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天师该学那些商人,谁拳头硬谁说话。”
“所以您要帮我。”林观鹤不是问句。
陈老忽然笑了,皱纹里浸着茶雾:“小鹤啊,你第一次在我这儿画雷符时,雷火劈碎了我房梁上的霉斑。”
他合上檀木匣推过去,“那些摇摆不定的长老,最怕的不是李承言的剑,是怕自己站错队被清算。”
他摸出串铜钥匙,“我这儿有他们的联系方式——都是当年一起在终南山守过阴阳井的老兄弟,听不得‘分裂二字。”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林观鹤跟着陈老的线索跑遍了山门前的竹屋。
第一位是白眉白须的周长老,正蹲在院里给桃树剪枝。
林观鹤递上陈老写的纸条时,老人的剪子“当啷”掉在地上。“当年在昆仑山,陈瞎子为救我被雪鬼咬断三根手指。”
周长老抹了把脸,剪子尖戳进土里,“李承言那小子,当年偷学禁术被逐出师门,现在倒敢回来摆谱?”
第二位是总把算盘拨得山响的钱长老,正对着账本皱眉。
林观鹤刚说明来意,老人突然把算盘扣在桌上:“上个月我那小孙女说,学校后巷总看见穿红裙子的鬼。”
他摸出张黄符拍在林观鹤手里,“我让镇灵局的人去看,说是普通游魂。
可我孙女说,那鬼总摸着她的头说乖,跟奶奶回家‘——“他喉结动了动,”后来是你带着顾清欢那丫头,用雷符劈散了那东西。“
最后一位是总捧着药罐的孙长老,药香里混着艾草味。
林观鹤掀开门帘时,老人正把药渣泼在门槛外。
“我这把老骨头,最怕的就是死后没人给我念往生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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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药罐递给林观鹤,罐底压着张写满电话号码的纸,“李承言的人前天来,说要收我这药庐当‘天师产业。”
老人咳嗽着拍他肩膀,“小鹤,你让我想起我师父,他说天师的剑,该砍的是邪祟,不是自己人。”
月上中天时,林观鹤站在松风阁外的银杏树下,兜里的手机震了又震——是周长老、钱长老、孙长老发来的“已到”。
萧宁靠在越野车门上啃压缩饼干,见他出来扬了扬下巴:“统计过了,加上陈老,咱们现在有七票。”
“足够压过李承言的五票。”
苏妲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发间桂花落在他手背,“三日后的天师会,他该慌了。”
林观鹤望着山门外的灯火,顾清欢的消息跳出来:
【观鹤鸽鸽,桂花糕在保温桶里,我用毛巾裹了三层,肯定没凉~】
他笑着回了个“好”,转身时瞥见萧宁的战术手表闪了闪——有未接来电。
“是赵飞。”
萧宁把手机递过来,通话记录里显示“未接:1个”,“刚才在钱长老那儿,他打了三次。”
林观鹤的拇指悬在通话键上,忽然听见山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他转头望去,松风阁的窗纸上映出两个影子——是李承言的手下,正贴着墙根往长老院方向挪。
“看来有人等不及了。”
苏妲的指尖在手机屏上敲了敲,“李承言的账户今天又转了一百万,境外的收款方...是东南亚的一个私人岛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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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调解[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