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短暂的窗口。
“清和，听得到吗？”她按下通讯器。
“信号断续，但我在。”沈清和的声音传来，“楚墨渊的生命体征在恶化，神经负荷超过阈值，他已经昏迷。”
“林悦儿呢？”
“刚从地下通道出来，正在赶往市中心广场。她的脑波异常，但还在行动。”
夏若初抓起背包，站起身。她腿有点抖，但没停。她知道，最后的战场在那儿。主巢的投影已经出现在城市上空，像个倒悬的黑色心脏，表面裂开一道缝，像是在“看”。
她跑出通风口，冷风扑面而来。街道上全是废弃的车，有些还在冒烟。她踩过碎玻璃，拐进小巷，突然听见头顶传来一声闷响。
抬头，一个黑影从楼顶跳下，落地时膝盖一弯，稳稳站住。
楚老管家拄着拐杖，站在她面前，中山装的袖口沾了灰，但背脊挺得笔直。
“少主在西北引爆脉冲，已失去意识。”他说，“世家三支应急队正在清理外围寄生体，但主巢必须由他们亲手终结。”
夏若初点头，“我知道。”
“你带的锚点器，能撑多久？”
“最多二十分钟。之后全靠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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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看了她一眼，“你不怕？”
“怕。”她把背包甩上肩，“但她们在前面，我不能停。”
——
林悦儿赶到广场时，主巢已经悬浮在半空，离地三十米，表面裂开的缝越来越大，像一张嘴。她抬头，看见楚墨渊被人抬上担架，沈清和正往他颈动脉注射药剂。
她没过去。
怀里抱着的，是刚从灵芽界取出的“源律之刃”。刀身是星纹藤与静频藤交织压缩而成，表面浮着符文，核心嵌着那块源石。它不发光，但握在手里，能感觉到脉动，像是有心跳。
她走向主巢正下方。
脚下的地面开始震动，空气中传来低频的嗡鸣，像是某种精神波在扫描。她知道，这是最后的干扰，能让人瞬间失神，武器失灵。
可就在这时，城市各处，十二个蓝点同时亮起。
情绪锚点器启动了。
嗡鸣声弱了，像是被什么中和了。她抬头，主巢的裂缝微微收缩。
她没等，直接跃起。
刀尖划破空气，撞上主巢外壳的瞬间，符文亮起，源石与刀身共振，发出一声清鸣。外壳裂开一道缝，她趁势推进，整个人撞进去。
里面没有实体，只有一片翻滚的暗流，像是无数被吞噬的意识在挣扎。她看见楚墨渊在西北冲进光柱的画面，看见父亲临终时握着她的手，看见小团第一次在灵芽界睁开眼睛。
那些记忆被扭曲，被复制，被用来攻击她。
她没躲。
“这不是你的东西。”她低声说，把刀举过头顶，“它们是我的。”
刀身猛地一震，符文从内向外燃烧起来。她将所有权限、所有情感、所有记忆全压进这一击。
源律之刃刺穿核心的刹那，楚墨渊在担架上突然睁眼。
他看见林悦儿悬在半空，刀贯穿黑色心脏，银链在她手腕上碎成粉末，化作光点消散。
然后，整个主巢开始崩解。
暗流倒卷，裂缝闭合，城市上空的黑影像沙一样溃散。远处，夏若初跪在地上，手里的情绪锚点器屏幕熄灭。
沈清和扶住楚墨渊的头，“别动，你神经还在修复。”
楚墨渊没听，盯着天空，声音沙哑：“她落地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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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0章 全宇大战铸传奇[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