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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玻璃门在身后闭合时,林观鹤闻到了指挥中心里特有的气味——混合着咖啡香、电子设备的焦糊味,还有从通风口漏进来的糖饼甜香。
     陆父站在监控屏前,深灰西装的领口微微松开,眼尾的细纹里还沾着没擦干净的晨光,显然熬了整夜。
     “小林。”
     陆父转身,喉结动了动,伸出的手在半空顿了顿,又虚虚拍了拍林观鹤肩膀,“星瑶说你昨晚只睡了三小时,等会儿无人机起飞前,厨房的糖饼热了再吃。”
     他指了指墙角的保温箱,不锈钢盖边沿还凝着水珠。
     林观鹤喉间发暖。
     三天前陆氏集团的新楼盘因“地基里爬出白影”闹得停工,是他蹲在工地连夜画了七十二道镇土符;而此刻这个曾因“封建迷信”皱着眉看他的地产商,正红着眼眶说“所有可用无人机”——不过是因为他提了句“要是能把驱邪糖饼精准撒到鬼域边缘就好了”。
     “陆叔,您这是把压箱底的物流机都调来了?”
     陆星瑶踮脚替父亲理了理歪掉的领带,语气还是惯常的娇蛮,指尖却在西装面料上轻轻按了按,“我查过后台,连给新楼盘送建材的运输无人机都抽了二十架。”
     “那破楼盘能比小林的事要紧?”
     陆父拍开女儿的手,却没躲,目光扫过墙上的热力图,红点正从甜镇阴阳糖饼铺向四周扩散,“上回那批闹鬼的商铺,要不是小林的糖饼镇住怨气,集团得亏三个亿。现在能帮他把糖饼撒到鬼域,是陆氏的福气。”
     小红抱着平板凑过来,发梢扫过林观鹤手背:“鹤哥你看。”
     她指尖在屏幕上划动,操作界面跳出密密麻麻的无人机编号,“每架都装了防水符咒袋,云知夏说要把你画的雷符、净魂咒分开装——”
     她点开一架无人机的3D模型,舱门弹开,里面整整齐齐码着黄符、血符,最上层还压着块糖饼,“糖饼用真空包装,落地三秒自动解封,保证甜香散得比鬼气快。”
     林观鹤盯着屏幕里的糖饼模型,忽然想起昨夜云知夏蹲在他租的阁楼里,举着针线盒说“符咒袋得缝笑脸,鬼见了害怕”。
     当时他嫌她扎到手,结果小姑娘偷偷在袋子里塞了颗水果糖,现在摸了摸兜里的防水袋,果然还硬邦邦硌着。
     “导航系统是找航天院调的。”
     陆父敲了敲监控屏,热力图上的红点突然开始有序移动,“误差不超过十厘米。上回你说鬼域边缘有棵歪脖子老槐,坐标我让人标了十七遍。”
     林观鹤的指节轻轻抵在下巴上。
     三个月前他被鬼打墙困在老槐树下,抱着桃木剑浑身发抖;现在那棵树的位置正闪烁着绿色标记,像颗钉进黑暗里的星。
     他望着操作台上排列的无人机遥控器,忽然明白系统给的雷符再厉害,也比不过有人把他随口说的“需要精准投放”,变成一整个团队熬红的眼、查了十七遍的坐标、缝着笑脸的符咒袋。
     “可以开始了。”
     陆星瑶已经坐在操控台前,指尖搭在启动键上,发尾扫过肩带,“无人机队列已校准,甜镇阴阳的冷链车五分钟前出发,老张头的糖饼炉没停过——”
     她侧头看林观鹤,眼尾上挑的弧度软了些,“你说过,要让整座城的糖香盖住鬼气。现在,该我们帮你了。”
     林观鹤伸手按住她搭在启动键上的手背。
     掌下的温度透过薄纱手套传过来,像团烧得正旺的火。
     他望向监控屏角落的分屏——那是甜镇阴阳糖饼铺的实时画面,老张头正踮着脚往外卖小哥的保温箱里塞糖饼,白胡子沾着糖渣,嘴里骂骂咧咧:“给鹤哥留的那笼别碰!”
     “启动。”
     他松开手,草莓发卡在领口晃了晃,“让它们带着糖香,飞进鬼域里。”
     指挥中心的警报声应声响起。
     监控屏上,楼顶的无人机群依次腾起,像被风吹散的星子,朝着城市西北角的鬼域边缘掠去。
     甜香混着电子设备的嗡鸣漫上来,林观鹤望着热力图上逐渐扩散的红点,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响动。
     老张头裹着蓝布围裙挤在门口,手里还攥着块没烙完的糖饼,花白的胡子抖了抖:“我…我来看看糖饼飞上天是啥样。”
     他望着监控屏里越飞越高的无人机,喉结动了动,“上回那鬼把我铺门撞裂时,我还想着…这行怕是要绝喽。”
     林观鹤没说话,只是朝他招了招手。
     老张头蹭进来,目光扫过操作台上的符咒袋,扫过陆星瑶专注的侧脸,扫过陆父眼里的光。
     他忽然笑了,糖饼上的芝麻簌簌往下掉:“没想到啊,咱们这老手艺…”
     监控屏里,领头的无人机已经抵达鬼域边缘。
     林观鹤摸出张雷符拍在操作台上,符咒腾起蓝焰,在热力图上炸开一片银光。
     甜香裹着雷光,正顺着无人机的轨迹,往鬼气最浓的地方漫去。
     老张手里的糖饼被攥得变了形,芝麻粒簌簌掉在蓝布围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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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盯着监控屏里越飞越近的无人机群,喉结上下滚动两下,突然用手背抹了把眼角:“上回那鬼撞门时,我缩在灶台后直发抖,心想这祖传的糖饼方子怕是要带进棺材。哪成想……”
     他抽了抽鼻子,把半块糖饼塞进林观鹤手里,“鹤子,趁热吃,甜着呢。”
     林观鹤接过糖饼,掌心的温度透过油纸传来。
     他咬了口,焦脆的糖壳在齿间裂开,甜津津的麦芽糖糊上舌尖——和小时候在福利院偷吃老张头藏在竹篓里的糖饼一个味儿。
     三个月前他被鬼打墙困在老槐树下时,怀里那半块糖饼还是凉的;此刻甜香混着无人机的嗡鸣在指挥中心漫开,他忽然觉得掌心的糖饼不是食物,是把烧红的铁,烫得他眼眶发酸。
     “观鹤哥哥。”
     陆星瑶的声音从操控台传来。
     她没回头,指尖却在启动键上轻轻叩了两下,像在敲他的房门——那是她紧张时的习惯。
     监控屏的蓝光映得她眼尾发亮,“头架无人机已抵达鬼域边缘,糖饼舱门正在解锁。”
     林观鹤走过去,俯身时闻到她发间若有若无的橙花香气。
     屏幕里,无人机的机械臂缓缓张开,真空包装的糖饼“啵”地弹开,甜香在镜头里凝成肉眼可见的雾。
     几乎同时,热力图上的红点突然剧烈闪烁——鬼域边缘的阴气被甜香撕开道口子,像块发馊的

第320章 无人机的威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