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匕首,手里则紧紧攥着那杆老猎枪,枪口泛着冷光。
黄骄傲就利索多了,一根打磨光滑的硬木棍,一个灌满水的水囊,怀里揣着几个白煮蛋,就算是全副武装。
陈会计斯斯文文,背了个小布袋,里头是纸笔书本,腰上却也横着一把小巧的裁纸刀,多少算个防身。
最扎眼的还是徐大牛,那家伙,背了个山一样的大包袱,走一步,里头就叮当作响。
“大牛叔,你这……搬家呢?”黄骄傲咧嘴打趣。
徐大牛嘿嘿一笑,露出憨厚的牙:“铁锤,铁钎子,还有些碎铁片。万一碰上啥硬茬子,砸也得给它砸开!”
江炎赞许地看了他一眼,确实是实在家伙。
“都齐活了?”江炎扫视一圈。
“齐活了!”众人应得响亮。
“走!”
江炎一挥手,率先迈开步子。
七条汉子,借着朦胧的月色,一头扎进了黑黢黢的大山。
山路坑洼不平,月亮也躲躲藏藏。
约莫大半袋烟的工夫,一行人已经摸进了深山老林。
参天古木遮天蔽日,老藤粗如手臂,胡乱缠绕。
白天瞅着还算寻常的山景,此刻在夜幕下,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邪乎和阴森。
“炎哥,奔哪边儿啊?”徐大牛压低了嗓门。
江炎猛地一抬手,示意噤声。
他凑到一棵老树边,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辨认着树干上几道崭新的砍痕。
“这边!”他手指左前方黑沉沉的山谷,“失踪的兄弟,应该是朝这儿去了。”
大伙儿不敢怠慢,紧跟着江炎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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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里头走,四周越是死寂,连声虫叫都听不见,只剩下脚踩在枯枝败叶上发出的“咔嚓”、“沙沙”声,在这寂静的山林里显得格外刺耳。
突然,走在最前头的江炎身形一顿,右手猛地往后一摆!
“咋了炎哥?”黄骄傲心头一紧,声音都有些发颤。
江炎没吭声,只是缓缓蹲下,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脚下一片略微平整的泥地。
那上面,没有脚印,只有一道道深浅不一、蜿蜒曲折的沟痕,像是被什么沉重而粗长的东西碾过一般。
“这……这是……”陈福生扶了扶眼镜,声音有些发干,“蛇……蛇爬过的印子?”
江炎缓缓站起身,面沉似水:“嗯,而且不是一般的蛇。你们瞧这印子,这畜生,起码有碗口那么粗!”
碗口粗!
这话一出,队伍里顿时响起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
碗口粗的蛇,那得是个啥玩意儿?光是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还……还往前走不?”队伍里,一个年轻些的汉子声音都哆嗦了。
江炎的目光投向山谷更深处,那里黑得像是能吞噬一切:“走!来都来了,哪有半道缩卵的道理!”
他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狠劲。
“都把火把点亮点,举高了!蛇虫鼠蚁,最怕这个!”江炎沉声吩咐。
火光摇曳,勉强驱散着身边的浓稠黑暗,却照不亮前方更深处的未知。
七条汉子,握紧了手中的家伙,一步一步,踏入了那片连虫鸣都绝迹的死寂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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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算我一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