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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白骨女妖精[1/2页]

短篇鬼故事录 承道小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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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绪二十三年,秋雨已经连绵了四十一天。
     林婉儿的油纸伞第三次被风掀翻时,终于看清了那块歪斜的路牌——“落骨镇”三个字被雨水泡得发胀,墨色顺着木缝往下淌,像一道道凝固的血。她攥紧背后的桃木剑鞘,指尖触到鞘身刻着的八卦纹,冰凉的触感里混着点黏腻,低头一看,竟是伞骨上挂着的碎肉,被雨水泡得发白。
     “师父,这地方……”赵阳的声音发颤,他才十五岁,背着个比自己还高的行囊,裤脚早被泥水泡透,“镇上的灯笼怎么都用黑布罩着?”
     李承道没说话。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道袍,袖口磨出了毛边,唯独手里的铜铃擦得锃亮。此刻那铃正微微发烫,铃身刻着的符文在阴雨天里泛出淡金色——这是遇邪祟时的征兆。他抬头望向镇口那棵老槐树,枝桠间缠着几圈发黑的麻绳,绳结处隐约坠着些灰扑扑的东西,细看竟像是孩童的小鞋。
     “砰!”镇门突然从里面闩上了。
     赵阳吓得跳起来,林婉儿已经拔出了桃木剑。剑身刚出鞘就泛起一层白霜,她往门缝里瞥了眼,看见门后站着个穿青布长衫的男人,脸被门影遮着,只能看见他手里攥着串东西,红得发亮,像是用线串起来的指节。
     “道长们回吧。”男人的声音像被水泡过的木头,“我们落骨镇……容不得外人。”
     “镇长?”李承道的铜铃晃了晃,“我们只借宿一晚,不扰百姓。”
     门后的人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笑声里混着牙打颤的动静:“不是我不留,是‘夫人不允。今晚月圆,她要……要牌呢。”
     话音刚落,一阵风卷着雨扑过来,吹得黑布灯笼哗啦啦响。林婉儿忽然发现,那些灯笼里不是烛火,而是团灰蒙蒙的东西,贴在布上蠕动,像是被裹住的活物。
     三人最终在镇外破庙落脚。庙门早被踹烂了半扇,门轴上还挂着块破烂的匾额,“土地庙”三个字只剩个“土”字。赵阳生起火堆,火光舔着潮湿的供桌,才发现供桌下堆着些白骨,指骨被打磨得光滑,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数字。
     “这是……牌九?”林婉儿捡起一枚,指骨断面还留着暗红的痕迹,像没擦干净的血,“用死人骨头做的?”
     李承道正用铜钱卜卦,三枚铜钱在掌心转得飞快,突然齐齐立在地上。他脸色微变:“是‘骨牌。镇上传说,白骨夫人索牌时,若给不出……”
     “师父!”赵阳突然指向庙门。
     破庙的木门正被人一下下叩着,节奏很慢,笃、笃、笃,像是用指关节敲出来的。雨夜里没风,那声音却像带着寒气,顺着门缝往骨头缝里钻。
     李承道按住腰间的铜铃,对两个徒弟使了个眼色。林婉儿握紧桃木剑,赵阳哆嗦着摸出张黄符,符纸被湿气浸得发软,在他手里抖个不停。
     “谁?”李承道的声音在空庙里荡开,带着点回音。
     门外的叩击停了。过了片刻,一个女人的声音飘进来,又轻又黏,像是含着水:“借过……讨三样东西。”
     林婉儿往门缝里看。雨幕里站着个穿素白孝衣的女人,头发长到脚踝,湿淋淋地贴在身上,脸被头发挡着,只能看见一只手伸在门前,手心朝上,托着三枚骨牌。那骨牌在雨里泛着青白的光,上面刻着“一”“二”“三”,边缘还沾着点黑泥。
     “夫人要牌,速交出来……”女人又说,这次的声音离门缝极近,仿佛嘴唇就贴在木头另一边。
     赵阳没忍住,低骂了句:“哪来的疯子!”
     话音刚落,门外的手突然动了。不是缩回,而是五指猛地张开,指节以一种违背常理的角度向后弯折,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滴在骨牌上,瞬间被吸收得干干净净。
     “不给?”女人笑了,笑声像指甲刮过瓦片,“那……就用你们的骨头凑数吧。”
     “砰!”庙门被一股巨力撞开,女人的头发像活物般缠过来。林婉儿挥剑去斩,桃木剑劈在发丝上,竟溅起一串火星。就在这时,女人的头发突然散开,露出了脸——
     那根本不是脸。
     皮肤像泡发的纸一样挂在骨头上,左眼的地方只剩个黑窟窿,右眼却圆睁着,眼珠浑浊得像蒙了层白翳。最骇人的是她的嘴,从左耳根裂到右耳根,露出里面参差不齐的牙床,说话时下颌骨咯吱作响,像是随时会掉下来。
     “白骨夫人!”李承道的铜铃猛地摇晃,铃声尖锐得刺耳,“十年了,你还在找那东西?”
     女人——或者说白骨夫人——没理他,那只托着骨牌的手突然伸长,指尖直取赵阳的脸。赵阳吓得瘫在地上,黄符脱手飞出,却在离她三尺远的地方化成了灰。
     “小心!”林婉儿扑过去,用桃木剑割开那只手。剑身撞上她的手腕,发出“咔”的一声脆响,像是骨头裂了。白骨夫人的手垂下去,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着,却在眨眼间又扳了回来,指骨间的皮肤簌簌剥落,露出森白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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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道突然咬破指尖,将血点在铜铃上。铃声一变,变得低沉厚重,震得庙里的白骨都在发抖。白骨夫人像是被刺痛,发出一声尖啸,周身突然冒出白烟,整个人开始溃散——头发化作飞灰,孝衣碎成布条,最后只剩一具白森森的骨架立在门口,眼眶里燃着两团绿火。
     “骨牌……缺九……”骨架的下颌骨上下动着,声音像是骨头摩擦,“魂不归乡……”
     林婉儿正要挥剑上前,李承道突然拉住她:“别碰!”
     话音未落,那具骨架突然化作一阵骨粉,被雨水冲得干干净净,只在原地留下三枚骨牌,上面的“一”“二”“三”像是活了过来,在湿漉漉的泥地上微微发烫。
     赵阳瘫在地上大口喘气,手撑在供桌下,突然摸到个黏糊糊的东西。他抽回手一看,是块带血的布,上面用朱砂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符号,像个“九”字。
     “师父,这是……”
     李承道的脸色很难看。他捡起那三枚骨牌,骨牌入手冰凉,背面竟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像是某种咒语。“落骨镇十年前挖过乱葬岗,”他突然说,声音压得很低,“有人用千年女尸炼药,炼坏了,就把骨头扔了回去。”
     林婉儿突然想起镇口的老槐树:“那树上挂的……”
     “是祭品。”李承道看着门外的雨幕,雨里似乎有无数黑影在晃动,“被白骨夫人索走骨牌的人,都会被剥去皮肉,指骨做成新的牌。而她要找的,是第九枚骨牌。”
     赵阳突然指着庙门。刚才白骨夫人站过的地方,泥地上除了骨牌,还多了一行血字,像是用指骨写的:
     “沈家欠的,该还了。”
     雨还在下,破庙里的火堆不知何时灭了。林婉儿握紧桃木剑,感觉背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知道,这落骨镇的雨,今晚绝不会停,而那白骨夫人,也绝不会只来一次。
     赵阳突然“啊”了一声,他的手不知何时碰到了那枚刻着“三”的骨牌,指尖被寒气冻得发白,皮肤上竟浮现出与骨牌相同的纹路,像条冰冷的蛇,正慢慢往手臂上爬。
     李承道的铜铃,在这时又开始发烫了。
     赵阳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像被只冰冷的手攥住了。他眼睁睁看着那道青白色的纹路爬上小臂,所过之处的皮肤瞬间失去血色,变得像庙里的白骨般僵硬。
     “别动!”李承道扑过来按住他的手腕,指尖触到那纹路时猛地一颤,“是骨噬咒!你什么时候碰的骨牌?”
     “我……我没碰……”赵阳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拼命回想,突然想起刚才捡血布时,手背确实蹭过那枚“三”字骨牌,“就一下!我真的就碰了一下!”
     林婉儿凑近细看,那纹路不是画上去的,更像是从骨头里透出来的,在赵阳苍白的皮肤上蜿蜒,末端已经快到肘部,形状竟和破庙供桌下的某块腿骨完全吻合。她突然想起镇长的话——“夫人要牌”,后背顿时沁出层冷汗。
     “师父,这咒……”
     “三日内找不到对应的骸骨,咒力会啃噬他的骨头。”李承道从行囊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三粒黑色药丸,塞进赵阳嘴里,“这是护骨丹,能暂时压住咒力,但解不了根。”他抬头看向庙外,雨幕里的落骨镇像头蛰伏的巨兽,“必须找到第九枚骨牌,或者……当年炼药的人。”
     天刚蒙蒙亮,三人就往镇里走。雨小了些,镇上的石板路滑得像抹了油,路边的屋檐下站着些人,都用黑布蒙着脸,只露出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林婉儿发现,这些人的手腕上都系着根红绳,红绳末端缠着点灰——像是烧过的骨粉。
     “看,是沈家老宅!”赵阳突然指向街尾。
     那是座气派的青砖大院,门楣上“沈府”两个金字被雨水冲得发黑,朱漆大门上贴着两张褪色的门神,门神的眼睛不知被谁挖去了,只留两个黑洞,正对着街面。奇怪的是,别家都用黑布罩灯笼,唯独沈府门口挂着两盏白灯笼,灯笼穗子上沾着些碎骨。
     “有人吗?”林婉儿叩门,门环是铜制的兽头,咬着环的兽嘴缝里塞着块指骨,刻着个“四”字。
     门“吱呀”一声开了道缝,一个老管家探出头。他的脸皱得像块干树皮,左眼浑浊不堪,右眼却异常明亮,直勾勾地盯着赵阳的手臂:“是……是带咒的娃娃?”
     “我们找沈万堂。”李承道的铜铃在袖中轻颤。
     老管家突然笑了,露出嘴里仅剩的两颗牙:“找老爷?他在十年前就成了‘牌啦。”他往院里指了指,“夫人每晚都来这儿翻牌,你们要找他,自己去西厢房的密室吧。”
     院里的景象让三人倒吸口凉气。假山石缝里嵌着些白骨,池塘水面漂着层油亮的东西,细看竟是人皮,被泡得发胀,贴在水面上像朵巨大的白莲花。老管家领着他们穿过回廊,廊柱上缠着铁链,链环里卡着些碎裂的骨牌,数字大多模糊不清。
     “到了。”老管家停在一面墙前。墙上挂着幅《百骨图》,画的是各种姿态的骸骨,其中一具女尸的画像被人用朱砂圈住,心口的位置挖了个洞,洞里塞着块骨牌,正是“四”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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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婉儿按老管家的示意,转动画像下的香炉。墙面发出一阵机关转动的咔嗒声,露出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混着霉味扑面而来。
     密室不大,正中央摆着张石桌,桌上摊着本泛黄的手记,封面上写着《炼骨手记》。赵阳的目光被桌角的铜盆吸引——盆里盛着些暗红色的液体,上面漂着三枚骨牌,“五”“六”“七”三个字在昏暗里泛着诡异的光。
     “别动那盆东西!”李承道喝止他,“是生人血,用来养牌的。”他拿起那本手记,翻开第一页,上面画着具女尸的骸骨图,被红线分成九段,每段旁都标着数字,“十年前,沈万堂挖开乱葬岗的千年女尸,按《太阴炼形术》把骸骨炼成九枚骨牌,说能聚阴续命。”
     林婉儿翻到中间,突然停住。一页纸上画着只手臂,骨骼旁写着“第四枚骨牌镇左臂”,旁边还粘着片指甲盖大小的皮肤,颜色发黑,边缘绣着朵极小的白梅。
     “这是……”
     “白骨夫人的皮肉。”李承道的声音有些沙哑,“炼骨时要保留一丝生魂,需用活人的皮肉附着在骨牌上。沈万堂用了她生前的皮肤。”
     赵阳突然指着石桌下的暗格。暗格里铺着块黑布,上面摆着个木盒,盒盖没盖严,露出半枚骨牌,刻着“八”字。他伸手去拿,指尖刚碰到木盒,密室的门突然“砰”地关上了。
     “谁?”林婉儿挥剑护在身前。
     黑暗里响起骨头摩擦的声响,咯咯,咯咯,像是有人用指骨敲打着石壁。赵阳摸到火折子点燃,火光亮起的瞬间,三人同时倒吸口凉气——
     密室的墙角站着具白骨,穿着破烂的丝绸衣袍,看款式是男人的长衫。白骨的左手握着枚骨牌,正是“四”字牌,而他的左臂骨缺了一块,缺口处的断面异常平整,像是被人用利器凿开的。
     “是沈万堂!”李承道的铜铃剧烈摇晃起来,“他成了白骨夫人的‘牌架!”
     那具白骨突然动了,右腿骨往前迈了一步,关节处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的头骨转向赵阳,眼窝对着那道骨噬咒的纹路,下颌骨上下动着,发出含糊的声音:“找……心骨……”
     “心骨?”林婉儿追问,“在哪?”
     白骨没回答,突然抬起握着骨牌的手,指尖指向赵阳的胸口。赵阳吓得后退,撞翻了石桌,《炼骨手记》掉在地上,散开的书页里飘出张黄纸,上面用鲜血写着:“心骨藏于血脉,第九枚镇魂……”
     话没看完,整具白骨突然崩裂,碎骨像箭一样射过来。李承道拽着两个徒弟躲开,碎骨撞在墙上,竟嵌进砖里,每块碎骨上都浮现出相同的白梅印记——和手记里那片皮肤的花纹一模一样。
     混乱中,赵阳的手臂突然剧痛,那道青白色的纹路已经爬到肩头,形状越来越清晰,赫然是条完整的左臂骨轮廓。他疼得满地打滚,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他撑不住了!”林婉儿急得冒汗,“师父,到底在哪找对应的骸骨?”
     李承道盯着散落的碎骨,突然看向沈万堂白骨的左臂缺口:“第四枚骨牌镇左臂,那他缺失的骨头……”他捡起那枚“四”字牌,骨牌背面刻着个极小的“三”字,“是第三座坟!乱葬岗的第三座坟里,一定有对应的骸骨!”
     就在这时,密室的石壁突然渗出黑色的粘液,顺着墙缝往下淌,落地时化作无数细小的白骨,在地上拼凑出一行字:
     “月圆前,凑不齐九牌,谁也走不了。”
     林婉儿握紧桃木剑,剑身的白霜越来越厚。她知道,这不仅仅是找骸骨那么简单,沈万堂的手记、白骨夫人的执念、还有师父讳莫如深的神色,都藏着比骨噬咒更可怕的秘密。而那枚始终没露面的第九枚骨牌,恐怕才是所有恐怖的源头。
     赵阳的惨叫声越来越弱,那道青白色的纹路已经漫过脖颈,正往他的脸上爬去。
     赵阳的嘶吼卡在喉咙里,像被无形的手扼住。那道青白色纹路爬过他的下颌时,皮肤突然像纸一样发脆,林婉儿伸手去按,指尖竟刮下一层薄皮,露出下面泛着青白的骨头。
     “走!”李承道背起赵阳,铜铃在他怀里疯狂震颤,铃音尖锐得几乎要刺破耳膜。林婉儿殿后,桃木剑劈向涌来的黑粘液,剑锋划过之处,粘液瞬间凝固成细小的白骨,落地时发出密集的脆响。
     冲出沈府时,雨又大了起来。老管家还站在门口,脸上的皱纹里淌着黑水,见他们出来,突然咧开嘴笑,嘴里的牙不知何时变成了细碎的骨片:“第三座坟……在乱葬岗最深处,对着月亮的地方……”
     乱葬岗在镇子西头的坡上,远远望去像片隆起的坟包,每个坟头都插着块歪歪扭扭的木牌,上面没写名字,只刻着数字。风卷着雨掠过坟地,呜呜的声响里混着骨头摩擦的“咯吱”声,像是有无数具骸骨在地下翻身。
     “师父,你看!”林婉儿突然指向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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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中,有个黑影正跪在一座坟前,手里拿着把铁锹,一下下往坟头刨土。铁锨碰到硬物发出“哐当”声,那人却像没听见,只顾着埋头猛刨,泥水溅了满脸,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是镇长!”赵阳疼得倒抽冷气,却还是认出了那件青布长衫。
     李承道把赵阳放在块相对平整的石头上,刚要上前,镇长突然转过身。他手里的铁锨尖上挂着块碎骨,眼里布满血丝,看见他们,突然把铁锨往地上一插,插在坟头前的泥地里,溅起的泥点里混着些灰白色的东西,像是骨灰。
     “别过来!”镇长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这是第三座坟……是‘夫人的地方……谁也不能动!”
     林婉儿注意到,他的裤腿沾着新鲜的血迹,顺着裤脚往下滴,在泥地上汇成小小的血洼。而他身后的坟头,土明显是新翻的,露出的黄土里埋着半截衣袖,绣着朵白梅——和沈万堂手记里那片皮肤的花纹一模一样。
     “镇长,你在挖什么?”李承道的铜铃贴着掌心发烫,“这坟里埋的是白骨夫人的骸骨,对不对?”
     镇长突然像被抽走了力气,瘫坐在泥地里,铁锨从手里滑出去,“当啷”一声砸在坟头。“是……是她的左臂骨……”他捂住脸,肩膀剧烈地抽动着,“十年前,沈万堂炼药失败,是我……是我把她的残骨埋回来的……我以为这样就能平息她的怨气……”
     “那你现在为什么要挖开?”林婉儿追问,桃木剑在她手里微微颤动,她感觉到附近有强烈的阴气,像团冰冷的雾,正慢慢往这边聚拢。
     镇长的手突然僵住,从指缝里露出双惊恐的眼睛:“因为……因为她抓走了我的儿子!”他猛地扯开衣襟,心口处贴着张黄符,符纸已经被血浸透,“她说,只要我把第三座坟里的左臂骨挖出来给她,就放了我儿……她说这是沈万堂欠她的,要我来还!”
     “你儿子叫什么?”李承道突然问。
     “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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