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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易思从桌上跃下,道:“可你们不想杀我。”
      又转过身对着宁为尘道:”我们走。“
      又看到宁为尘地那张脸,并不是自己所熟悉地那张脸,道:”终于学会了出门不顶着你的那副遭人抢去当小倌的脸了。”
      那名名叫惊风的黑衣侍从似乎身形颤了颤,只有她才敢这么调侃城主了吧。这时的惊风还不知道,以后会有一名叫千龄月的女子怎样搅乱他们的生活。
      宁为尘只笑了笑,镇定下自己的心潮涌动,眼睛暗了暗,道:“自然学会了。”
      两人平排走出旅店,惊风跟在身后,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和谐感。
      经过刚才的一阵动乱,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城中却是人来人往的,各家店铺门前高高挂起红灯笼,大小不一,却镂刻着相同的花纹,是思安二字。一些货摊上也是挂着灯笼,均镂刻着思安。宁为尘合安易思走在街上,侍从惊风也不见了。
      安易思买了一个狐狸的面具带着,显得没有那么显眼,因此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骚动。
      “你这城治理得不错,百姓安居乐业。”至少看起来安居乐业,安易思道。
      宁为尘也不谦虚,捋了捋额前的碎发,答得自然:”这是自然。”
      “还是老样子,一点也不谦虚。”安易思很想打趣他一下,却怎么也做不到,仍是冷冷清清的,没什么感情,听起来反而像讽刺一般。
      宁为尘也不恼,道:“谦虚了就不是我宁为尘了。”
      安易思静默了一会儿,道:“的确。”
      两人不一会儿便走到了一座汉白玉桥上,两边各有镇水神兽两只。
      安易思不知道这是什么神兽,她也不打算问。她一向如此,不多事儿的时候绝不多事。
      两人在桥上,倚着护栏,借着月光,她看清了护栏上的字儿和图案。她的内心似乎有一团火在烧,却被一层冰隔绝,这种感觉很难受,似乎是想要哭泣的感觉,这种感觉已经两百多年不曾有了。
      她抬着头,想转移一下注意力,却看见一轮月亮,想到一个人的名字。随口问道:“月亮的年龄多大”
      宁为尘不知为何她会问这个问题,怔了一下,道:“谁知道呢”他的声音低沉,似乎受伤了一样。
      安易思不知为什么自己会想到他的声音受伤,但觉得自己的心似乎很心疼。
      她闭了闭眼睛,让自己不去想这些,她对宁为尘道:“我此次回紫耀,可能不会下山了。你不用找我。”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这个,她觉得自己此次回紫耀,要做的事凶多吉少,她不想连累宁为尘。
      但又有一个声音催促着她,必须来见他一面,不然自己会后悔,所以自己来了。
      宁为尘听到这句话,心中道:这时自己该愤怒吧!于是冷脸沉声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做的你都视而不见为什么你对我总是避如蛇蝎?为什么我的情你都视而不见我一直执迷于眼前的人,你却一直不领情。”
      心中有点局促,宁为尘似乎魔怔了一样,明明是假装,却好似真的很愤怒。
      宁为尘有点不明白,却不想在安易思面前表露这种情绪,一拂长袖,转身离去。
      宁为尘也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游戏不都是这样玩的吗做出一副爱人爱到死的假象,待到猎物爱上自己的时候,便狠狠的抛弃,安易思此人,若能梨花带雨,也有一番风情。
      想到此处,宁为尘桀然一笑。
      安易思没有去追宁为尘,她想:就这样离开了也好,自己是一个不会告别的人。
      只不过看着宁为尘地身影消失,她一点都想不通为何有泪落下,明明没有任何伤心的样子,可是泪就是不经意地落了下来。她忽然明白,她是舍不得他离开的。
      也忽然明白了,“镜花水月”不管用了,她动情了。
      她静静地转过身,擦了泪,离开。走过来时的路,在寂寥月光地照耀下,仿佛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来,一个人去。
      而在另一边,宁为尘在城主府大门前看着那轮月亮,今天是下弦月,一点都不圆。
      他问身边出现的黑衣侍从:“你说她回来吗?”毕竟整个思安城的人都知道城主府在哪儿。
      黑衣侍从恭敬道:“属下不知。”
      宁为尘又问:“你说她知不知道我在等她来找我?”
      “属下不知。”
      宁为尘苦笑一下,又问:“那你知道什么?”
      “属下不知。”
      宁为尘也不为难惊风,他是如此的了解她,他知道,她不会来找他,她也不知道我在这里等她。
      但自己却似魔怔了一样,自刚才的无名怒火到现在的等待。心下道:自己是不是做戏做过头了?
      惊风太了解自己这个主子了,看似痴情,实则无情,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对安易思动了情,还是一时兴起罢了,毕竟安易思这样的人的确可算传奇了。可若是真的。真不知道,对安易思是好还是不好。
      记得很多年前,宁为尘还不是思安城城主之时,只是南国魔修之地的魔修,不似今日风光。
      在一次魔修集会上,看上了南国国主花开手上的一柄扇子,那柄扇子不可谓不精巧,由北国第一机关世家的第一百二十九任家主公输琢玉铸造。花开并以此作为下马威拒绝将此扇赠与宁为尘。
      却不料,当晚这把扇子便被毁坏,都知是宁为尘所做,但没有任何证据又能如何呢?那次宁为尘道:“死物而已,谁都得不到最好。”
      惊风自那次就明白了,他宁为尘是一个不可得罪的人。这一次,他对安易思似真似假的情意,又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呢这一刻,惊风突然觉得安易思练过“镜花水月”,并不是一件坏事儿,至少不会这么轻易陷入情劫。
      抬手看看了完好无缺的右手,似乎那人的体温还在,苦笑一下,她一定不记得自己了吧。马上便藏起自外露的情绪,恢复一脸的漠然,他还是那个淡漠的黑衣侍从,像一座雕像一般。

2.故人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