事花了七个工作日,销毁了十二卷监控录像,还得给那艘渔船的甲板施‘遗忘咒和‘强力清洁咒顺便说一句,那个倒霉的巫师最后被吊销了飞行执照,罚的加隆够买十把最新款光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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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蔖隐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最后只能悻悻地把法典合上,嘀咕道:“……人怎么能闯这么大的祸。”
     斯内普没再接话,只是低头继续批改论文,但那紧绷的下颌线,似乎比刚才柔和了半分。
     斯内普显然没打算计较她刚才那声随口的 “西弗”,仿佛那声称呼只是窗外飞过的麻雀,听过便罢。
     蔖隐瞥了眼桌角那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又低头看了看手里沉甸甸的法典。
     她把法典放回自己的办公桌,刚转身,就见那杯咖啡正慢悠悠地飘过来,杯沿平稳得连一滴都没洒,稳稳落在她手边。
     她转头望去,正对上斯内普的目光。
     那双深邃的黑眸里明晃晃地写着 “蠢货” 二字。
     蔖隐的脸颊微微发烫,嘴硬道:“不过度依靠魔法,也是锻体的重要法门!你懂什么?”
     斯内普的眉头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没接话,只是重新垂下眼帘,笔尖在论文上划出清晰的批注,那姿态像是在说 “跟你这种无知幼崽没什么好说的”。
     蔖隐呷了口咖啡,慢悠悠地晃着杯子,忽然冒出一句:“我可比你多活十多年呢。”
     斯内普的笔尖在羊皮纸上一顿,抬眼时,眼底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那可真是遗憾。”
     他拖长了语调,像在评估一件劣质魔药:“看来你的大脑是被多活的那些年啃噬了?十三岁的躯壳里装着颗退化的脑子,倒真是罕见。或许可以申请魔法部的研究项目,就叫‘超长待机式老年痴呆症的早期症状观察。”
     蔖隐手里的咖啡杯差点没端稳。
     她张了张嘴,想反驳些什么,却发现那些到了嘴边的话,被斯内普这几句又尖又准的嘲讽堵得严严实实。
     论阴阳怪气的功力,她这点道行,在斯内普面前简直像刚学说话的雏鸟。
     蔖隐悻悻地闭了嘴,闷头喝了口咖啡。
     斯内普见她终于消停,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快得像错觉,随即又低下头,继续在论文上批注。
     斯内普握着羽毛笔的手指微微一顿。
     这还是头一次,他说出那些刻薄的话,并非为了宣泄积压的不满,也不是为了用尖锐的言辞羞辱对方。
     那不是厌恶,不是恼怒,反倒像是…… 逗弄成功后的隐秘趣味。
     和莉莉、马尔福、黑魔王都不一样的相处模式。
     斗嘴时不必担心刺伤,沉默时也不会觉得尴尬,像两棵并肩的树,根在土里各自伸展,枝叶却能在风里自在地碰一碰。
     这就是平等的友情吗?
     没有谁需要仰望谁,也没有谁必须迁就谁,刻薄里裹着点无伤大雅的玩笑,疏离中又藏着点不必言说的默契。
     斯内普低头看着那团墨渍,黑眸里掠过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松动。
     这种轻盈的、不用绷紧神经的相处,确实…… 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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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