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剑劈在能源核心上，没有惊天动地的炸响，只有一道银灰色的光弧扩散开来。核心上的污染纹路像被剪刀剪断的线，寸寸崩裂，暗紫色的金属壳化作无害的光屑，连带着堕天核的蘑菇云也开始消散，黑红色的孢子在时间流里化作齑粉。
萧战的控制器落在地上，碎成两半。他看着渐渐透明的核心残骸，又看向远处被净化阵笼罩的堕天兽，突然蹲在地上，捂着脸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哭腔：“我就是想看看……没了羁绊，你们是不是也会像我一样……”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我当年……就是被伙伴背叛，才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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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轻雪收剑落地，走到他面前。不远处，几只刚被净化的流浪狗正摇着尾巴靠近萧战，其中一只瘸腿的狗蹭着他的裤腿——那是他当年抛弃的宠物，被污染后又被净化，竟还记得他。
萧战愣住了，伸手想去摸狗，又猛地缩回手，眼里的疯狂渐渐被茫然取代。
林冷轩这时赶到，看着消散的蘑菇云和恢复正常的净化阵，松了口气。他走到祖巫鼎边，鼎里的本源珠还在亮着，散发着苍龙残留的暖意。净化阵已经覆盖全球，最后一头堕天兽——南瞻部洲那只最大的堕天古树，正抖落身上的黑红雾，露出翠绿的枝叶，树顶开出朵十二色的花，花瓣上印着苍龙的龙纹。
“系统提示：全域堕天兽净化完成。”机械音里带着释然，【祖巫归一阵稳定运行，混沌阴影污染率：0%。诸天万界重构完成，星兽星域、希腊神域等通道开启友好模式】。
龙都社区的通讯接入，老王举着京巴笑：“小林！都变回来了！张叔正抱着他家狗哭呢！”画面里，阿黄追着几只刚恢复的小猫跑，尾巴尖的火苗蹭着小猫的耳朵，亲昵得很。
北雄骑士长发来视频：“暴雪和部落的战熊和解了！它们正一起堆冰雕呢！”冰原上，几头战熊用爪子推着冰块，雕出个模糊的苍龙模样，骑士长站在旁边，眼里闪着光。
南瞻部洲的灵猴首领用藤蔓吊着那颗十二色的花，对着通讯器吱吱叫：“树说……这花叫‘苍龙泪，会一直开着。”
林冷轩摸着祖巫鼎里的本源珠，突然感觉掌心一暖——珠上泛起一道青灰色的光，在空中凝成个迷你的苍龙虚影，虚影蹭了蹭他的手心，又飞向叶轻雪，绕着太虚剑转了圈，最后冲向全球的净化阵，化作无数光点，落在每个被净化的生物身上。
“它没走。”幽冥圣龙轻声说，“它的本源融进了羁绊里，以后只要有羁绊在，它就一直都在。”
林冷轩抬头望向天空，净化阵的十二色光渐渐淡去，化作漫天光雨，落在大地上。龙都的阿黄对着光雨吠叫，北雄的暴雪用熊爪接光雨，南瞻的小灵猴们追着光雨跑——光雨里带着苍龙的气息，温暖而熟悉。
萧战被骑士长带走时，回头看了眼那只瘸腿的狗。狗对着他摇尾巴，眼里没有恨，只有亲近。他突然停下脚步，低声说：“我……能跟着一起去龙都吗？我想……给它喂次食。”
林冷轩点头：“可以。共生文明，从来都给悔改留着位置。”
夕阳落在昆仑墟的祖巫鼎上，本源珠的光与晚霞融在一起，暖得像苍龙的龙息。林冷轩知道，终极抉择从来不是选“牺牲”还是“保全”，是选“羁绊”还是“隔阂”——苍龙选了用自己的消散换千万羁绊的回归，他们选了用净化而非毁灭去面对被污染的伙伴，连萧战，也在最后选了回头。
通讯器里，老王的声音带着笑：“小林，阿黄说想你了，它把苍龙的虚影叼回窝里当枕头了，快来看看！”
林冷轩笑了，握紧手里的本源珠，转身往枢纽外走。幽冥圣龙跟在他身后，因果链上缠着片苍龙虚影化作的光屑，像在替它陪着他。
远处的星兽星域方向，九首龙谷的龙族正对着地球的方向鸣吼，声浪里带着感谢。希腊神域的宙斯投影站在奥林匹斯山巅，永恒枪指向昆仑墟，枪尖泛着十二色的光。诸天万界的通道都亮着友好的光，那是重构后的和平。
夕阳下，林冷轩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本源珠的光在他掌心跳着，像一颗不会灭的星。他知道，故事还没结束，但只要羁绊还在，只要愿意相信彼此，再远的路，都能一起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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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9章 终极抉择9[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