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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景行见他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恨意,心知自己目的已经达成。
     王若纯今后只要再碰上与她有关的事,一定会被愤怒支配大脑,意气用事。
     足够了。
     她宽宏大量,笑眯眯道:
     “看在王阁老的份上,便不与你计较。
     下次再犯,可没这么简单。
     年轻人,心思还是应该放在正途。
     陛下器重你,任命你陪同本王审理刘成辉一案。
     你当做好本职工作,不负皇恩,为你们王家争口气才是。”
     她算老几,凭什么这样和自己说话。
     王若纯气得不行,也只能憋屈地道谢:
     “谢王爷海涵。”
     此事一决,刘成辉的案子就该提上日程。
     连审两日,刘成辉半点有用的消息都没吐露。
     王若纯一旦想动刑,就被赵景行拦住。
     她的理由总是冠冕堂皇。
     “此案没有最终定论,不可用刑。
     否则就落了个‘屈打成招的恶名,得出的证据也无人信服。”
     此言一出,刘成辉更加相信她是圣德太后派来的帮手。
     王若纯更加愤怒她假惺惺的“老好人”行径。
     审讯第三日,仍旧一无所获。
     王若纯早早离场,去了石泉书屋名下的一间石泉茶肆,喝起了闷酒。
     素茶肆不供酒,但他是鼎鼎有名的王公子,自然可以破例。
     菊黄蟹肥之际,来上一壶乌程酒,烦恼散去大半。
     喝到飘飘然时,他朦胧中见到许久未见的詹长运来至他对面。
     父亲有不少得意门生,他们因着自己的嫡子身份,也经常奉承。
     大多都碍于父亲身份,对他笑脸相迎,转身便把他贬低得一无是处。
     只有长运始终表里如一,真心待他,从不说他坏话。
     他也只有这么一个真心相交的朋友。
     如今见了詹长运,王若纯顾不得那么多。
     嘴巴控制不住地大吐苦水,道尽自己连日来受尽的委屈。
     他重重砸下酒杯,酒液溅出些许。
     “我瞧她是处心积虑想保那刘成辉!
     什么‘不可用刑,什么‘屈打成招?
     不过是托词!
     那刘成辉死扛着不开口,她倒好,乐得在一旁看戏,任由案子僵着。
     还说什么‘不负皇恩?
     她这般敷衍懈怠,才是辜负圣恩!
     我动不得刑,她便成了那老狐狸眼中的菩萨,我却成了只会施威莽撞的蠢货!
     这等心机,实在可恨!”
     他一把抓住詹长运的手臂,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长运!你说,她这般护着刘成辉,莫不是刘成辉手上握着她的罪证!”
     詹长运终于有个开口的空档,微微叹气道:
     “若纯兄,你喝多了,慎言。”
     王若纯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无比正确,酒精彻底点燃了那份憋屈多日的猜忌和憎恨。
     他猛地凑近,压低声音,口齿虽有些含混,话语中的恶意却清晰无比:
     “长运,你说......咱们......咱们能不能找点‘东西出来?
     刘成辉的嘴撬不开,但总有别的路子。
     他府上、亲信那边......或许就藏着些铁证呢?
     赵景行想装菩萨护着他?
第96章 动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