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令狐，我是个怪物。你……你还要我吗”殷桓说。
令狐伶萧道：“我当然要你，不管你是么东西，我都要你。”
说道这里，她轻轻用手拍着殷桓的背：“你有什么话，难道连我都不能说么？”
殷桓轻声说：“好，我告诉你。那你……你先让我亲一下。”
令狐伶萧惊讶的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殷桓却不等她回答，重重的吻上了她的唇。
令狐伶萧：“……”
她已经忘了呼吸。
这一个吻非常的长，殷桓大概是抱着临死前最后吃顿饱的心思，吻得她几乎要断了气。
等到他终于放开了令狐伶萧，令狐伶萧的脸已经憋的通红了。
殷桓拉着她的手，缓慢的进了他平日里看书的内室。
“我是郭太后的孩子。”殷桓轻声说。
令狐伶萧早就知道此事，心中猜测过很多次，但是她一直都没有放在心上，今日听殷桓亲口说出来。
心里却一阵痛。
殷桓，他的眼睛里透着那样的伤。
郭太后是他亲娘，可是，郭太后对他很不好……
“十九年前，我出身在椒房殿，我的生母是当朝皇后，生父是皇帝。”殷桓看着令狐伶萧。
令狐伶萧什么也不说，就静静的看着他，听他说。
“我出生的那日，下了大雪，一向体弱多病的哥哥，病死了。郭后很伤心，就早产了。她生了一对龙凤胎。女儿，就是如今的寿昌公主。”殷桓轻声说，他看着殷桓，“那个男孩就是我。”
“他们为什么不肯要你？”令狐伶萧伸出手去，将殷桓的肩膀紧紧的握着。
殷桓淡淡的说：“因为我是个天阉，出身的时候，太医便觉得不对劲，他们以为我养不活了，或者废了。但是先帝乃是马上开国皇帝，自知自己早年伤病太多，早已日薄西山，加上早上刚死了唯一的儿子，所以就想着养来看看。万一能养活了，病治好了。”
殷桓的肩膀不可控制的发抖起来：“那时候，他们已经想好了退路，对外隐瞒了长子的死讯，把宫人生的一个庶子抱到椒房殿来。只要……”
“只要太医宣布你没救了，病治不好了，就让册封他为太子。”令狐伶萧冷冷的说。
殷桓缓缓闭上了眼睛：“是。”
多好的一笔买卖，郭后先杀了宫人，抢了儿子过来放着，如果自己的儿子病能治好，就让自己的儿子做太子，如果治不好，那就把有病的儿子杀了。让宫人的儿子做太子。
当时对外宣布只生了一个公主，如果殷桓的病有的治，完全可以假装皇后有孕，大不了让他的年龄比现实小一岁。
“我喝了无数的药，扎了无数的针，可是病，总也不好。好不了……”
殷桓说，他眨了眨眼睛，看着令狐伶萧：“我生来便克死了大哥，自己又是个不能人道的怪物，郭后恨我入骨，此生都不想再见到我。一岁的时候，他们终于放弃了，册封尧思哥哥为太子。他们想要让宫人把我埋在雪地里。”
令狐伶萧把殷桓的肩膀往自己身边一拉，将人拉进了怀里。
殷桓轻声说：“或许是我命硬，当日是尧思哥哥的好日子，长公主入宫宴饮，顺便瞧了瞧我和寿昌。她知道我的病，也知道我留不得了，是以每回进宫都给我带吃的，她那时候有了身孕，格外喜欢孩子，隔三差五就进宫看我和寿昌。她看我可怜，带给我的东西都比寿昌的多，我虽然还在襁褓，也知道她是真心可怜我的人。郭后命贴心的宫人把我埋了，路上撞见了长公主。她瞧了我一眼，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便往我嘴里塞了一块甜糕。”
吃了甜糕，来世便不会受苦了。
“我知道不好，就拼命的拉着她的衣角，不肯让她走，她是孕妇，自然格外小心，不敢废力气，只敢让侍女过来扯我的手指。我就拼命的哭……”
“殷桓……”令狐伶萧的手碰了碰他的面颊，殷桓的脸颊都是冰凉的，他没有什么表情，口中吐出的气，都是凉的。
殷桓低声说：“长公主后来就不忍心了，就把我带了回去，宫中也默认了，后来她生下了文君，就对外说是生了双胞胎。殷家白白认了我这个儿子，原本想着日后长公主再生了儿子，就让我假死，让位给嫡子。谁知道……我刚进殷家不过两年，就又克死了殷将军。”
“所以殷家人从来没有想过让你继承殷家！”令狐伶萧惊叫道。
殷桓淡淡道：“他们倒是想啊，可是我是个怪物，一旦叫人发现，只会有辱殷家的门楣。于是他们只能拼命训练文君，想要她做一个女公子。而我……只不过是，能活一日是一日，一旦秘密叫人知道了，我就只能……”
“殷桓！”令狐伶萧伸手抱住他，“你要把我的心都撕碎了！”
38.往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