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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的余光扫向窗外——操场上的起重机正在装卸建材，钢缆在夕阳下闪着寒光。她故意没锁门，留了条缝隙。
34;你知道这是什么吗？34;李老师举起试管，34;钚元素示踪剂，1992年东海舰队特种实验室的产物。34;他晃了晃液体，34;你父亲死前一周，也在研究这个。34;
沈昭的指甲陷入掌心。父亲是财政部的文官，怎么会接触军用级放射性物质？
34;327国债只是个幌子。34;李老师的镜片反射着冷光，34;真正的39;渤海计划39;，是用期货市场掩护的核材料走私。34;
窗外突然传来钢缆断裂的尖啸。沈昭抬头，看见起重机吊着的钢梁正朝实验室窗口砸来！时间仿佛变慢，她看见李老师嘴角扭曲的微笑，看见钢梁上绑着的炸药包，看见——
玻璃爆裂的瞬间，一个黑影飞扑进来。裴砚之抱着她滚到实验台下，黑曜石手珠在撞击中碎裂，珠子滚落一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里，沈昭听见李老师疯狂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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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乾元十七年的游戏，继续了！34;
烟雾散去时，李老师已经不见踪影。只有地上那摊绿色液体在滋滋腐蚀地板，形成诡异的渤海湾轮廓。
裴砚之从废墟中挖出个铁盒：34;他故意留下的。34;
盒子里是本烧焦的账册残页，隐约可见34;327=528×0.61834;的公式。沈昭突然想起数学课上，李老师对黄金分割点的异常执着。
34;不是徐怀瑾...34;她声音嘶哑，34;李老师才是真正的39;国师39;。34;
校园广播突然刺啦作响，传出阿毛变调的声音：34;昭姐！查到了！李正民不仅是东海舰队的，他还是...34;一阵杂音后，34;...皇城司的后人！34;
沈昭与裴砚之对视一眼，同时想起那个雨夜——徐怀瑾说34;国师不过傀儡34;。原来真正的幕后黑手，一直在他们眼皮底下！
夜幕降临，沈昭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母亲在书房等她，桌上摆着碗酒酿圆子。
34;妈，李老师他...34;
34;知道你会问这个。34;母亲翻开相册，指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父亲与李老师站在军舰上，中间是个穿海军制服的女子——眉眼间竟与母亲有七分相似！
34;这是...34;
34;我妹妹。34;母亲的声音像绷紧的弦，34;也是39;渤海计划39;的第一个牺牲品。34;
沈昭的勺子碰到碗底异物。捞出来是枚微型胶卷，对着台灯显现出34;乾元十七年盐铁转运司真账复本34;的字样。
34;你爸爸用命换来的。34;母亲突然撩起衣袖，露出手腕上的玉镯——与沈昭的玉扣是同一块料子，刻着同样的34;乾元通宝34;。
34;妈你到底是...34;
母亲没有回答，只是从针线盒底层取出把袖珍钥匙：34;明天去学校图书馆，打开《梦溪笔谈》的函套夹层。你父亲留给你的最后礼物，在那里。34;
夜深了，沈昭在台灯下研究那枚胶卷。电脑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忽明忽暗。窗外梧桐树影摇曳，仿佛千年前渤海湾的浪涛。
算珠声与键盘声交织中，她突然顿悟：327国债、渤海四号、原油期货...一切都只是表象。真正的战场，从来不在金融市场，而在——
34;昭昭。34;母亲推门进来，手中捧着个紫檀木匣，34;带上这个。34;
匣子里是把精致的袖剑，剑柄镶嵌七颗紫薏仁，与前世女帝的贴身佩剑一模一样。
34;明天...34;母亲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坚定，34;该做个了断了。34;
校园钟楼的时针指向三点。月光下，一个戴金丝眼镜的身影正潜入图书馆，手中钥匙的形状，像极了缺角的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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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米点皴里的杀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