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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去,只留下一地狼藉和哀嚎的伤兵。
     消息传到邺城,袁尚勃然大怒,“袁谭这是要造反吗?!”
     审配阴恻恻地在一旁煽风点火:“三公子,大公子这是摆明了要跟您对着干。若再忍让,只怕他下一步就要带兵打过来了。”
     逢纪也添油加醋:“主公病体未愈,大公子就敢如此嚣张。若不尽早压制,日后必成大患!”
     袁尚眼神冰冷,咬牙道:“传我令,即刻调兵封锁青冀边界,凡袁谭部属,一律扣押!粮草、军械,一粒米、一支箭都不准运往青州!”
     青、冀二州的边界很快成了水火不容的战场。袁谭的兵马抢了粮草便不肯收手,屡次越界挑衅;袁尚那边也憋着一股火,见对方来犯便全力反击。
     不过半月,大小冲突就爆发了十余次,从起初的械斗推搡,渐渐演变成真刀真枪的厮杀,双方折损的兵卒加起来竟有数百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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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息像长了翅膀,终于冲破层层遮掩,传到了袁绍的病榻前。
     彼时袁绍正卧床休养,听闻两个儿子在边界杀得血流成河,猛地从榻上坐起,脸色瞬间涨成了紫青色。“逆子!两个逆子!”
     不等袁谭、袁尚二人托词推诿,袁绍已强撑着病体,传下严令召二人回邺城。
     兄弟俩踏入议事厅时,只见袁绍坐在主位上,眼神如利箭般射向他们。
     他的病情本已稍有好转,此刻却因震怒而呼吸急促,额角青筋暴起。
     厅下,袁谭与袁尚二人跪伏在地,谁都不敢抬头。
     “好,好得很!我袁本初英雄一世,竟养出你们两个孽障!郑伯克段于鄢的丑事,今日竟在我袁家上演!”
     袁尚抢先哭诉:“父亲明鉴!是兄长先派兵抢我河间粮仓,还打伤我的部属……”
     袁谭怒目圆睁,厉声打断:“放屁!若非你屡次克扣青州粮饷,我麾下将士何至于饿着肚子守边?!”
     “都给我闭嘴!”
     袁绍暴喝一声,随即剧烈咳嗽起来,刘夫人慌忙上前搀扶,却被他一把推开。
     他颤抖着手指向两个儿子,声音嘶哑:“你们……你们可知如今王镜虎视眈眈,公孙瓒余孽未清,你们却在这里兄弟相残?!”
     袁谭咬牙叩首:“父亲,孩儿知错。但三弟他……”
     “住口!审配已将来龙去脉都报与我知!谭儿,你身为长子,不知友爱兄弟,反而纵兵抢粮!尚儿,你监守后方,却苛待边军,致生祸端!你们……咳咳咳……”
     话未说完,袁绍突然面色惨白,整个人向前栽去。刘夫人与侍从慌忙上前扶住,只见他嘴角又溢出一缕鲜血,竟是旧疾未愈,又添新病。
     “主公!”
     “父亲!”
     袁谭与袁尚此刻才真正慌了神,连忙膝行上前。袁绍却虚弱地摆摆手,眼中满是失望与痛心:“滚……都给我滚出去……”
     ……
     当夜,袁绍高烧不退,医者进进出出,汤药一碗接一碗送入寝殿。
     王镜也闻讯赶来,她诊过脉,又观了袁绍的气色,与其他医者低声商议片刻,随后亲自调配了一剂汤药。药汁喂下不久,袁绍额头的滚烫竟真的渐渐消退,呼吸也平稳了些。
     待袁绍稍稍清醒,王镜屏退左右,沉声道:“袁公,眼下高热虽退,但脉象依旧虚浮紊乱,症结不在躯体,而在心神。”
     “医者能治百病,却难医心病。袁公连日来为两位公子之事动怒,怒火伤肝,郁结于心,这才让邪祟趁虚而入。如今药石虽能暂缓病痛,却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若袁公仍放不下那股戾气,任由忧思郁结在胸,只会让身体日渐亏空,精气神不断耗损。长此以往,怕是会折损寿数,难享天年,最终油尽灯枯。”
     这番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在袁绍心上。
     他想起两个儿子剑拔弩张的模样,又想起王镜“油尽灯枯”的警告,只觉得一阵无力,喉头涌上一股腥甜,却终究是强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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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兄弟阋墙[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