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于阗国王长得胖硕,但却不懒散,看上去并不严苛。他的脸上镶着一双小眼睛,虽然小却炯炯有神,自上而下仔细地打量着雅墨清,眼神中透出的不信任,显然是对于她能否胜任为公主看病一事,心存疑惑。
“你是医师?女医师?”国王问道。
“正是!”雅墨清想了想,觉得这问题有点耳熟。
“你学医多久了?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国王的问题与刚刚那个小女孩问出的竟一模一样。雅墨清心中暗自算道,乖乖,难不成这于阗国上上下下就只会这几句话?!
“学医十余年,快十七了,我叫雅墨清。”虽然心中些无奈,但却始终绕不过,便硬着头皮又回答了一次。
“十余年?那不是……”
“墨清不上八岁的年纪便开始学了,此前在月珑泉时看过不少病人。”雅墨清把于阗国王想继续问下去的问题都答了上来。
于阗国国王愣了愣,对身旁的侍者道:“这医师甚神,连寡人心中之事都能预料得到,说不定她还真能看好公主的病。”
“国现英明!”侍者奉承道。
雅墨清扶额不语,心中只道这于阗国真是个宽仁宅厚之地……
“出来吧,总算找了个你愿意看的,一会儿你把墨清医师领进你宫里,让她好好为你看看!”于阗国对着帘后说了一句,帘后随即走出来一人,众人皆俯首齐称公主,雅墨清定睛一看,此人不是别人,便是刚刚与她聊了许久的女孩。
看来,怀宁王的故事是非讲不可了。雅墨清心中暗暗愧疚道:“拓跋?,雅墨清这回又要对不起你了。”
……
漠北大营里,拓跋?将大营中近日需处理的事情悉数吩咐下去之后,便带着一两名随从跟着,扬鞭骑马前往龟兹而去了。
司马南泽已在龟兹等了几日,听说拓跋?一行几人距龟兹不到百里时,便连忙整了整行装出城迎接去了。
“王爷,多日不见,您还是倜傥如昨啊!哈哈……”司马南泽的恭维听得拓跋?心里颇不舒适。
“收起这套,进了城,本王有话问你!”拓跋?引马向前,司马南泽没有就此跟上去,而且驻马停于原地,不停地向后张望。
“还有事?”拓跋?问道。
“墨清呢?没跟着一道来吗?”司马南泽问道。
拓跋?脸色一沉,转头调马向前而去,身旁的随从亦低头不语。
“墨清呢?你们可知墨清医师为何没跟来?”司马南泽向随从继续追问道。
随从深知提起这档子事会犯怀宁王的忌讳,因此都不言语,亦调转马头随怀宁王前行而去。司马南泽无法,只好跟上,一边前行还一边左右问着,只没人理会他罢了。
一行几人随后停在了司马南泽为拓跋?设的住处。追问了一路的司马南泽还是从拓跋?的随从那里得知了此前雅墨清失踪的始末,一时气急,拍案喊道:“怎么如此不小心!”
司马南泽突然大喊起来,拓跋?不由得吓了一跳。
“当日我便说让墨清与我一道来龟兹,你硬是不肯。我自以为你拥兵百万,护着一个女子自然比我独身一人前来龟兹讨生计要稳妥得多,现如今,你说的这状况,叫我如何接受得了??”司马南泽越说越气。
拓跋?在旁坐而不语,的确,若是当日让雅墨清随司马南泽来这龟兹,也许她就不至于因为他的缘故而下落不明。可是话又说回来,当日他尚且不肯让雅墨清走,现如今想来,他便是更不可能放她跟着司马南泽走了。
拓跋?轻咳两声道:“本王已派人找了下去,并未就此罢休。到如今未见其踪,反倒安心了些,至少还有活着的可能。”
“王爷的心还真大!如此也能放心得下,果然是装着天下的人!”司马南泽言语间带着些不满。
随从上前制止道:“大胆,怎能与王爷如此说话?”
拓跋?抬了抬手,示意随从退下,继续道:“本王已探明一些情形,虽不能确定墨清的去处,但却能解了些忧虑。”
第三十七章 给于阗公主看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