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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同乘[2/2页]

嫡妻攻略 晚萧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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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的速度好似真的快了起来,将形影孤独、怔怔不动的赵衍良甩在身后。小淮透过马车车窗的缝隙隐约还能瞧见赵衍良矗立在原地的身影,在马车向北拐去之后,便再也瞧不见那少年的身影。
     “姑娘,小侯爷好似很难受,您刚刚说的话实在太冷漠了。”小淮收回自己的目光,静静地望着婉书开口。
     婉书自然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有多难听,她无声地叹了一口气靠在马车上,神色委顿了下来,似是无声地开口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小侯爷向来聪明,定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我若一直吊着他不说清楚,那才是真正的害人害己。小淮,我还是要嘱咐你一句,今日的事不得对任何人提起。”
     小淮听话地点点头:“我知道了,姑娘。”
     嘈杂颠簸的回府路程似乎一段接着一段,婉书自己也不知道在马车里颠簸了多久,她心里此时难受至极,便撩开了马车帘向外面瞅了瞅,才发现此时外面又飘飘洒洒的下起了小雪,路上的行人神色匆匆,都在加快步伐想要快点回到家中,婉书便吩咐牵马的马夫,让他稍微慢点,别撞到路上的百姓。
     时近傍晚,冬天一向黑得较早,虽然此时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但是已经有了几分暗色,看来外面灰郁郁的天气,婉书觉得自己的心情更加沉重。
     直到看见一节梅花的树枝从墙院里长了出来,不由想到了一句话,她才觉得心里的沉重缓解了许多,婉书轻轻阖上眼睛用心闻了闻,在一瞬间,她似乎闻到梅花淡如轻烟的花香,她觉得自己像是看见了满树梅花正在竞相盛放,伴随着飘飘洒洒的雪花,一切美到了极致。
     就在婉书流连沉醉在这样的画面之时,马车忽然挺了下来,婉书蓦地睁开眼睛看向小淮,小淮不由地轻声问道:“什么情况?怎么马车停了?”
     外面没有人说话,小淮心里不由得感觉到害怕,按理说这是在盛京城里,不应该会有贼人胆大妄为到在城里袭击人,但是小淮还是害怕地牢牢地抱住婉书的手臂小声地问婉书怎么办,婉书食指放在唇间,示意小淮不要出声,然后从锦匣里翻出两支金簪,一支自己牢牢地攥在手里,一支递给小淮以做防身之用。
     马车门直接被人推开,有一个高大的人影推开马车门,意欲走进马车里面。小淮胆子小吓得几乎要叫出声来,之所以她没有叫出声来,是因为婉书认识眼前这个人,即是伸手拦住了小淮即将脱口而出的呐喊,怔怔地,又些不相信地缓缓开口:“顾……顾相?”
     顾相?
     小淮不敢置信,这当街拦下自家马车的‘贼人居然是当今丞相,可是……可是他为何要拦住自家马车。
     顾相似乎是没想到马车里还坐着一位丫鬟,欲进马车的身影往后退了几步,眸光定定只落在婉书的身上,并没有说话,像是在考虑说什么,半晌后才道:“能让她先下去吗?”这个她,自然指的是小淮。
     小淮听到这话立马拦在婉书的面前,露出大无畏的表情牢牢地护住自家的姑娘,大有一副‘你要杀就杀我的精神,却又不敢只是顾相的眼睛,只能故意瞪大眼睛却没有看向任何目标,斗志十足道:“我是不会抛下我家姑娘独自活命的,你不要以为你是丞相就可以草菅人命,我告诉你,我家小姐可是官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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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书轻声道:“小淮,你先下去罢。”
     “啊?!”
     小淮回过头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家姑娘,像是不敢相信姑娘居然让自己下车,虽然说眼前这个丞相并没有要伤人的意思,但是小姐刚刚不是说男女有别,怎么现在这会儿就不当回事了?
     下一刻,小淮还没好奇完,就被顾靖萧身后的黑衣随从拎了下来,没错,就像拎货物一样,从马车上轻而易举地拎了下来,然后小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相爬上自家姑娘的马车里,也不知道这乌龟王八蛋要做些什么,若是被人瞧见,坏了自家姑娘的清誉可怎么办?
     “小淮姑娘放心,这条道是运输官粮的通道,若没手令外人一律不可入内,不会有人瞧见顾相上了洛家姑娘的马车。”像是知道小淮的担忧,顾靖萧身后的黑衣随从据实相告,黝黑的面孔上一派正经。
     小淮这才发现自家的马夫早已不见了,如今牵着马的正是将自己从车上拉下来的黑衣随从,小淮心里担忧自家姑娘,又忌讳着这人着实力气吓人,绞尽脑汁想了想,开口道:“你们家丞相究竟想做什么……为何要栏我家姑娘的马车。”
     黑衣随从一字一句,高声道:“机密,无可奉告。”
     小淮:“……”
     ……
     顾相刚刚坐上马车,马车又开始颠颠簸簸的不知道望哪儿前行,婉书心里一紧,小声问道:“……顾相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顾靖萧听到这话眼眸慵懒地斜飞了过来,如刀裁般的眉毛在白皙的脸颊上刻画出他的英俊,此时那双深邃的眼睛眯成一条线,透出几分不耐几分阴鸷,极其低沉地开口缓缓道:“现在害怕不觉得晚了?”婉书听话这话咽了一口口水,骤然觉得自己的心跳跳得有些快,顾相又瞅了她一眼,低头转了转自己拇指上的金镶玉扳指,似是不甚在意道:“你放心,这不是去忠远侯府的路,而是回你洛家的路。”
     婉书:“……”
     这话从何而来,婉书认为自己与赵小侯爷一向清清白白,以礼相待,怎么如今这绯闻传得这么快,连当今丞相都能拿来打趣自己。婉书顿时只觉得赧颜,低头默了许久才鼓足运气,开口道:“还望顾相慎言,我与赵小侯爷并不熟稔,也并无逾矩,今天李麽麽授课结束,以后也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顾相何苦挖讽我?”
     婉书听说过,这些世家大族之间各有姻亲联系,指不定好好论一论辈分,顾家与赵家还能算是祖辈有亲,所以这顾相出现在自己的马车里,是为了警告自己不要对赵小侯爷痴心妄想?可是婉书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堂堂丞相,怎么可能为了这么点事而钻进女眷的马车里,这事说出去,怕是都没有人会相信。
     可是顾相他就是这么出现了,出现在自己的马车里。
     听到婉书的话,顾靖萧似乎短促的冷笑了两声,却不知谁在笑谁,目光静静而又有几分哀伤、苍然地看向婉书。
     那一瞬间,婉书又想到了那次在自家的无文堂里,自己第一次见到顾靖萧的时候,那时的她在顾靖萧话语里听到一丝寂寥、无助之感。
     又想到那日在忠远侯府听戏,他那高大颀长的背影令人心疼。
     又在此一刻,接触到顾相眼里的光芒,那样璀璨又那样令人心疼的光芒,婉书只觉得心口似是被剜了一个口子,正在汩汩地冒出鲜血。怎么会有这种空洞之感,婉书微微坐直了身体,想要忽视掉这种感觉。
     可是下一刻她心里又在想,为什么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还会有这样的情绪,为什么他明明已经拥有什么了,却好像什么都没有拥有。
     就像那日的南柯记,梦里如何,梦醒时分却依旧什么都没有。
     马车里怅然的气氛似乎一下被顾靖萧捅破,他在马车上也是正襟危坐,想了半晌,才开口问道:“你这几日跟着李麽麽说规矩和礼仪,自认为自己学的如何?”
     婉书倒是惊了,这等后院密事并没有大肆宣扬,顾相如何知道,婉书正想问他,又感觉怕是问了他,他也不会据实相告,便收回了想问他的心思,只老老实实地回答顾靖萧的问题,“李麽麽教得仔细,我跟着学,也只学了皮毛。”
     顾靖萧闻言点了点头,摆出了一副老夫子的样子,淡淡道:“既教了,就放在心里好好记着,以后总有用上的机会。”
     用上的机会?
     婉书觉得自己实在坐立难安,低头抿了抿唇,终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试探地问出口:“我斗胆问一下顾相,为何您会出现在我家的马车里?我好歹也是闺阁女子,您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合规矩?”
     顾靖萧完全没有当回事,简洁明了道:“无人知我上了洛家的马车,再说你本不是这么恪守规矩之人,怎么如今却活回去了?”
     无人看见便无人知道,无人知道便不会影响婉书的清誉,顾相很是含蓄地表达了这个意思。而且,自己怎么就不是恪守规矩之人了?她向来比谁都守规矩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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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书心中来了气,语气中带着微微怒意:“那你为何要上我家的马车,这个问题,顾相您总能给我一个答复罢?即便您是权倾天下的丞相,也不能如此放肆罢?”
     可真是奇了,天底下哪儿敢有人这么同顾靖萧说话,可是今时今日有了一个人,还是一个少女。更奇怪的是,顾靖萧居然一点都不生气,听到婉书问这话,表情竟然缓缓柔和了下来,不再顶着人人畏惧的阴冷面孔,反而风光霁月的好似谪仙,只是言语间依旧淡然,那是已经深入骨子里的习惯:“你竟不知我是为何而来?”
     婉书几乎想跳起来高声斥责他几句,她怎么会知道这顾靖萧为何会来自家的马车上找自己!她更奇怪,为何这顾相的言语间像是对自己很是熟稔,可是自己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见过他,他又是从哪里知道自己的?
     顾靖萧瞧见婉书脸上的情绪变了几变,他的唇边露出好整以暇的笑容,只觉得在这个小小方方的马车里,他自己整个人好似完全放松了下来,这种久违的放松,让他眉宇间的杀意和阴鸷都淡薄了许多。此时,顾靖萧正双臂抱胸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婉书,知道她对自己有太多的不解和怀疑,而那些话并非一日可以说清,目光要说清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
     “书儿,以后离赵衍良远一点。”
     呸!
     书儿你妈个头!
     婉书这下是真的直接从马车的软座上跳了起来,头颅重重地撞到了马车的顶端,又因为吃痛坐了下去,一脸苦相地揉着自己的头。顾靖萧脸色突变,立马想要上前瞧一瞧她的脑袋被撞得怎么样,却被婉书用手抵住,不准顾靖萧靠近自己。婉书一边揉着头,一边开口道:“顾相,你、你、你怎能唤我书儿!”
     顾靖萧从容道:“不对?”
     婉书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如何解释,缓缓解释道:“这、这是我的小名,顾相你又非长辈又非、又非官人,自然不能如此唤我的小名,于礼不合。”
     顾靖萧轻轻颔首,婉书很是欣慰,以为他听明白了,然而——
     “那就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顾靖萧面色依旧冷漠,但是眼睛里的光好似一瞬间变了,再看向婉书的时候晶亮的吓人,又重复了一遍自己所说的话:“即是如此,那我没有唤错。”
     “顾相,你、你是什么意思?”
     婉书怔怔地望着顾靖萧,她的心里有一处角落,似乎因为顾靖萧的这句话瞬间融化,像是浸了蜜饯一般,从里到外都散发着甜意,婉书低下头,不敢再看顾靖萧,迟疑地开口道:“你是、是想说,你是我的长辈吗?”
     马车里的气氛暧昧,顾靖萧正欲开口,马车停了下来,贴身随从的声音自马车外传来,打断顾靖萧接下来要说的话——
     “顾相,绕过这个街头就到洛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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