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拉起我的胳膊,把我扛到背后,丢到肩膀上面,说:“你睡一下,到家里我再叫醒你。”
我伏在他的背上,点点头:“嗯。”
我们一路都没有说话,谁也不先开口说话。
街道是东向西,寒风北来,透过笔直的小巷子,吹出清劲。
我伸出胳膊,把他背后的长发都顺出来,放到一边去。这样我就可以尽情围着他的脖子抱紧,脸蛋靠着,轻轻的暖暖的。
南宫澈的身上有着很好闻的味道,清爽干净的味道,就好像夏日清池荷叶。
夏天是这样,冬天也是这样。
所以老明说,南宫澈这货不善变。
可是,我喜欢这味道。
很美,很纯。
我趴在他的背上,睁开眼睛看他。
南宫澈的腰细肩宽,属于南宫家代代相传的标准身段,咋一眼看已经有着我爹的光辉伟大形象了。我现在才有点觉悟,我平常怎么可以用手指戳南宫澈的呢,我平常怎么有胆子欺负南宫澈的呢?
南宫澈明明比我高大很多啊!
他背着我,就好像不用力气。
当初的小芽菜居然长成今天的小白杨,多么不容易啊!
我忽然萌发着一种奇妙的想法:南宫澈是一棵漂亮挺拔的白杨树,而我就是粘着树干、依靠着树汁生活的丑陋的树蛙。只要这一棵赖以生存的大树不倒,我就可以一直自由自在、不畏风雨地生活遮荫。
树蛙把树当做什么?
树把树蛙当做什么?
夜尽天明,雪消风高,打更也越来越稀落,一路都没有人。
特别黑。
南宫澈走得很稳。
可是,我宁愿他走慢一点。
我把脑袋往他的领子里面一歪,我根本就睡不着。
我闭上眼睛,便会立刻皱眉头。
我的背后一阵一阵的痛。
因为乌龟王八蛋毒蝎子君清瑜!
君清瑜这位君家的家主真不是盖的。他的一掌掌风,只不过是堪堪扫过我的背后,我就痛得像个扯断的傀儡木偶。刚刚中掌的时候,我还不怎么感觉,但是现在居然痛得冒冷汗。从开始的一块地方发热发痛,到整个背后好像散架一样,我心里用着军营最粗俗的话,一遍一遍问候着君家的老祖宗。
南宫家与书院只是隔着几条街,很快就回到家里。
回到我的房间,我把屁股放在床边,就捞着南宫澈的手臂:“我重不重?”
南宫澈把我放下来:“重,像死猪一样沉!”
我扯着他的胳膊,笑着问:“比小水仙还要重吗?”
南宫澈忽然就低沉下脸。
我愣了。
我一时忘记了。
南宫透,你是不是痛糊涂啦?
我还一直以为我们处在学堂的小时候,我还一直沉浸在欺负南宫澈的时候,我还一直想着他是大树、我是树蛙……
此刻,南宫澈掩下的眼眸忽然抬起来,看着我的眼睛。
南宫澈的眼睛很清。
深浓的琉璃色。
毓动的流光,泛着流动的光泽。
就好像佛祖手中的宝珠。
摩尼佛珠,能映出三千繁花世界。
我缓缓低下脸。
我的手指揪紧了。
南宫澈面对着我,坐到我的脚下,有着跪着的架势,他摸着我的手背,说:“不要想太多,我走了。你睡觉。”
我的全身都僵硬了。
有人说感情是更漏,水滴从上面滴落下面,从漏杯空空如是,到慢慢积累着,随
第115章 小透,我爱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