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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婕妤姜起衣
     这便逃了啊,想不与自己争论个不休么,呵,那便如了她的意吧。慎仪董氏对上不尊,其婢子纵容小主为非作歹。将慎仪董氏拉下去,杖责三十。将那婢子贬去冷宫。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心中却是极怒的了,一个慎仪,却如此不知好歹,仗着背后有靠山么?那便让她看看,她的靠山,到底靠不靠得住。
     司雪衣
     细瞧跪那清幽檀香中的人儿,只觉清丽的极了,灿然若神仙妙人,瞧那一身——
     安陵髻捱着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菊纹如意裙随着藕丝琵琶衿上裳,合着金镂孔翟纹霞帔坠子,沉甸的,半旧不新的,宫人的步压过大理石的地板,衣服间的琐碎摩擦,冲她矮了身于了本分礼,敬她最后的傲。
     询了才晓得那是宁妃,先个儿是未央的正主儿,如今啊不过这永安巷内的芳香片刻,须臾的半生化作沉轲的梦,待不久便是苦酿为酒煨成利刃,酩酊戡定。
     也就,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
     天晓得她的凄苦?这可错了,阖宫上下的女人,大多这样。那晨昏定省后归了殿盈满落寂,如今却是,永安巷内悟永安,黑压压的冷清折不下司氏的腰肢,独自怎生得黑?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海棠灌满了蜜嘴儿寻寻觅觅淌着又一年的落魄。
     “梧桐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
     宋锁颜,风霜漂泊,我寻得一叶孤舟望得天边残阳如血,王朝的余晖照在我的身上,像要勾勒出乱世的轮廓,幻灭我的一场怀中大梦。善恶彼伏的城,蠢蠢欲动的是权势的奴隶,为着白骨鲜血做了行尸走肉。
     永安巷禁锢了灵魂,囚禁了永生,风声间都是浓浓的悲怆,暗香疏影间,恍然如梦,醉影笑了那倾城惊鸿。
     我觉着我的梦还未醒,看着这被王朝风月辜负的佳人,也想伴着清酒,浅尝风月无边,试着化开心中最深的怨念。我看她不透,却怕她把我看透,半晌方伴着我的依稀旧梦,启了艳红的唇:“岁月兼孤寂,到天明——”
     “凄凄惨惨。”
     她司雪衣与我不过陷入了同一场风月,遇上了命中的在劫难逃。
     司雪衣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古来万事东流水。
     那青烟袅袅醉了求佛问道的心,哒哒珠玉敲击迷离在无边的寂然。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卫人收了架势,无人搀扶犹自抚开云袖,东方沉水珠镇着靡靡香的金丝雀纹绣鞋踽踽。
     “蓊蔚洇润,尚存昨日。君可安好?”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
     “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何苦做这黛玉模样,予心予情分明是自个儿,做了就莫悔恨。”
     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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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