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偏用这种方式点破,既不戳破那层纸,又让他当众下不来台。灵山巫者……难怪敢如此托大。她这是在挑衅?还是在试探什么?
他强压着心头的惊怒,沉声道:“老人家好胆识。只是巫道诡谲,仙道玄妙,这点皮毛,不足挂齿。”
他深吸一口气,“接下来的手段,怕是要让老神仙开开眼界了!”
他就不信,这灵山来的老妪能识破所有玄机。今日定要让她知道,仙道神通,远非巫蛊之术可比。
云鹤子急忙祭出第二招——剑斩妖魔。
他从弟子手中接过一柄黄铜古剑,猛地将剑横在胸前,双目圆睁,厉声道:“方才不过小技,此刻便让尔等瞧瞧,贫道如何剑斩作祟妖魔!有獠潜藏院中,凡眼难辨,唯有贫道仙剑能破其形,尔等且看——”
说罢,他挥剑在院中虚劈数下,动作迅猛,带起阵阵风声。
忽然,他手腕一翻,剑尖指向墙角那堆干草,大喝一声:“妖孽,还不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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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话音落下,旁边的弟子立刻端来一只陶碗,云鹤子蘸了些碗中液体,猛地朝干草泼去。众人只见那干草上竟瞬间洇出一片片刺目的红痕,像极了鲜血喷溅的模样,看得人头皮发麻。
云鹤子收剑而立,语气带着几分得意,“瞧见了吗?这便是妖魔被斩后的鬼血!若非贫道出手,此物不知要在此作祟多久!”
围观者中已有胆小的吓得发抖,连声道:“多谢道长除妖!”
人群后,王镜缓缓抬起眼皮,枯槁的手指在乌木杖上轻轻敲着,声音幽寒:“鬼血?一派胡言。”
云鹤子脸色骤变:“休要胡言!此乃实打实的鬼血,岂容你污蔑!”
王镜挪步上前,指着那片红痕,“你那陶碗里盛的,是草木灰浸的碱水吧?墙角干草堆里,怕是早被你弟子洒了姜黄粉。碱水一泼,姜黄遇碱便成赤红,看着像血,实则不过是些草木的性子罢了。”
“用些草木相制的伎俩冒充斩妖,这‘仙术,倒不如叫‘戏法更贴切些。”
说着,她弯腰从地上拾起一片枯叶,又朝旁边洒扫的仆役要了点灶间的草木灰,捏在手心搓了搓,再将枯叶往草堆那片红痕上一按,片刻后拿起,只见枯叶沾染红痕的地方竟慢慢褪了色。
王镜举着枯叶给众人看,“草木之性,遇酸则变,遇碱则改。这般粗浅的变化,在灵山只配用来给孩童染玩物,也敢拿来冒充斩妖除魔?”
云鹤子的脸彻底成了猪肝色,握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抖。他没想到这老妪竟连这点门道都看穿了,还当众演示出来,这下连最后一点体面都没了……
“竟敢用这些旁门左道糊弄我!”
刘夫人听得脸色铁青,她先前还对云鹤子的仙术深信不疑,此刻被王镜一一戳破,只觉得又羞又怒,看向云鹤子的眼神淬了冰一般。
“来人!将这招摇撞骗的方士拖下去,乱棍打死,不必回话!”
几名仆役立刻上前,不顾云鹤子的挣扎与哭喊,反手将他捆了个结实,拖拽着往院外去了。
待庭院重归平静,刘夫人向王镜深深一揖:“玄烛大人真乃高人。这些江湖术士,险些误了大事。”
看着刘夫人满脸的恭敬,王镜缓缓摇了摇头,
“那方士的伎俩,说到底是技艺不精,骗术拙劣罢了。”
“不过,夫人也不必因此全然不信……这世上,确有超乎凡俗的真正玄妙之术,只是寻常人难遇罢了。”
“老身并非什么仙人,也不懂那些呼风唤雨的神通。只是在灵山学过些粗浅医术,能识些草木药性,辨些疑难杂症罢了。此番云游四方,不为求名求利,只求能多治几个人,了却些尘缘。”
这话听似谦逊,却比先前揭穿骗术时更显底气。
刘夫人心中一动,想起府中卧病多日的袁绍,连忙上前一步,语气急切又带着期盼:“大人既有这般神通,真是天助我袁家!还请大人尽快为我家夫君医治吧!”
王镜微微颔首,算是应下,随后跟着刘夫人,向着袁绍的寝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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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仙巫斗法[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