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桌子,气笑道:“事关他生死,他都不上心,我们也就别忙活了,给他的旅行增添点儿情趣儿。”
杨云亭深深以为,他们不落井下石也派波刺客去已经是看在君臣父子的情分上。
赵元祁却忧心道:“不揪出那人,我心中难安。父皇出宫一事,绝对隐秘,只有几人知情。并且都还是父皇绝对信任之人。”
杨云亭回道:“既然是你父皇绝对信任的人,如果为暗桩,当是潜伏多年,必为大用,不会如此轻易暴露出来。如果你那狗爹要是死在这次行刺中,我还信。
这么不痛不痒的刺杀,根本就是杀鸡用牛刀,背后之人不会这般愚蠢,做出这种杀敌挠痒自损一千的傻事。”
既然绝对信任之人没有问题,那以为在绝对没有外人可知的这个设定上是否就太过绝对,杨云亭继续道:“所以,我以为还是你父皇做事不隐秘,自己给自己埋了个雷。”
赵元祁摇头,“不太可能。你也说了,游行一事,性命攸关,父皇惜命,此事定当牢靠。其次,行刺自然得万分周全而行,岂可草率出动?这次行刺相较贸然,不像是经过严密部署而来,多半为临时起意。也可以说是有些人心急了。”
杨云亭对这话是嗤之以鼻的,如果赵司靖真的事事洞明,这大渝早就太平了。
对于赵元祁之后的分析,杨云亭比较赞同一点,这次行刺较为草率,不像是什么你死我活的权利之争,也不像是警示示威,杨云亭想起自己游历那些年,忽道:“那有没有可能是意外?”
赵元祁顿住……
意外……
如果是意外,那这可太令人意外了。
他搁这里煞有其事地分析一大堆,结果小丑是自己?
杨云亭漫不经心地叩着桌面,“就你那狗爹,第一次游玩,没什么经验,不知道装穷扮贫躲避世间险恶,也不知道荒山野岭有劫匪出没,爱敲人竹杠?山行其中,衣着华丽,美人在怀,你狗爹貌似奸商淫人,于是这钱财美色都被贼惦记上了?”
赵元祁呼了一口气,这个猜想令人窒息,但又不得不说非常地有道理,这场刺杀说不定就是见财起意见色起意,不然怎么解释它来得那般突兀,令所有人惊诧莫名。
赵元祁默了默,笑道:“你这猜想啊,杀伤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杨云亭点了点茶盖,“你就说,有没有道理?”
赵元祁点头,配合道:“很有道理。是父皇活该,出门在外不知收敛,连财不外露都不懂。”
杨云亭挥手定论道:“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不查了。”
赵元祁……
查还是要查的,有些隐患你不能侥幸。若真是流寇所为,是场意外也就有惊无险,可倘若不是呢?
所以这种事不能完全去靠猜想和推理的,要靠证据说话。
杨云亭想了想又道:“若是真的宫中出了问题,也是你那狗爹识人不清,也只有自食其果了。我们忙得紧,没功夫给他扫尾。他要真想安生安逸地游玩一通,那他自己回来查。
你也说了,问题可能出在他极度信任之人,若是我们误杀了或者他执意不信,回来倒霉的还不是我们?”
杨云亭担心赵元祁吃力不讨好,皇帝的脸啊,阴晴难测。
赵元祁另有顾虑,“我是担心皇祖母。”
……
第483章 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