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面三尺见方的玉鉴,通体碧得像最深的江水,绿得能滴出水来,表面刻着三条蜿蜒的水纹,水纹间点缀着金色符文,那符文的笔画、走势,他一眼就认出来了——是云阳师祖的道号!
更惊人的是,玉鉴周围的空气都在微微扭曲,灵气像水流一样围绕着玉鉴旋转,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漩涡里还泛着淡淡的金光!“三……三江镇灵玉鉴!”
墨谷子踉跄着冲进柴房,膝盖重重磕在青石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却感觉不到疼,反而像被打了鸡血一样,死死盯着玉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砸在青砖上洇出小水点,还带着哭腔大喊:
“是它!真的是它!当年师祖炼制这玉鉴时,我就在旁边看着!他用三江之水的精华,掺着千年玄玉,炼了整整三年!玉鉴成的那天,整个崂山都被灵气裹着,连鸟儿都围着玉鉴飞,叫声都比平时好听十倍!后来玉鉴丢了,师祖坐在炼丹房里,三天没说话,还掉了眼泪——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它了,没想到今天能在这儿见到!”
旭东道人也跟着走进柴房,他的目光落在玉鉴周围的灵脉上——那些灵脉像银色的丝线,从玉鉴里延伸出来,缠绕在柴房的梁柱上,原本腐朽的木头竟然开始泛出淡淡的光泽;灵脉还穿透了木头墙壁,向远处蔓延,院子里的老槐树嫩芽长得更快了,破池塘里的小鱼也游得更欢了。
他忍不住伸手去碰灵脉,指尖刚靠近一寸,就被一股柔和却强大的力量弹了回来,手背上瞬间泛起淡淡的红印,疼得他龇牙咧嘴,却笑得像个傻子:“这……这灵脉是活的!它从玉鉴里伸出来,在滋养整个扬州城!我刚才在外面没感觉到灵气,是因为这灵脉被玉鉴控制着,只往凡人需要的地方流——苏言,你……你竟然藏着这么大的宝贝!我之前还以为你在吹牛,现在看来,是我见识短浅了!”
墨谷子蹲在玉鉴前,双手贴着玉鉴表面,掌心传来的温润触感让他忍不住闭上眼,脸上还挂着泪珠,嘴角却咧到了耳根:“师祖……弟子找到它了……找到能护着它的人了……”
他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场景:师祖站在炼丹炉前,手里拿着刚炼成的玉鉴,笑着对他说:“谷子,这玉鉴以后要传给能‘荡邪护世的人,让它护着一方百姓。”
想到这里,他的眼泪流得更凶了,肩膀一抽一抽的,像个受了委屈又找到靠山的孩子,嘴里不停地念叨:
“师祖庇佑!师祖庇佑啊!”
旭东道人也对着玉鉴深深鞠躬,腰弯得像个虾米,头都快碰到地面了,原本散漫的眼神变得无比庄重,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扰了玉鉴。
他能闻到灵气里淡淡的清甜味,像是雨后的青草香,又像是刚成熟的蜜桃香,吸一口进肺里,原本因喝酒有些浑浊的头脑瞬间清醒,连灵脉里的滞涩感都减轻了不少,忍不住感叹:
“师祖……弟子不孝,当年没能护住玉鉴……还好有苏言……有了这玉鉴,咱们的宗门就能建在三江灵脉上,灵气比蓬莱阁还浓——到时候,咱们再也不用看蓬莱阁那些老东西的脸色了!”
苏言站在一旁,看着两人老泪纵横的样子,耸了耸肩膀,轻描淡写的说道:“这玉鉴确实是师祖给我的,说我是‘荡邪护世的弟子,就传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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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谷子猛地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珠,眼神里却满是对苏言的敬佩,他伸手抓住苏言的手腕,指节用力得发白,激动得语无伦次:
“苏言!你是师祖选中的人!你看——”他转身从地上捡起阳神印,放在玉鉴旁边。
铜印刚碰到玉鉴的灵气,就“嗡”的一声爆发出耀眼的金光,金光亮得能照亮整个柴房,金光与玉鉴上的符文相互呼应,在空中织成一张金色的网,网眼处还闪烁着细小的灵光,空气中的灵气瞬间变得更浓,连呼吸都带着甜意,墨谷子能清晰地感觉到,阳神印里的力量在快速恢复,比他平时修炼快了十倍不止,原本有些滞涩的灵脉也变得通畅起来!
“阳神印和玉鉴相呼应!这是师祖早就安排好的!”
墨谷子的声音激动得发颤,眼泪又掉了下来,却笑得像个孩子,还忍不住蹦了蹦——要知道,他平时连走路都讲究“沉稳”,从来没做过这么幼稚的动作。
旭东道人也赶紧从怀里掏出元婴佩,那枚玉符表面满是裂纹,黯淡无光,像块没用的石头。
他小心翼翼地把玉符放在玉鉴旁边,刚一接触灵气,淡绿色的灵光就从玉鉴里流出来,像小溪一样钻进玉符的裂纹里。旭东道人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温润的力量顺着玉符钻进他的灵脉,原本受损的灵脉竟然开始微微发痒——那是灵脉在修复的感觉,他忍不住哈哈大笑,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我的元婴佩……在修复!苏言!有了这玉鉴,我……我说不定能重新突破阳神境!我之前还想着把静虚门的半块玄铁给你,现在看来,是我太小气了!以后咱们有这玉鉴,什么材料找不到!”
墨谷子和旭东道人围着玉鉴,一会儿伸手摸玉鉴的符文,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润力量,嘴里发出“啧啧”的赞叹;
一会儿凑近灵脉,闻着灵气里的清甜味,脸上满是陶醉;一会儿又盯着阳神印和元婴佩,看着它们在灵气里焕发生机,笑得合不拢嘴。
两人的眼泪擦了又流,流了又擦,脸上满是泪痕,却笑得像两个得到糖果的孩子,哪里还有半点之前“长辈”的架子。
谁能想到,半个时辰前,墨谷子还在质疑苏言“被胜利冲昏头”,旭东还在嘲笑苏言“做白日梦”;
现在,两人却围着苏言找到的玉鉴,又是哭又是笑,还忍不住蹦蹦跳跳,活像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修士。
墨谷子心里满是庆幸:还好我没拦着苏言!还好我来了!要是我没来,错过这么大的宝贝,我得后悔一辈子!
旭东也暗忖:这辈子能再见到三江镇灵玉鉴,能有机会修复灵脉,值了!之前我还觉得苏言一穷二白,现在看来,是我眼光太差了!
两人对着玉鉴再次深深鞠躬,老泪纵横,腰弯得像虾米,久久没有直起来。
墨谷子的声音带着哽咽,却无比坚定:“师祖庇佑!淮水静虚宗,定能护住扬州百姓,传承您的道心!以后,咱们再也不用看蓬莱阁的脸色,再也不用为材料发愁了!”
旭东道人也跟着点头,语气里满是郑重,还带着几分激动:“荡邪护世,永不相负!以后咱们有这玉鉴,定能把淮水静虚宗建成江南第一宗门!”
阳光透过柴房的窗户照进来,落在玉鉴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把整个柴房都染成了金色;院子里的老槐树已经长出了新叶,破池塘里的水清澈见底,小鱼在水里欢快地游着;空气中的灵气像水流一样流淌,带着淡淡的清甜味,让人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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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后院的宝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