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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被人欺负的可怜炮灰三十三[2/2页]

快穿:男配不做大怨种 玲冰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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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新芽又长高了些,粉红的尖子顶着露珠,像是马上就要开花了。父亲不知何时站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个小小的竹牌:“给新芽做个记号,等开花了就知道是哪棵先开的。”竹牌上刻着朵小小的蔷薇,是父亲昨天晚上用刻刀一点点刻出来的。
     “妈以前也喜欢给花草做记号。”江思年想起母亲的日记本里夹着许多干花,每片花瓣旁都写着开花的日期。父亲把竹牌插在新芽边,忽然说:“你妈总说,花草记事儿,你对它好,它就用开花来报答你。”风吹过蔷薇架,新芽轻轻晃,像是在点头。
     暖房里忽然传来苏瑶的声音:“思年,快来看看这刺猬!”江思年跑过去,见小刺猬从竹筛里爬了出来,正围着装桂花的陶罐打转,背上不知何时沾了些桂花,灰扑扑的刺上缀着金粉,倒像是穿了件花衣裳。白猫蹲在旁边看,红铃铛响一声,刺猬就缩成个球,过一会儿又慢慢展开,逗得白猫直想扑过去。
     “怕是闻着香味饿了。”苏瑶找了些面包屑放在碟子里,小刺猬犹豫了半天,终于凑过去小口小口地吃起来,背上的桂花随着它的动作簌簌往下掉。江思年忽然发现它的刺比刚来的时候亮了些,不像之前那么灰扑扑的了,想来是这些天被薄荷和桂花的香气养着,连带着精神都好了。
     王大爷举着相机拍刺猬吃面包屑,镜头里,小刺猬的鼻尖沾着面包屑,旁边的白猫正歪头看它,红铃铛的影子投在地上,像个小小的红点。“这张叫‘刺猬与铃。”他满意地收起相机,“等把这些照片洗出来,贴满暖房的墙,就像把花田的日子都钉在墙上了。”
     傍晚的时候,天边的晚霞又红了,把薰衣草田染成了紫红色,虞美人的花瓣像浸了血,向日葵的花盘却还是金灿灿的,对着夕阳不肯低头。张奶奶把晒好的绿豆壳装进枕套,石磨旁堆着刚收的向日葵籽,小向阳正和狼崽们玩捉迷藏,他躲在虞美人花丛里,只露出个脑袋,狼崽们却装作没看见,故意往薰衣草田里钻,引得他咯咯直笑。
     江思年帮着父亲把暖房里的花搬到外面透气,茉莉的香气混着晚霞的热气漫开来。苏瑶端着刚做好的桂花蜜走过来,玻璃罐里的蜜金灿灿的,泡在里面的桂花像睡着了似的。“明天用这个抹面包,肯定甜。”她把罐子放在石桌上,忽然指着天边喊,“快看那朵云!”
     大家抬头望去,只见天边有朵云像只白猫,尾巴后面拖着串红铃铛似的红点,随着风慢慢飘。白猫像是看懂了,突然从江思年怀里窜出去,红铃铛响着往花田跑,孤狼立刻跟了上去,狼崽们也跟着追,小向阳举着竹蜻蜓追在最后,笑声像撒了把银珠子。
     “这日子啊,就像这云,慢悠悠的,却啥都不缺。”张奶奶拍了拍江思年的肩膀,手里的枕套已经装满了绿豆壳,摸起来沙沙响,“等过些日子,把这枕头给你妈送去,让她也闻闻花田的味儿。”江思年点点头,眼眶忽然有点热,他知道母亲虽然不在了,但花田里的每个人都记得她,就像记得每朵花的名字。
     夜里,江思年又躺在秋千上,白猫蜷缩在他怀里,红铃铛随着秋千的晃动轻轻响。小刺猬不知何时从暖房里跑了出来,蹲在秋千下,背上的桂花早就掉光了,刺却亮闪闪的,像撒了层银粉。远处,孤狼带着狼崽们躺在薰衣草田里,偶尔传来几声轻轻的呜咽,像在说梦话。
     他想起母亲日记里的最后一页,画着一片花田,旁边写着:“思年说要把花田种满,等我老了,就坐在秋千上看他浇水施肥,像看日子慢慢长起来。”江思年摸了摸白猫的头,红铃铛的响声里,他忽然觉得母亲的话正在变成真的,日子确实像花田里的草,不知不觉就长满了,热热闹闹的,再也空不出来。
     第二天一早,江思年被鸟叫声吵醒,睁眼就看见白猫蹲在秋千顶上,红铃铛对着太阳晃,像在给太阳打招呼。他爬起来往暖房走,见苏瑶已经在做早餐了,锅里的粥冒着热气,混着桂花的香。小刺猬蹲在灶台边,看着锅里的粥直流口水,被苏瑶用筷子轻轻敲了下脑袋,只好委屈地缩成个球。
     “李爷爷说今天要教小向阳拉二胡。”苏瑶盛了碗粥放在石桌上,“你看他那高兴劲儿,天不亮就蹲在槐树下等了。”江思年往槐树那边看,果然见小向阳正拿着二胡比划,李爷爷在旁边耐心地教他按弦,阿黄趴在脚边,尾巴随着弦声轻轻摇。
     狼崽们不知何时跑到了槐树下,最小的那只正用爪子扒李爷爷的裤腿,像是也想学拉二胡。孤狼站在旁边,琥珀色的眼睛望着小向阳手里的二胡,忽然轻轻“嗷”了一声,调子竟和二胡的弦声有点像,引得李爷爷哈哈大笑:“这狼崽,比小向阳还有天赋。”
     王大爷举着相机拍这热闹的场景,镜头里,小向阳皱着眉头按弦,李爷爷的手覆在他手上,旁边的狼崽正用爪子扒二胡,孤狼在一旁仰头看,白猫蹲在李爷爷的肩膀上,红铃铛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这张叫‘琴声与狼。”他笑着说,“等洗出来,肯定是最特别的一张。”
     江思年端起粥喝了一口,桂花的甜混着米香在嘴里散开。他忽然发现暖房门口的蔷薇架上,有朵新芽顶破了花苞,露出点粉红的花瓣,像是马上就要开了。他赶紧跑过去,只见那花苞上还沾着露珠,在阳光下亮闪闪的,父亲插的竹牌就在旁边,刻着的蔷薇像是在对着花苞笑。
     “要开了。”江思年轻声说,像是怕吓着它。白猫不知何时跑了过来,红铃铛响着蹭他的裤腿,孤狼也跟了过来,用鼻子轻轻蹭了蹭花苞,像是在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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