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算特别大,还没什么肉。他轻轻松松就把猪扛上了肩。父子仨也顾不上采药找粮了,掉头就往山下赶。
回到家时刚过午饭点,刘氏远远看见丈夫扛着只大野猪回来,吓得赶紧迎上去,搓着手急问:“你们三个没受伤吧?”她可是知道野猪厉害的,往年秋收,常有野猪下山糟蹋靠近山边的庄稼,村民们十几个人齐上阵都未必能制服,稍不留神就会被撞伤,所以大多时候只能驱赶,没人敢轻易去抓。
云新晨笑呵呵地把野猪放在院角:“有三弟在呢,野猪哪能伤着我们?他一颗石子就把野猪脑袋打懵了,晕乎乎就倒下了,一点没费劲。”
刘氏这才松了口气,满眼钦佩地看向云新阳——小叔子在吴家练了多年武功她是知道的,却没料到竟厉害到这份上,一颗石子就能对付野猪那么硬的脑袋。云新阳被看得不好意思,摸着鼻子嘿嘿笑了——他这次真没把猪头打爆啊。
吃过午饭,云老二开始分工:大儿子跟自己收拾野猪,剔骨剥皮忙得热火朝天;三儿子带着四儿子去后山砍熏肉用的硬柴,得是耐烧带松脂的那种才香。
傍晚时分,老黑和豆子收工回来。老黑来云家拿今日的粮食份儿时,见云新晨端出半盆煮得香喷喷的猪杂碎,里头肝肠心肺俱全,汤汁泛着油花,热气裹着肉香直往鼻子里钻,他眼睛瞪得像铜铃,结结巴巴地问:“这……这中秋节不是早过了吗?咋还吃这么好?”
云新晨笑着把盆递给他:“今日进山碰上个落单的野猪,逮着了。怕我们在这儿吃,你们在院外头闻着香味,口水能流成河淹了我们家,特意分你点解解馋。”
老黑端着猪杂碎,脚步轻快地回到他和豆子的茅草房前,把“怕口水淹了云家”的话学给豆子听。豆子听完笑得直不起腰:“那往后去他家,要是闻着啥好吃的,咱俩就不用憋着了,敞开了流口水,说不定不用开口要,好吃的就主动送来了!”
太阳落山时,云老二已经把野猪肉处理妥当,切成一条条的挂在院子里的木架上,底下架起松木枝,火一燃,袅袅青烟裹着肉香就弥漫开来。云新晨也忙着把屋外晒的板蓝根、黄芪全收回屋里,生怕夜里起潮。
屋里传来吃饭的吆喝声,兴旺瞧见碗里的猪肠,眼睛都亮了——这小子不光爱吃鸡肠、鸭肠、鹅肠,猪肠更是心头好。
向来不怎么挑食的云新晖却对着那盘卤猪肠皱起了眉:“真搞不懂你,平时看着挺爱干净的,怎么就爱吃动物身上装屎的东西?想想都恶心。”
兴旺头也不抬地往嘴里塞着肠段:“没听过‘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再说了,你吃的肉咋长出来的?还不是肠子里吸收了养分才长的。你要是真讲究,连肉也别吃啊。”
云新晖被噎得没话说——不吃肉怎么行?他果断闭了嘴,不再招惹弟弟,低头甩开腮帮子,对着碗里的野猪肉猛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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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身上的肉肉惹的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