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表。他让秘书拿来最新的贸易数据，棉布出口已经占外汇收入的15%，钢铁出口也开始有了进项。34;告诉国会，再划两千亩地建汽车工业区。34;佩纳的手指在报表上敲出轻快的节奏，34;让北方党、南方党、南洋党都来竞标，谁的技术好就让谁来建。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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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美国驻巴西使馆的武官突然闯进会议室，手里挥舞着《华盛顿邮报》。报纸头版刊登着美国海军在加勒比海的演习照片，标题写着34;门罗主义不容挑战34;。34;塔夫脱总统让我转告你们，34;武官把报纸摔在桌上，34;美国钢铁公司愿意在巴西建炼钢厂，但必须由美国工程师主导，这是最后的通牒。34;
皮涅罗拿起报纸扫了一眼，突然笑了：34;上个月你们在墨西哥的炼钢厂爆炸了，死了二十多个工人。福尔摩斯侯爵说，印度帝国的保险公司都不敢给你们承保。34;
武官的脸涨成了紫红色：34;美国的技术是世界最好的！你们要是敢拒绝，美国将对巴西的咖啡和橡胶加征50%的关税！34;
34;那就加吧。34;佩纳平静地说，他让秘书拿来联合帝国的商船时刻表，34;北方党和南洋党的船队每周有五班船到非洲，福尔摩斯侯爵说非洲人现在只认巴西的棉布和橡胶。你们加税，正好让他们多赚点。34;
武官气冲冲地离开后，席尔瓦凑到佩纳身边低声说：34;南洋党刚才发来电报，陈德康副党首说可以帮我们把橡胶卖到澳洲。海外党副党首亚历山大·格伦维尔在悉尼有贸易公司，愿意包销。34;
34;海外党？34;皮涅罗皱起眉头，34;他们不是跟英国走得很近吗？34;
34;格伦维尔是英国前首相的后代，但他现在是联合帝国公民。34;席尔瓦掏出南洋党的电报，34;大卫·陈·斯坦利党首说了，只要巴西的橡胶质量过关，澳洲的汽车厂全用我们的轮胎。34;
佩纳看着窗外，港口的英国货轮正在装棉布，联合帝国的商船在卸机器，印度的帆船则堆满了咖啡豆。他突然想起阿尔维斯昨天说的话，咖啡园主们开始在庄园里建小型橡胶加工厂，用的都是南洋党的设备。
34;让外交部给联合帝国首相府发报。34;佩纳站起身，34;就说巴西愿意加入他们的南洋贸易圈，但要保证我们的工业品在澳洲和非洲的份额。李光首相要是不答应，我们就跟印度帝国签独家协议。34;
皮涅罗立刻去拟电报，席尔瓦则忙着联系南洋党的工程师。会议室里只剩下佩纳和费雷拉，后者正拿着铁矿的出货单傻笑。34;总统先生，34;费雷拉指着单子上的数字，34;北方党和南方党为了抢份额，把矿石价格抬了两成，我们的税收多了不少。34;
佩纳接过单子，在末尾添了一行字：34;1910年目标：工业品出口超过咖啡。34;他放下钢笔时，听见窗外传来汽笛声——那是联合帝国海外党从悉尼开来的商船，据说船上装着澳洲的羊毛，要跟巴西的棉布交换。
傍晚的总统府露台上，佩纳看着工业区的烟囱冒出的黑烟和咖啡园的炊烟混在一起。皮涅罗拿着联合帝国的回电跑上来，李光首相同意让巴西加入南洋贸易圈，条件是优先采购北方党的钢铁设备。34;南方党那边怎么办？34;皮涅罗忧心忡忡，34;林建斌副党首肯定会闹。34;
34;让他们去跟北方党吵。34;佩纳望着远处的港口，南洋党的商船正在卸轮胎模具，34;我们只要管好自己的工厂就行。昨天席尔瓦说，他们的棉布在非洲能换象牙，这些象牙又能卖给联合帝国的工艺品厂——这才是真正的生意。34;
这时，阿尔维斯的马车停在露台下方。老部长举着咖啡园的账本朝上面喊：34;总统先生，圣保罗的咖啡园主愿意再划出一千亩地建工厂，前提是用咖啡抵设备款！34;
佩纳笑着朝他挥手：34;告诉他们，工厂建成后，优先采购他们的咖啡给工人当福利。34;
夜幕降临时，工业区的灯泡亮了起来，和咖啡园的油灯连成一片。席尔瓦的纺织厂还在加班，机器声里混着工人的笑声——他们刚领到用工厂股份换来的咖啡，正商量着要不要再买几股。北方党和南方党的工程师在酒馆里吵得面红耳赤，最后却为谁的设备能让巴西更快富强起来赌了一杯酒。
佩纳回到办公室时，秘书正在整理新的贸易报表。逆差数字比去年少了两成，棉布、钢铁、橡胶制品的出口额占了外汇收入的三成。他拿起钢笔，在报表背面写道：34;明年此时，要让工厂的烟囱比咖啡园的数量多。34;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在窗外传来的汽笛声里，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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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农业国的工业发展（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