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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棋局乱子[2/2页]

夺舍废柴郡主后,天命仙途我掀桌 一弦·羽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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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东辰宫里有几个人会看不懂?”
     他顿了顿,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刀,轻轻落在萧钰身上:“你知、我知——对手知道,看戏的人更不会装瞎。”
     萧钰指尖在杯沿轻敲,发出微弱的叩响声。她垂眸不语,却没有反驳。
     “所以你怎选,其实结果都一样。”谷青洲声音平稳,带着点缠人的蛊惑:“一旦对方显露出野心,终归会被划在永康王那一派的阵线上,只有你是主动入局,还是被人架着推下去的,区别罢了。”
     屋内陷入一瞬沉默。
     窗外风吹帘动,焚香的烟火微颤,恰似她眼底不动声色的思量。
     她当然清楚他们说得没错,只是听见亲口点明,便觉得这局分外沉重。
     “你们是早算准了我会插手。”她抬眼,声音不轻不重,“现在说这些,不过是想趁我主动之前,替你们谈个价码。”
     “你无需出面。你是明牌,自然要有明牌的无辜,撇的越干净越好。”耶律屋质噙着笑,温和中带着不自觉地尖锐,
     “永康王拿你做刀,可我们要替你讨价,未必只是图利——也是为了护你。”
     谷青洲偏过头,没否认,只轻描淡写地加了一句:“至少你手里的这把刀,要在该用的地方割下该割的肉,而不是被人反手拿来捅你。”
     萧钰挑眉:“你们想从永康王手里要什么?”
     “援兵。”耶律屋质直接答了,“还有机会。”
     “机会?”萧钰眯了眯眼。
     “借他之势,削弱太后,换北院乱动。”谷青洲收敛了那点调笑意味,神色变得冷峻,“到时候南北院一战,他与我们都能脱身。你,也能得到你想查的所有。”
     萧钰看了他一眼,缓缓道:“你们倒会打算盘。帮他平内乱,再让他借你们灭北院;他得利,你们得军权,而我成了被拿去交割的情分。”
     “你不会。”耶律屋质淡声道,“永康王想要东辰不再为太后所控,他不会动你。耶律重元……会投鼠忌器。”
     “他若不忌呢?”萧钰眸光满是寒凉,却并未有一分惧意。
     谷青洲轻笑,眼中杀意混着桀骜不驯:“有我在,他也得有胆子敢吃下这口虎肉。”
     空气沉了几息。
     显然,这二人并未向她说出全部,至少藏了一半。
     可这两人谋什么主意,恐怕只有“戏演到最后”才能见分晓了。
     于是,萧钰不动声色地将手中快要凉掉的茶一饮而尽,眼神清明:
     “既然早就注定要进这棋局,那就搅一搅这乱子。我可以出手,但我来定什么时候、怎么出,值多少。”
     谷青洲眼角挑起一抹笑意:“自然得听你。”
     耶律屋质神情肃然:“我们配合你。”
     她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勾唇眼神噙满了警告:“别到时候,被我这一把刀,割了自己。”
     踏出别院,识海中九尾钻了出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那小子身体当中确实有封印力量,之前我以为是封鬼王的。看来是我想错了……”
     萧钰神色一滞:“巫族之力果真在?”
     九尾:“应该在。否则压不住那老东西。”
     这一刻,她突然涌出愧疚。自己竟然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那个人……
     被命运推着往前,口口声声说要改变命运,改变天命;
     可她真的想要拯救的是天下苍生?
     不,她从未这么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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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只有那么一点点力量,她也想用来守护他。
     不是为了天下苍生,不是为了改写命运,
     只是为了,不再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走下去。
     站在别院大门口,停了一会儿。思索片刻,萧钰抬手吹了声哨,一道暗影从云间扑下。
     那是一只雪羽苍隼,身形利落如箭,落于她肩头时羽翅微展,金瞳如炬。
     她抬手轻抚隼羽,低声呢喃,指尖掠过它爪上的铜环,将一封银丝封缄的密信扣入。
     “去,帮我带到。”
     苍隼轻啼一声,她嘴角含笑:“回来给你加顿炖鹿筋。”
     苍隼一声清啸,振翅冲天,破空而去,眨眼间没入遥远云层。
     午后。
     花舞静立于廊下,掌中托着那枚由隼爪送来的密信。她轻轻将信投至庭中石案上,案旁陈列着一盏青铜照影灯与一面半弧形暗银镜盘。她捻起一枚梅枝簪,插入镜盘中心的机关孔内。
     镜面随即泛起幽光,一圈一圈涟漪状光纹从梅簪根部扩散开,照亮镜中景象。
     片刻过后,镜中人影一跃而起,迅速取走信件影像。
     信一出,花舞手中梅簪随即断裂为两截,银镜归于寂静,水面无波。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抬手将案上余香掸灭。低声自语:“接下来的事,就看你们了。”
     燕云十六州,长河上的伶人舫。舫上歌声袅袅,灯火依依。
     少年阿竹一跃跳上浮桥,举着刚收到的竹简,在长廊中一路飞奔。
     他蹦蹦跳跳地冲过回廊,风一般刮过几位正抱着琵琶与古琴的歌女。
     “哎哟,阿竹!”
     “你又疯了似的跑什么呀!”
     “别踩我裙子——”
     她们笑闹着伸手去拽,阿竹灵巧得如条小泥鳅,左躲右闪,转眼间便甩开了。
     跑至舫主门前,阿竹一个急刹,险些撞上倚门而立的墨梅。
     墨梅今日一袭水色长衫,白玉腰带束得窄而利落,清清冷冷,眉目温婉,眼底却藏着惯常的不苟言笑。
     手腕微转,便稳稳接住阿竹的肩膀。
     “莽莽撞撞,不像样子。”他低声数落,像责怪弟弟的小先生,眼中却并无怒意。
     阿竹咧嘴一笑,将手中的信举得高高的:“墨哥!楼主的信,还有——花舞姐姐这封是专门写给你的呢!”
     “给我的?”墨梅眉峰微蹙,眼底掠过一丝讶色,接过信封时手指一紧。
     一炷香后,李彦绅推开画舫东舱的雕花窗棂,夜风带着江面水汽轻轻拂入。
     他负手而立,望着舫外水光潋滟、波光潋滟,喉头轻轻一叹:“看来,萧钰……是知晓了。”
     话音沉静,像水中投石,只泛起一圈浅浅涟漪,却无可挽回。
     “墨梅,你亲自跑一趟,帮她把事情办了吧。”
     墨梅立于他身后,月色洒在他肩头,整个人仿佛融在了那幅夜河画卷中。
     他垂眸恭敬应道:“是。”
     手指轻拢,袖中长箫微微作响,仿佛已经听到了前路将起的风雷与剑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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