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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章 瞩目[2/2页]

北宋仕途 孤心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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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贬出去,让他好生为难;不贬吧,沈欢若在朝堂好好辩解也就是了,可他没有,反而放浪起来,有漠视朝堂威严地罪名;另外,沈欢升迁的速度,在别人地挑拨之下,也真让他起了忧虑,放出去磨练,也算是对他的维护吧。
      贬吧,他又觉得沈欢在朝堂之所以不辩解,是为了他这个着想。毕竟一深究下去,他这个皇帝参与其中地事也许就要败露了。最后对方拿先帝说事。更是令赵顼有点寒心,一个冲动,也就真贬出去了。现在想想,还真有点愧疚与悔恨。\不过现在看来,还算好吧,沈欢在海州干了几件大事,就是京城里的人们。也对他开始瞩目了。
      “印刷利器之事,朕猜想沈子贤应该有了妥当地安排了吧。”赵顼幽幽叹道,“吕说书,你敢不敢与朕打个赌?朕认为不需一年,沈子贤就会开放印刷之机,让报纸遍地开花。”
      吕惠卿心里大惊,报纸之利。他刚才是说了,不过他心里却认为这东西是阻挠新法的东西,一旦成了规模,到处都是报纸,变法之令在某地实行出了问题,报纸群起而攻,到处都是说新法不是地声音。给官家看了,他会如何作想?
      恨不得自打一个嘴巴,刚才看官家对报纸很有兴趣,又高兴,说了一通好话,吕惠卿后悔死了。官家对沈欢的了解。不是常人可及,他敢打赌。当然会有绝大的把握,正是如此。吕惠卿才更担忧了,先回答官家的话道:“陛下英明神武,料事自不会出错。微臣位低职微,没有什么敢拿来赌的!”
      “无趣,无趣!”赵顼喊了两句,“若是沈子贤在此,肯定一口要与朕赌一回了,说不定还会大谈彩头!你们呀……”
      赵顼今日的反常让吕惠卿大有手脚无措的感觉,犹豫了一下,才道:“陛下,事及天下大事,臣不敢草率以赌为定!”
      赵顼哼哼两声,才安慰道:“吕说书处事稳重,老成谋国,倒是朕放浪了。\好吧,不说这个!”
      “陛下,其实……”吕惠卿很是犹豫地样子。
      赵顼皱眉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现在没其他人在场。说错了朕就当没听见,不会怪罪。”
      “是,陛下宽宏!”吕惠卿赶紧说道,“其实说到这个报纸,微臣还是有一点担忧的。若如陛下所说,让报纸遍地开花,那么到时天下之人皆可自发议论,一旦非议朝政,岂不是……”
      “吕说书难道没看这《海州日报》吗?”赵顼一副奇怪的样子,“这第一期就明确刊载了新闻出版条例,还是朕亲批的呢,谁办报,若是乱说话,嘿,国法当头,也不是吃素的!”
      吕惠卿说道:“看是看了,不过微臣还是担忧,陛下,报纸由民间之人承办,作为咽喉,他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一旦成了气候,岂不是可以左右朝政?这些人只能看到身边之利,而无天下大局的眼光,对某一事,也许看法会有朝廷不同。到时,岂不是与朝廷为难?若按条例规定,他们可以说此事符合当地事实,也是不违例的!”
      赵顼闻言脸色顿时冷了,觉得大有可能,问道:“那你觉得该如何去做?”
      “不如把报纸收归由朝廷或者官府承办,陛下以为如何?”吕惠卿说得很小心。\
      “不妥不妥!”赵顼连忙摇头。
      “请陛下指点微臣。”吕惠卿也愣了,想不到官家竟然会一口否决了他地提议。
      赵顼的眼神一下子恍惚了,道:“朕了解沈子贤,他不会同意这一提议的。因为他会说,若是由官府承办,那就失去了监督的作用,因为民间说不了话,全是官府的喉舌,到时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出了事,违了法,也会勒令不准刊行,尽力隐瞒。这样岂不是失去了报纸的功用?吕说书,你说呢?”
      “陛下圣明。”吕惠卿只能这样说了,心里却震惊不已,想不到沈欢真的有此雄心,还真打算用报纸来作为民间御史了,若是这样地话……看到官家对此的支持态度,吕惠卿的心微微冷了一下。“不过你的考虑也是有理。”赵顼笑着说道,“朕想过了,待印刷利器成为天下普通之事后,自会让官府也办一份报纸,到时官方与民间皆有了喉舌,只要加大监督力度,对那些败坏国家大事不顾大义之人大加惩罚,就会在大宋呈现一片融洽的景象了!哈哈,有了这个报纸。朕真的不用出宫也能浏览天下景事,真是妙哉!”
      当日沈欢翻出几年前办《文艺》杂志时写成地出版条例。要他批准时,赵顼还觉得多此一举。后来觉得此事也没什么坏处,就多了一条律令而已,就签批让沈欢带走了。\如今看到报纸,还真只能佩服对方,能想到这些约束地策略,不愧是为朝廷着想地臣子呀!
      若是沈欢知道他这个想法。肯定会笑死。他早有办报纸地心思,写成出版条例献上去,更多是为了保全自己。苏轼的“乌台诗案”就像一把剑时刻悬在他地头上,不敢太过出格。先拿下出版条例,按例办事,到事有什么事,也有了说辞。任对方手段通天,总不能把罪责怪到官家身上去吧。为了地方王安石这些马仔的手段,沈欢可以说是殚精竭虑了。
      吕惠卿看到官家对沈欢那般欣赏,当然不甘心了,作势深沉叹了口气。
      “吕说书,你做什么?”那样大声的叹气,声震方圆几米。就在身边的赵顼没道理一下子成为了聋子听不见。
      “陛下……”吕惠卿欲言又止。
      “说吧!”赵顼有点不耐烦了。
      “是,不过臣之所言,有点诛心……”
      “恕你无罪!”赵顼更不耐了。
      吕惠卿又犹豫了半晌,道:“陛下说报纸将来会遍地开花,臣不敢断言不是。不过现在只此一家,沈知州那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开放印刷利器给大家……也就是说。一段时间内,天下也就只有这个《海州日报》一份报纸!”
      “那又怎样?”
      “陛下。报纸一日一期,一月下来。就有数十份,又便宜,加上又是白话为文,江南之地富裕,文风也盛,文人不少,百姓也大多识字,据说现在已经有很多人在看《海州日报》了!可以说,一段时间内,《海州日报》将是他们唯一阅读地报纸,别去其他。那么……”
      “那么什么,快说!”吕惠卿在关键时刻又停顿,让赵顼恨不得咆哮了。
      吕惠卿小心地道:“臣说了这般多,就是想告诉陛下一个道理:短时间内,《海州日报》上面说什么,百姓就信什么!若是给有心人挑拨,后果也堪忧呀!”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赵顼顿时冷了脸色,“你是要摸黑一个知州吗?他是三品大员,朕很信任他,你想做什么?”
      “陛下恕罪!”
      赵顼喘了几口气,平复下心情,道:“朕早说过恕你无罪,就是有些话,不当说就不要说!”
      “陛下教诲,臣自当遵命!”吕惠卿突然也强硬了,“可是有些话,作为臣子,有感皇恩,也不得不说。陛下,可否让微臣把话说完?”
      “若是无必要,就不要多说了!”
      “是有关变法之事的。”
      “哦?什么事?”吕惠卿这话点中了赵顼的软肋,吕惠卿不无深意地指责沈欢,让他有点不喜,自当时拂袖而去,听到“变法”一词,改了主意,要听下去了。
      吕惠卿说道:“陛下,还是与《海州日报》有关。陛下觉得沈知州的篇《矛盾论》如何?”
      “不无新意。”赵顼评价说道。
      “是的,陛下,依微臣之意,若以学术而论,可以立一派了。可是,以矛盾为事物根由,说万物不同,要因地制宜,不无创见,放在平时,臣也会赞上几句。可在这变法紧要关头,臣就不敢苟同了,无心也就罢了,若是有心就真是太可怕了!陛下请想,什么叫因地制宜?给其他朝臣看了,是否因一地变法出现些须问题,就要听了新法或者不在当地实行了呢?陛下,臣可以预见,等其他大臣吃透这些理论之后,丁当会以此为据,在朝堂攻击新法实行。新的一论攻击新法已经在所难免了!”
      “啊?”赵顼惊了一下,顿时冷下脸沉默,心里乱极了,越想越觉得吕惠卿所说大有可能,不由也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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