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钟九离的宅子里回来后,沈南星像变了个人,他在痛批梁王的同时,感觉自己和梁王也是同样的人,都是为了一己私欲置他人的生死于不顾。
但他和梁王还是不同的,说实话他不想造反也不想当皇帝,他想和他深爱着的花半夏共度余生,为此他甚至有放弃回到原来世界的念头,放弃了重生的机会。
卜喜给他制造了困难,他想办法克服困难,卜喜给他制造麻烦,他努力克服麻烦,他不想打破规则,因为打破规则就意味着革新,革命,革命就会死人。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得强大,以此来适应这个王朝规则。
打定主意后,沈南星开始夜以继日地练习功法,尝试将各种功法衔接在一起。
除了练功外,他每天都会凭借高超的轻功潜到王城贡院里偷采一束孔雀草花,然后沿着皇城大道两旁的屋脊箭步如飞。
不早不晚,沈南星会在花半夏早上出门前将花束挂在她的房门上,并在花束中附上一张信笺上面写着:孔雀草花语——爱的契约!
他会在屋顶,偷偷看着花半夏,当她看到卡片后莞尔一笑时,沈南星的心和整个世界仿佛都融化了。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沈南星对花半夏的爱恋日益浓重。
这天,他像往常一样,带着一束花飘然而至,投进了花半夏的闺房,并附上一张信笺上书: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伊人,坐也思伊人,好梦不知何时能成真,今晚戌时开元门钟楼楼顶不见不散。
沈南星也想光明正大地带着花半夏去约会,但有了上次的教训,他不能为了自己而将花天宗和花半夏置于风口浪尖。
花半夏从窗棂处探出头,对着房顶的沈南星挥手浅笑,指了指信笺,指了指自己的心,应了约。
那一刻,他开心地像个孩子,一蹦一跳地跑回那个叫状元府邸的小破院。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洛阳城中多了两个飞檐走壁的男女,沈南星拉着花半夏的手,疾驰在洛阳城各个宅院的屋顶,任晚风轻抚她的发梢,任暮色淹没她的微笑。
钟鼓楼顶,两人俯瞰整个洛阳城,喧嚣渐息,享受着那份只属于他们的静谧和美好。
沈南星看着花半夏,花半夏依偎着沈南星,两人都没有说话,也无需说话,心贴着心的灵犀将言语变的苍白。
就这样,他们食指紧扣,坐在楼顶静静地看着万家灯火,不知过了多久。
花半夏轻声问道:“星哥,这种温润如水的感觉就是所谓的情爱吗?”
沈南星痴痴地望着花半夏闪亮的双眸,轻抚她的发梢,深情款款地说道:“夏儿,我亦不知情为何物?只知为了你我甘愿赴汤蹈火、轻许生死。”
花半夏眼含泪花,和沈南星依偎的更紧了,曾经金戈铁马驰骋沙场的的铁血战士,此时却像一只依人的小鸟。
两个人的对话节奏很慢,仿佛时间在他们的世界里停滞了,花半夏微闭着双眼,感受着那份只属于他们二人的美好。
良久之后花半夏柔声问道:“世间良人千万,你缘何钟情于我?以你当下的名声,爱慕者比比皆是,又何必跋千山涉万水,趟这深不见底的浑水。”
“爱如果需要理由,那
第174章 洛阳城中一片月[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