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拉住了贺珍珍,然后格外规矩地行了一个大礼。
苏璃心里清楚,米太后这会我看着挺精神的,这次专门派人唤她来,应该不是看诊治病。
那必定是为了之前在观音庙里发生的那些事情。
从事情发生那一刻起,苏璃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她要是没有在米太后面前行走,没有接下为她诊治的任务,那么米太后估计也不会理睬她。
但现在不一样了。
依照欧阳菁的话,米太后应该算是比较古板的那一类人。
她喜欢欧阳菁的活力满满。
但欧阳菁总体上来说却是情商极高,很清楚在米太后面前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所以这才盛宠不断。
想想要是欧阳菁不是一个守本分的人,而做错了什么的话,米太后又是否真的能够包容她呢?
答案是肯定不能。
那么苏璃这个跟米太后并没有什么特别关系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她似乎都已经能够看到自己的结局了。
苏璃不由得轻轻松开了贺珍珍的手,并且悄悄地拉开两人的距离。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异样的沉默让苏璃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她不怕米太后发作她,但她担心米太后会迁怒贺珍珍。
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
“你来了!”米太后的语气有些淡。
苏璃心头“咯噔”一跳。
果然米太后还是生气了。
她想得没错,米太后此时看着苏璃很是有些生气的。
她淡淡地道:“说说吧,之前在观音庙里那是什么事情?”
苏璃道:“回太后娘娘的话,此事与定边侯府的二小姐有关。”
苏璃没有什么隐瞒,也没任何添油加醋,就是平铺直叙地把之前的事情说了。
贺佳佳联系外人,有意谋害自家姐妹,但没想到最后却害了自己,同时她却是受了池鱼之殃。
“池鱼之殃,你说说!”米太后气性未消。
这件事情听着就让人觉得很是恶劣。
不是能轻饶的那种。
苏璃犹豫着该怎么解释,或者不解释,就让米太后治了罪吧。
一旁的贺珍珍却是突然跪下道:“太后娘娘,此事臣女刚好知晓,昨日在苏大夫屋子里的那位男子乃是苏大夫的相公。
臣女曾在青云镇时见过,此事臣女的兄长还有三皇子殿下他们都知晓!
苏大夫并无越矩之事。”
米太后看了一眼贺珍珍,还有些好奇一向像个鹌鹑一样的贺珍珍今天倒是胆大了一回。
米太后看向苏璃,很明显,她要听她亲口说。
苏璃低头微微蹙眉。
她之所以犹豫这么久,就是不想再跟萧景渊扯上任何关系。
但现在贺珍珍把她跟萧景渊的关系说了出来,她这边要是否认的话,贺珍珍就是欺君之罪。
她不过是被米太后厌弃,而贺珍珍却是有可能送命。
苏璃咬咬牙,也不管那么多了,径直道:
“不敢有瞒太后娘娘,昨日与民女共处一室的男子确实如同贺大小姐所说,他并不是旁人,而是民女那早就已经拜过堂成过亲的相公!”
苏璃说完就在心里赶紧给自己找补。
没办法,这个时代的人对这样的事情乃是零容忍。
所以她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也没有更好的借口来替代她跟萧景渊的真实关系。
而且这本来也是真的,她没有骗人。
随手把两人的关系拿来用一用,也算是还了萧景渊算计她的事情。
当然最重要的是能够圆下贺珍珍所说的话。
“哦,夫妻,你成过亲的事情哀家是知道的,还想着谁人能娶得你这般娇妻。
既是如此,为何不澄清?”米太后信了,但还是有些不高兴。
她视规矩如圣旨,不喜任何挑战规矩,也不喜女子不守妇德胡来,所以当她听了有心之人传到她耳边的话时,她第一反应是很生气的。
当时就想把苏璃叫过去,让宫里的嬷嬷狠狠整治一番,教教她规矩。
但在关键时刻被欧阳菁劝住了。
同时欧阳菁还劝了她好久,米太后才勉强平息心中的怒火。
但现在已经进了京城,马上就要入宫了,米太后终究是气不过,还是派人把苏璃给叫了过来。
她要当面问清楚,不然的话,她拼着病症没法治,也不想让苏璃陪在她身边了。
这是个污点,米太后无法忍受。
好在结果不处太差。
毕竟她厌恶的是那些不守妇德的未婚女子。
人家这个正常的夫妻,住在一个房间乃是寻常之事。
苏璃道:“太后娘娘,民女只不过是普通人,婚姻之事不值一提。
再说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民女无错,并不觉得有什么需要解释的。
民女总相信这世间是有是非黑白的,白的就是白的,不是谁人几句话就能染黑的。”
苏璃此时也是气性上来了。
当然跟米太后无关,而是跟那个在她刚刚对他生出几分信任感之时背叛她的人有关!
米太后紧皱的眉头终于稍微松开了几分。
“呵呵,纯是误会,太后娘娘,您瞧瞧,您真是慧眼如炬。
旁人那么诋毁苏大夫,亏得是您不信,非要问个清楚,这不误会解释清楚了,这就好了!”
不愧是王尚宫,很快就给米太后找了一个台阶下。
米太后满脸严肃地端坐看着苏璃。
苏璃也识趣,连忙上前谢过太后娘娘。
“你说得对,你也不容易,昨儿个持着哀家给的玉牌到宫里来。”
苏璃连忙谢了。
至此一场看不见的硝烟才算是散去一些。
而在一门之隔的城楼间,萧景渊和梁景宸就守在门口,听到米太后的话后,两人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地敲起了门。
第420章 问责[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