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祁也说要处置孙大人,但看他这做贼心虚,不打自招的模样,想来这孙大人除了治疫不力,恐还有其他过失。
眸光一冷,凛然冷意释放,甩袖,“你的罪过,自有律法定夺。百姓逢难,你万死难辞。”
临垣顿了顿,才开口道:“殿下,为今之计,尚有迁营,方可保全患疾之人性命,再徐徐图之。”
一旁的方太医欲言又止……
最后选择了沉默。
为今之计,的确只有迁营,尚能保全病者。
可是柳州是容不下这些患疫之人,其他城池又相距甚远……
能在柳州城外设立一个疫病收容所,已是费了滔天的力气。
但方太医仍旧带着一些期盼。
希望赵元祁真爱民如子,行随心动,无惧风雨。
赵元祁转着辗转回到手上的扳指,“迁往何地最为适宜?”
临垣回道:“柳州城内。”
还未给出解释,这孙大人连忙叩首,慌乱地阻拦,“殿下不可,柳州城内尚有五万民众,若是将疫病之人迁入主城,这五万民众的安危恐难以保全,殿下岂可因小失大?”
比方才请罪更加真心诚意得多。
方太医几度劝他离开,多少次欲言又止,患疫之人眼中的麻木,对比孙大人的极力劝阻,赵元祁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
迁营肯定方太医早有此主张,但是孙大人坚决不退让,不妥协,不让疫病之人进入柳州城区,怕还做过什么更为过分的事情。
赵元祁忍住想抽刀砍死此人的冲动,怒不可遏,“我是殿下你是殿下?你在教本王做事?”
孙大人猛地磕头,“罪臣不敢。罪臣不敢。”
赵元祁目光幽冷地瞧着,众人也无动于衷,没有人同情他,没有人站出来为他说一句话,只觉得这人咎由自取。
孙大人仍旧不停地磕头,嘴里大义凛然,“殿下,柳州城里因为疫病已是草木皆兵。疫病也不是始于柳州,而周边几城全将疫病之人送往柳州来。诚然患疫之人无辜,可柳州民众安居乐业,因外来之灾,平静安宁之日荡无,整日提心吊胆风声鹤唳,又何其无辜?”
柳州城内之人的确无辜,但他们此前提议过,只是画地为牢,不影响主城区各居民的正常生活。
可孙大人这个父母官是怎么做的?
方太医不想去回忆那段沉痛地往事,那是越想越气,气得胸闷气短。
方太医也不再沉默,拱手沉声道:“殿下,柳州富户,最先闹事。若不是谢侯爷划地为营,这些患疫之人,早当被焚烧而亡。”
烧人……
赵元祁瞪圆了眼,世上竟然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还是个地方父母官。
赵元祁脸色铁青,“孙大人你就是这样做父母官的?”
孙大人想解释,“罪臣……”
可也真想不出什么话来解释,并且赵元祁也不给他这个机会,“遮羞的话就不要说了。”
赵元祁嘲讽地一笑,还能有什么理由?无外乎就是那些“民意”压迫……
赵元祁取出令牌,发号施令,“拔营回城。”
冷眼睥睨着孙大人,声如玄铁冰寒,“调不动府衙的人,那本王亲自去调兵。”
天地黯然失色间,他如十殿阎罗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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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 有人不想他回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