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凭什么?他罗有春也姓罗,凭什么被赶到这猪窝似的筒子楼?
凭什么罗有谅就能住着四合院,搂着娇妾?
就连爸,现在看他一眼都带着施舍的眼神?
怨恨像楼外疯长的爬山虎,顺着骨头缝往心里钻,缠得他五脏六腑都发疼。
就在这时,“啪、啪、啪…………”
敲门声突然响起,不疾不徐,却像锤子敲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罗有春眉头拧成个疙瘩,骂了句脏话。
这破楼里的邻居不是醉鬼就是穷酸,深更半夜敲门准没好事。
他没动,只想装作屋里没人。
可敲门声不依不饶,“啪、啪、啪”,一声叠着一声,节奏均匀得诡异,像是算准了他就在屋里。
“操!”
罗有春猛地站起来,腿肚子打晃,差点被地上的酒瓶绊倒。
他扶着墙,摇摇晃晃地往门口挪,嘴里骂骂咧咧:“谁他妈找死……敲敲敲……老子出来打死你个龟孙……嗝……”
酒气翻上来,他打了个绵长的嗝,唾沫星子溅在布满油垢的门帘上。
他一把扯开木门,“嘎吱!”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像是要断了似的。
门外空荡荡的。
月光斜斜地打在楼道里,映着堆在墙角的破烂纸箱,连个人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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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从楼梯口灌进来,带着股尿骚味,吹得他一哆嗦。
“妈的,耍老子?”
罗有春骂了句,转身就要关门。
这破地方,连鬼都嫌晦气。
“你往下看看。”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又尖又细,像是用指甲在玻璃上划,刮得他头皮发麻,后颈的汗毛“唰”地竖了起来。
罗有春的动作僵住了。
这声音不是人的嗓子能发出来的,透着股说不出的阴冷,像蛇信子舔过皮肤。
他咽了口唾沫,酒意醒了大半,心脏“咚咚”地撞着胸腔。
他慢慢地、僵硬地低下头。
门口的地面上,蹲着个黄澄澄的东西。
那东西半尺来高,浑身裹着油亮的黄毛,蓬松的大尾巴圈在身侧,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正幽幽地盯着他。
最诡异的是,它是直着身子的,前爪搭在胸前,活像个人在拱手。
那分明是一只黄皮子!
罗有春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砸中。
他眨了眨眼,又使劲揉了揉,怀疑是喝多了看花了眼。
可那黄鼠狼就那么定定地蹲着,眼睛里闪着不属于畜生的精光,甚至还朝他微微歪了歪头。
“你……你是……”
罗有春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舌头像打了个死结。
活了半辈子,他听说过不少黄皮子成精的邪乎事,可真真切切地撞见,还是头一遭。
风卷着落叶从楼道滚过,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有人在暗处磨牙。
那黄鼠狼没再说话,只是用那双渗人的眼睛盯着他,嘴角似乎还往上翘了翘,露出个嘲讽般的弧度。
罗有春突然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酒彻底醒了,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浸湿了油的头发。
他想关门,可双腿像灌了铅,怎么也挪不动。
这夜里的风,好像突然变得刺骨起来。
更恐怖的是,这畜生还开口问了他话。。
“后生,你看我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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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后生,你看我像什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