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教习既然如此肯定,看来死者真的便是梁盛来了,只是为了保险起见,还请云教习闲暇之时,到县衙之中当面确认一下死者身份。”云深还是十分谨慎的,虽然现在看起来事情应该就是这样,可是云深却不想因为这些小细节在阴沟里翻船,到时候万一连死者的身份都弄错了,他这个负责查案的县尉,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云少府既然这么说了,那择日不如撞日,不如现在在下便随云少府到县衙去一趟!”云溪说着便要站起身来。
云深知道云溪误会自己的意思了,“云教习误会了,我这么说,也只是谨慎而已,云教习不必当真。我们这次来,不仅仅是为了弄清楚死者的身份,还想了解一下死者生前的情况,还望云教习能够赐教!”
云溪想了想,坐回了原来的位子,想了想,开始说起两个生员的情况,“梁盛来这个人,孔武有力,平时为人不错,比较胆大,但是功课却不太好,他自己也不是太在意,据说家中的光景也不太好,我对他了解的也不多。”云溪简单的说道。
对于云溪这样的做法,云深也表示理解,按照云溪的说法,梁盛来在州学里属于那种学习不好,家境不好,相貌也十分平庸的人,这种人在学堂里很多,可是却是最容易被遗忘的人,在京城长安的时候,云深虽然没有去过国子监,可是也在其他的学堂里待过,是十分了解这种情况的,国子监里上到祭酒司业,下到博士助教,这一干重要人物,关注的都是那些学业有成,或者家室显赫的人,像梁盛来这样的人,大家根本不会注意他。
“孙长贵这个人,学业上倒是好一些,可是家中却十分贫困,平时为人中规中矩,小心谨慎,因为他经常无钱吃饭,所以我便安排他闲暇的时候在州学里充当杂役,虽然收入不多,可是总算是个进项,不至于饿肚子。”或许是孙长贵的学业比较好的缘故吧,云溪虽然说得不多,可是似乎对孙长贵的了解更多一点。
云深想了想,“云教习,他们昨夜未归,今天又没有来上课,你就没有派人去寻找他们吗?”云深心中有些疑惑,按说自己的学生不见了,云溪应该心中焦急才是,可是从云溪的脸上,云深看不到一点心中焦急的样子,而且似乎云溪也没有采取什么措施。
“他们两个人,都因为家境的原因,手中无钱,所以有时候时常会出门找些活干,夜不归宿是常有的事,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今天没有看到他们两个人来上课,我才有些担心,想着忙完了手中的事派人去找一找,可是还没来得及,云少府便上门了!”云溪有些尴尬。
“云教习不必过谦,你手下有数十名生员,不可能单单围着这两个人转,而不顾其他学子,再说有些事也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只是云教习能不能仔细回想一下,涉案的两名生员,这几天可有什么特殊的行为?”云深问的十分仔细。
云溪想了想,“这两人近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行为,他们都不是河东县人,而且在城中也没有什么亲戚,所以都是和州学里的杂役一起,住在州学后面的一小排小房子里,如果他们有什么特殊的举动,杂役马上就会知道,然后立刻会往上禀报的。”云溪停了一下,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东西,“对了,我对梁盛来了解不深,不过要说孙长贵的话,还知道一点,我记得有一次我请他到家中吃饭,发现他是个左撇子。”
接着云溪又说出来了一起其他的细节,但都是家长里短,对于这件案子来说是毫无用处的东西,云深听完之后,觉得再也问不出来什么东西了,便起身告辞,然后又嘱咐道:“云教习,今日我们所说的有关案子的情形,还希望云教习能够保密。另外若是孙长贵回来了,还请云教习能够留住他,并且第一时间到衙门告知云某。”
“在下一定牢记云县尉的吩咐!”云溪答应了一声之后,客气的将云深和赵华送出了门。
云深和赵华回到县衙门前的时候,已经将近午时了,两个人找了个地方随便吃了一点东西,然后云深一直待在县衙,赵华则去各个哨卡巡视情况,并不是例行巡视,而是云深让他特地去的,如今梁盛来虽然在县衙之中,可是昏迷不醒,孙长贵没有回州学,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要是能够找到他的话,说不定能够知道更多的情况。
第19章 人云亦云众说纷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