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二次去华海集团视察工作。听听意见，装模作样看看报表，享受一下居高临下的滋味。每次来都会问朱晴：陈诺是不是上心，有没有进步之类的。他还和周晓阳、屠龙聊天，表现出比较关心他们的的样子。
最后在办公室里调戏一下自己的秘书祝小小，玩玩“猜猜我是谁”的游戏。跟这小女人接触多了，才发现祝小小是个很有女人味的小女人，有好几次差一点将这小女人按在沙发上，但最终还是控制住了。
他一直向祝小小打听：你怎么跟三爷联系的啊。可祝小小一直不说话。有一次发狠，道：“剥光衣服，周末两日关在办公室里，再放进一条大蟒蛇，看你说不说。”没想到这小女人哭了，哭得还很伤心。
苏醒的病毒软件设计好，开始正式运行；运行了几天，效果不错，最后做了隐身，躲避杀毒软件。在一个风高月黑的夜晚，种进了华海集团的服务器里。随后华海集团的信息源源不断的数据汇总到他的办公室，再交给张亭玉分析。
华海集团公司下属二家人力资源公司，由人事朱晴管理。一家综合性食品加工厂，一家中型规模的酒店，包含餐厅、卡拉OK舞厅、酒吧，还有八家小型超市，都由后勤屠龙管理。渠道周晓阳管理六家贸易公司。整个集团注册员工一千多人，去年销售额三十一亿，80%由六家贸易公司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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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的下落一直是的心病，都快三个月了，一直没见到他的身影。
最后一次三爷的消息来自黄家绿的通话中：在枫林村聚会，搞PARTY。。。怎么就一去不复返了呢，都几个月了，太诡异了，难不成老东西想放弃这里的一切？他又想到叶建国失踪的事，便向张亭玉打听。结果也是一无所获，不会花花男真的要放弃这花花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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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虑无法得到合理解释，他开始害怕起来，害怕的不是段三楼，而是黄家绿，这家伙怎么也是一去不复返了呢。
他打了越洋电话，向常湘雨打听黄家绿的近况。常湘雨说：她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又找了蒋媛媛：戚妮的预产期提前了，不出意外段三楼一定会来，能不能帮我确认。蒋媛媛答应了。
有一次，他突然想起了马刀，对啊，黄家绿说过，会跟马刀联系。。。或许马刀能提供黄家绿的状况。那怎么联系到马刀呢！他又烦恼了。
烦恼的事一件接一件。
一天早上，去华海集团的路上，小路道：“老大，我昨晚被老乡邀去喝酒了。”
在看手机上的新闻，就道：“有事直说。”
小路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笑道：“他求您办事。”
哦！继续看手机。这几个月要他帮忙的人很多，凡是花点小钱能搞定的，他全部花钱搞定，凡是需要接触官场通路子的，一概拒绝。这是张亭玉再三叮嘱的：不是我们没有实力，现在是风口浪尖上，不要去碰；咱们啊，走正规路子。
小路道：“他在茸城收了一家建筑装潢公司，叫伟杰。伟杰老板海外移民了，托盘公司，希望一次性结清，我老乡同意了。可伟杰公司有一笔三十万的应收款迟迟未结，是一个政府招标项目；我老乡怕项目有猫腻，他说垫付三十万没问题，但要找一个担保。可伟杰找的担保，老乡都不同意，想让您做担保。”
问道：“怎么想起来我？”
小路道：“伟杰的招标项目的材料是华海集团下属的一家公司提供的。”
想了想道：“这就是让我做担保的原因？”
小路道：“他们认为您在官场搞得定。”
笑了，道：“我怎么搞得定呢，前一段时间还做了些对不住政府形象的事，他们恨我都来不及。”
小路笑道：“老大，您不清楚，在有些人看来，做官儿的，都是官官相护的，某些人是没搞好圈子里的关系，得罪了上面，才弄出这档事。”
道：“按照他们的思路，曹祖国是被陷害的，是我要来顶替他。这都乱七八糟逻辑。”
小路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道：“其实，这是惯性思维。这种思维是长时间腐败坏境造成的，又叫定律性思维。”
好奇小路的话，问道：“这话貌似很专业，你哪里听到的。”
小路道：“张律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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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华海集团。
去了渠道周晓阳的办公室，问道：“我们集团下属公司是不是跟一家伟杰建筑装潢公司有业务联系。”周晓阳回答是。问道：“伟杰有一项招标项目迟迟未结，是不是我们的问题？”周晓阳笑了，道：“我们只提供材料给伟杰，它出了问题跟我们无关。”
问：“知道什么项目吗？”
周晓阳点点头，打开电脑，看了一下，道：“是新镇开发区，铝合金门窗的加工、安装项目。不过这个项目已经结束了，未结款的话，要看一下合同上的支付方式。。。政府项目付款应该没问题的。”
道：“假如我做担保，应该没问题吧。”
周晓阳愣了愣，道：“伟杰的老板也要跑路了吗？怎么让您做担保？”
跑路，这个词对来说很敏感。他傻乎乎地问了一句：“什么叫跑路？”
周晓阳道：“就是公司托盘，资金转移，有的移居其他城市，有的出国定居。”
问道：“生意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跑路，是不是有猫腻？对我们有影响吗？”
周晓阳笑道：“我刚才说了，我们供应原材料的，不直接牵涉到工程项目，没什么影响。至于他们跑路嘛。。。”他做了个数钱的手势，又道：“或多或少跟这个有点关系。”
“你刚才说，伟杰的老板也要跑路了。跑路的事，是不是经常发生？”问道。
周晓阳点点头，低声道：“说实话，我们国家在高速发展，一个五年计划，基础投资，民生投资就要几十万个亿。光我们茸城区就是千百亿的数字，这都是赚钱的机会。您懂得，大家轮流做一笔。”
皱着眉问问道：“国家级工程项目不是有招标嘛，怎么从你嘴里说出，很容易，什么人都可以做。”
周晓阳干咳一声，笑道：“招标是公开的，只要投标公司符合标准都可以做。。。方案毕竟是人写的。”
从周晓阳办公室里出来，已迫不及待想去找张亭玉。为了不让其他人对自己和周晓阳的谈话引起注意，先去了自己办公室，装着色迷迷的样子调戏祝小小一翻，又问了：三爷什么时候回来，你怎么跟三爷联系的。。。把祝小**到眼泪汪汪时，才唉声叹气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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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海集团为什么不做政府招标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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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亭玉翘着二郎腿，指着电脑，道：“它不需要做啊，近几年它下属六家贸易公司70%贸易跟招标中标企业有关，很搞得定，很牛。”
道：“也就是说，它是一传手。”
张亭玉点点头，道：“对，在材料供应方面有点垄断性质。”
道：“但我有个疑惑，比如，某公司获得了招标项目，要问华海集团进货，那华海集团势必早就有这样的货；这样的话集团需要大量囤货，会形成巨大的库存。可陈诺说华海集团库存记录并不多，这是怎么个原因。”
张亭玉笑了，道：“充分利用信息，充分利用物流。实在不行控制政府采购。”
“控制政府采购，这也行？”
张亭玉“嗯”了一声，道：“可以啊，完全可以。假如这东西只有你有，不就成了你定规则，政府采购吗。当然这是比喻。”
不语，想起周晓阳说过：政府招标方案的是人写的。他问：“这样做难道就没有漏洞？”
张亭玉冷冷一笑，道：“我知道你今天来的目的，心里对曹祖国、陈昌福迟迟未判不爽。千方百计找漏洞反击。。。”
摆摆手，想说：因为牵涉到政府采购，我只是好奇。。。
张亭玉则打断他的思绪，道：“不要掩饰了。。。我跟你说个实话，迟迟未判是有原因的，那份清单虽然指出房子背后真正主人，但查下来，真正属于他们的房产不多，能理解了吗，因为他们部分房产，用了其他人的身份证登记。最关键，没有发现他们拥有大量来路不明的资金，包括他们的家属那里。”
道：“他们肯定有钱。。。哎，对了，以前不是有昌盛国际、思雅科技、麒麟香阁、风韵贸易，每家都是十几亿，这么多钱哪里去了？”
张亭玉摆摆手，道：“据说，这三家集资66亿做金融投资，民间信贷，聘请了一位职业经理人。这位仁兄竟然去海外采购矿产，亏得血本无归。”
“假的！一定假的。”
张亭玉道：“都知道假的，可人家演的合情合理啊。我跟你讲，老大，你这样找漏洞是找不出的，你得从他们内部着手，找到他们的资金源。”
“从他们内部着手！说说容易，怎么做？”叹了一口气，道：“我他妈的根本没有思路。屠龙，周晓阳、祝小小就在我身边，但我能对他们怎么样？跟他们称兄道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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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娘家人的事，允下了。
那位娘家人叫王海滨，很殷勤，打听到喜欢吃俄罗斯烤肉，就邀请他在俄罗斯餐厅一聚。一肚子的烦心事，本想推掉，再一想，他是小路的娘家人，面子还是要买的，于是答应了。
席间，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客套话说了一大堆，自然而然问到了王海滨以前做什么的，为什么要来茸城收购伟杰。
王海滨道：“以前在老家县城做电脑生意，做了几年，总觉得利润太低，来钱太慢，就放弃了，想到SH来发展。那次也是朋友介绍看了看伟杰的盘子，觉得可以做，就拿下了。”
情不自禁地道：“来钱快，做政采。”
王海滨笑道：“我在老家也做过政采公开招标，但尝试了几次，做不进去，要么价格问题，要么配置不对；后来才知道某些项目，是被某些公司垄断的，没法做。”
他这个状况跟我们这里差不多啊。一下子起劲了，立即问道：“说说你们那里的政采黑暗事。”
王海滨笑道：“政采不黑暗，是公开的。。。政采体制是为了公平公正，也有保证政采公正公平的监督机制，比如专家认证、专业监督等，目的不让政采成为某些企业的摇钱树。”
立即问道：“有监督机制？”
王海滨道：“有有有，那当然有。比如，前年我们县老城供水改造工程。老式楼房都用楼顶水箱里的水，水箱不封闭，水污染很严重，据说里面还有死老鼠、死鸟等，后来物业把进水管和出水管对接了，弃用水箱。
这次供水系统改造，将水管换成环保水管，加装一个密封不锈钢水箱，可以做到自来水直接饮用。乍一听，是件好事，但专家小组反对，他们说换成环保水管，没问题；但加装密封不锈钢水箱，不可取，老式楼房顶本来就脆弱，几吨的水箱会压垮楼顶；其次全密封水箱，一旦遇到高温，里面的水会不会变质，能不能直接饮用，有待于认证。
最后，专家小组认为，原有的供水系统没有问题，不需要加装水箱；将老旧铁管换成环保水管就OK了。这就是监督机制，要不然这几百只水箱就是浪费了，节约了几千万人民币。”
一听内心哇凉哇凉的，本来想听听腐败的故事，没想到听了一个廉洁奉公的好故事，他感到很沮丧，但王海滨话题一转，道：“当然也有官商勾结，暗箱操作的。”
听了，就像吃了兴奋剂似的，急道：“快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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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滨道：“举个例子，拿计算机采购来说，公开招标上只显示采购设备的配置，不允许标品牌。但采购单位和品牌经销商串通，根据经销商提供的配置报上去。。。附加一个技术要求。”
立即道：“采购单位附加一个技术要求。”
王海滨点点头，道：“对，很简单就搞定啊。”
脑子转的飞快，笑嘻嘻地问道：“假如给你所有资源，演一场这个。。。计算机招标的戏。你行不行？”
王海滨愣了愣，问道：“叶老大，这个。。。我无法理解。”
很诡异地笑了笑。
，一个有污点的人物，出狱，面对新世界，一片茫然，需要一个成长过程。文章设计初期的，很卑微，唯一让他有自豪感的，是他的阿鲁西亚，所以在前三十章里，的色、情、欲的描写多一点。直到黄家绿的出现，将他变成了一个人，在阿留老爹、阿越月等人的仰慕下，在小白蛇的保护下，他慢慢找到了一些自我；如贫穷的人，一下子得到了一笔财富，他会表现出另一种自信、腔调；口无遮拦，我靠、玛德等词汇多一点。的第三个阶段，是罗大海去世了，临走之前的一句：一件好事，会伴你一生荣耀。这句话很重要，让找到接下来该怎么走的方向。
为什么设计一个小人，一个有污点的人去反贪。其实反贪不是某个职能部门的事，也不是某些人的事，是大家的事，因为是人在贪，不是官在贪。
(本章完)
喜欢。
第117章 重新开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