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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游击队的暴行[2/2页]

无名的士兵 冷夜飘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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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们总有一天会为死去的同志报仇。战争马上就会以我们的胜利而结束的。”
      我们回到了摩托车队那里,我们连队的支援也刚刚到达,不过他们白跑了一趟。施马格和我们这些目击者都没有对其他人说出这件事。
      当我们回到连队的营地时,我第一件事就是钻回帐篷睡觉,任凭维特和弗德尔怎样请求我都闭口不提刚刚发生的事情,最后他们也不继续追问了。
      就像是魔怔了一般,我竟然又梦到了那个拆弹兵,那个叫做索尔玛的女孩。
      “索尔玛。”
      “怎么了?乔森。”
      “你竟然是个女孩。”
      “我没说过自己是男人啊。”
      果然,女孩就是这样。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她,她轻轻的擦着额头上的汗珠,然后对我伸出右手。
      “伊琳娜·索尔玛。”
      “施海伯·乔森。”我握住她的手。
      “可以帮我先拿瓶水吗,我的喉咙好像已经冒烟了。”
      “好的,稍等。”
      “啊乔森,待会回去一起吃个饭好吗?”
      我考虑了一下,说:“好的。”
      一阵微风吹动了索尔玛干练的短发,她对我微笑起来,她的笑容在经历这场惊心动魄的事件后看起来非常的迷人。
      我转身往回走,一个军官对我喊道:“什么情况?”
      “情况正常,炸弹”
      ‘炸弹已经被拆除了。这后半句话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震耳的爆炸神在我身后响起,我被一阵巨大的冲击力掀上了天,然后重重的摔在装甲车上。之后,我失去了知觉。
      当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护士正为我更换手臂上的绷带。我张开嘴想说话,但是却发不出声音,最后我用嘶哑的声音问护士:“我在哪?”
      护士告诉我,我已经在这里躺了一个星期了。
      后来我又得知,炸弹下方的军火库顶棚承受住了冲击,但是一名拆弹兵不幸阵亡。
      幻灯片到这里戛然而止,我惊愕的转过头去——索尔玛正站在我的身后——并且还是她死时的样子。
      可是,幻灯片又开始播放了,片中我的手正一只按着炸弹的按钮,一只准备剪线。
      “剪断蓝色的线。”索尔玛对我说。
      可我却剪断了黑色的线。由于太阳光的照射,我误把那跟蓝色的线看成黑色的了。
      这个动作重复不断的播放了好几遍,我确确实实的剪断的不是蓝色的线,而是黑色的。
      我害死了索尔玛。
      现在索尔玛就在我面前,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整的,除了那张曾对我微笑过的脸。
      “乔森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愧疚的看着索尔玛,如果当初不是我,而是那个老兵的话,现在的她一定过得很幸福。就算不幸福,但她至少还活着。
      “索尔玛对不起,我”
      “你不必道歉,乔森。我并不怪你。”索尔玛既然出现在这里,就代表她知道事情的真相,有个人叫她来找我复仇,所以她出现在了我的梦境中。
      “索尔玛,我我只能对你说声抱歉,如果你想杀了我的话,请动手吧。”
      “乔森,其实你不剪断那根蓝色线的话,剪断黑线会直接引爆炸弹,如果是那样,该对不起你的人是我。”
      “你怎么会知道剪断黑线就一定会爆炸?说不定我们都不会有事。”
      “有个人告诉我的,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好像知道一切。”
      经历过这种事情后,活着的人总是愧对死去的人。我和索尔玛站在原地互相看着对方,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突然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猛烈摇晃起来,就像站在一个滚动的圆桶里一样。这时索尔玛开口说:“乔森,你该走了。”
      “什么?”我的声音都随着晃动而颤抖起来。
      “乔森,梦该醒了。”索尔玛的面容变得渐渐扭曲起来。
      “对不起,是我害死了你。”我向索尔玛忏悔着,不知道她会不会原谅我呢?
      你到底是谁?我又是什么人?我在哪?
      雪终于停了,库尔修斯的交通路线在雪停之后变得非常拥挤,我们运输连的工作也忙了起来,每天都有新的货物需要我们运送到别的部队的手中。
      进攻及伦斯的战役即将打响,四处汇集到这里的部队开始往坦克的油箱里灌着燃料;飞机在暴雪刚刚停止的时候就不断的出击轰炸着敌人的防御阵地;炮手们也把大炮也对准了及伦斯,然后每过二十分钟就会打上一发炮弹。
      这样一来,我们一整天都能听到隆隆的飞机声和炮声,身后那支集团军也已经到达了阵地,现在上层指挥官的命令只要一下达,这些勇敢的士兵就会全力以赴的向前冲锋。
      我们在一个被爱尔曼空军摧毁的小村子里驻扎了下来,在搜索废墟的时候,我无意中捡到了一个笔记本。
      “4月17日,今天又下了一整天的雨,邻居弗朗茨叔叔被那些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带走了,爸爸让我早点去睡觉,并答应明天带我到外面去玩。”
      “4月18日,今天还是在下雨,爸爸说外面在下雨所以没有带我到外面去玩,不过他却给我买回来了我最爱吃的卢卡,我要把它留到下星期的生日时再吃,弗朗茨叔叔的家被转卖了出去,新的邻居抱怨着房子太小没法摆放钢琴。他弹琴弹到很晚,吵得我和爸爸妈妈睡不着觉。”
      我直接翻到了日记的最后一页,上面的日期是6月8日,内容只有几行:“6月8日,外面的雨终于停了,就在刚才,带走弗朗茨叔叔的那些人到家里来了,他们告诉妈妈,我的爸爸不会再回来了”
      这应该是一个小孩子写的日记,我唯一看不懂的就是那个‘卢卡。上面也不是苏尔兰语,而是爱尔曼语,也就是英语。
      我和维特一起翻阅着这本孩子的日记,只有短短的几篇,最后维特表示道:“这个孩子应该是生活在苏尔兰的爱尔曼人,而日记中穿着的黑色斗篷的人应该是苏尔兰清理组的人。”
      “清理组?”我好奇的问道。
      “就是秘密警察,据我所知,他们是专门清理生活在苏尔兰的爱尔曼居民的。”
      “那么被他们带走的爱尔曼平民会怎么样?”
      “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死。”
      在经历的游击队的暴行事件后,我对苏尔兰这个完全陌生的国家已经充满了厌恶,现在又听到了维特的话,我对苏尔兰的恶意又上升了不少。
      “爱尔曼是怎么对待苏尔兰人的?”
      “战争开始之前,将他们遣送回国。”
      我开始认为爱尔曼军队是正义的一方了,并且为自己能够加入这支军队而感到自豪。

第十五章 游击队的暴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