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给我打电话了？”
李珍：“跳跳生病了！”说完，她禁不住在电话的这边就哭出了声。
李越：“生病就看医生，你先哭什么？”
李珍：“我没钱交住院费。”
李越：“需多少钱？”
李珍：“要先交两千块钱。”
李越：“我马上去银行的自动取款机给你转五千元，不够再告诉我。”
李珍：“以后我会还你的。”
李越：“给你和孩子有什么可还的？最多两个小时就到帐了，你现在给我报个卡号。”
李珍报了银行卡号，觉得自己以前挣钱都在满足着她和李越大学的生活开销，所以她习惯用强硬的口气指责他，可今天她竟也会无奈地哭着向李越借钱。
李越：“现在是七点半，九点半你到附近银行的自动取款机去取。外面很冷，你快回去！”
李珍：“我这就回。”
李越：“你晚上吃点饭，熬到天亮很难的。算了，我不说你婆婆那家人了。”
李珍挂断了电话回到医院，承诺晚上十点以前交住院费，医院里才安排了床位使他们三个人住了下来。
病房有三张床位，但只有两个病人。王颜的母亲疲惫地要躺在另一张床上去睡，被李珍阻止了。
李珍：“这房间没有开空调很冷，你这样睡会感冒的。”
王颜的母亲：“我只小眯一会儿。”
李珍：“跳跳大概十点半就挂完针了，你可以和孩子躺在一张床上，这里有被子。”
王颜的母亲：“那你呢？”
李珍：“我靠床头坐着就行了。”
王颜的母亲：“我今天中午给孩子喂了肉汤拌米饭。”
李珍：“孩子吐出来我看到了，还有整个的西瓜子。”
王颜的母亲：“我不知道会有这种情况？”
李珍：“我不怪你，怪我自己早上走的时候没有给王颜专门交待。”
王颜的母亲：“我以后也给跳跳中午煮面吃。”
李珍：“以后跳跳的每顿饭我会喂给他吃的，再也不要让我的孩子因为吃错东西强烈呕吐而住院。”
第二天就是北方腊月二十三的小年，李珍抱着孩子，王颜的母亲举着一个撑衣杆子挂着吊瓶在医院的花园里转悠着，微热的阳光下照着同样境况的孩子与家属们。第三天腊月二十四是这里的小年，晚上她们抱着生病的跳跳看着外面的烟花听着别人家燃放的爆竹声，直到腊月二十七下午他们才出院。王颜和王琦第四天没有回来。王颜的父亲白天半天要接待来拜年的晚辈，半天要出去要帐，夜里早早回家烧饭，不能让黎欢和毛毛两个人呆在家里。
腊月二十七的下午两点办完了出院手续，两个小时后两个人抱着跳跳回到了山上的家里。到家一个多小时后王颜和王琦也回来了，这几日的长途车两个人的衣服和面孔非常脏，红色的眼仁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样的境况。
王颜：“这跳跳看着好好的，怎么就住院了？”
李珍不想理他就抱着孩子回了房间。王琦把车上的被子抱回房间，黎欢大喊着“脏”，让他抱出去扔掉。王颜的母亲开始忙着收拾厨房做饭。
李珍回到房间把医院里带回来的一些东西开始分类整理，王颜也跟了进来。
王颜：“怎么开了这么多吃的药，头上插了几个针眼还没有好？”
李珍：“让你带了一天的孩子，就把孩子送进了医院。”
王颜：“他可能本身就该生病了？”
李珍：“你不给他吃肉汤拌米饭和整个的西瓜子，他怎么会生病？”
王颜：“是他自己要吃的。”
李珍：“你是孩子的父亲，给孩子吃整个的西瓜子不觉得惭愧？”
王颜：“我不知道会出现这些情况，人家的小孩都是这么吃的，你不要娇惯着他。”
李珍：“人家的小孩住院，他老子是不是也置之不理。”
王颜：“我不是不在家吗？几天里你那个破手机也不带，叫我有什么办法？”
李珍：“你出去，我嫌你脏。”
王颜气哄哄地出了门，晚上的时候李珍给跳跳泡了米粉孩子拒绝吃。其它食物都不吃，只能喂水和母亲那已经没有营养的母乳。
第二天早上煮了粥孩子勉强地吃了几口，中午的时候还好吃了一些比较烂的面条，这才让李珍心里稍许安慰。想着过几天就要回娘家了，可跳跳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到和先前一样活泼。
白天父子三人都出去收年底家里的外帐。晚上，王颜的母亲特意煮了较烂的稀饭，她开始心疼跳跳这种状况。王颜一个人回来较早，出于内疚晚上的稀饭他抱着跳跳要自己给孩子喂，可是他无论怎么哄孩子，跳跳紧咬着几颗小牙齿拒绝吃饭。这一次米饭吃得孩子住了院，他已经害怕吃米饭了。
王颜的母亲：“王颜，跳跳不吃米就喂点米汁子吧。”
王颜：“这不是正在喂吗，你看看他这个样子。”跳跳闭着眼睛，上下牙齿紧咬着摇着头，一只手把按在桌子上，另一只手在面前摆动着要挡走喂饭的勺子。
李珍：“那就别喂了，我用面粉熬点面汤喂给他。”
王颜：“面汤和这有什么区别？”
李珍：“孩子不吃就别强迫了。”
王颜的母亲：“我不吃了，我来抱吧。”
王颜的母亲接过跳跳，李珍要赶着这个时间在电饭锅里熬一碗稍稠的面汤。二十分钟熬好后，她开始小心地喂着跳跳，孩子一口一口吃得很乖。
王颜的母亲：“看来我们跳跳是想吃面粉了。”
王颜：“这吃饭的样子跟他娘一个样，生在这里不吃米饭，以后饿死你。”他瞪着孩子厌恶地说。
李珍不想理这个无理取闹的男人，她要给孩子把饭喂完，回房间给自己和孩子清洗后早早地躺在床上。这几天孩子住院她太累了，着急的吃不下饭，严重的睡眠不足。
晚上王颜进来睡觉的时候，跳跳开始大哭，当他出去这孩子就停止了哭声。
王颜：“这屁孩，我才出去六天回来又不认我了。”
李珍：“是你刚才给他喂饭的恶魔形象把他吓着了。”
王颜：“我不知道你怎么会生出这样一个怪种。”
李珍：“你不觉得他长得很像你吗？”
王颜：“可他性情就跟他娘一个样。”
李珍：“他娘怎么你了？”
王颜：“真后悔怎么会娶你这样一个泼妇回来！”
李珍：“我三天后就走，你用不着发这么大脾气。”
王颜：“你最好现在就给我滚。”
李珍：“我早知道你这幅德性，我真瞎眼了。”
王颜恼羞成怒捡起桌上的烟灰缸就像李珍砸了过来，这烟灰缸没有打到李珍但从跳跳头上擦了过去，跳跳顿时大哭。李珍翻看孩子，烟灰缸把跳跳头上指甲盖大一块头皮给划没了。李珍当时气愤地从床上跳下来，要和王颜打架，王颜快速关上房门顺势跑到楼下饭厅里去了。李珍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压抑和委曲在房间里抱着孩子放声大哭，孩子的哭声、母亲的哭声在这个家里此起彼伏地使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半个小时后听见王颜父亲的摩托车声响，王颜又迅速回了房间。他要锁上房门却被父亲一把推开，气头上的老人一手揪住王颜胳膊，另一只手提着门外鞋架上的一支皮鞋，在王颜的头部、劲部、背部狠劲地抽打。王颜一只手护着头，另一只手用力甩开了他父亲，跨到楼上的窗子上想要从这里跳下去。
王颜的父亲：“有种，你就从这儿跳，不敢跳老子还可以推你一把。”说着把那支鞋子往地上狠狠地一扔转身出去走了。
看到这种情景，李珍和跳跳停止了哭泣，他们也哭累了。王颜根本不在乎身上的脏衣服被子一裹就睡觉了。
李珍和王颜的生活波波折折，他们的感情也如此，李珍再一次选择了忍耐。
第三十三章 跳跳住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