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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能做的事。别人将事情看得愈轻,我心里的愧疚愈重;我是把自己批斗得T无完肤後,将过去的刁蛮撇清得乾净。
      管家先生说,有些人和事,必须让其过去。不因为这些人和事不值一文,而是代价太大。然而,在我的坚持下,他还是替我找到了她的住处,送去了一封信。一封我其实不肯定她看得懂的信。
      除了歉疚,我更有着好奇。好奇她那枚银币上的数字代表着什麽。好奇她是个怎样的人。好奇她过的是怎麽样的生活。
      家仆带回来了一枚银币,其边缘上刻上了一串文字和数字。我的名字和我们相遇那天的日期。她也嘱托家仆传递口讯,着我不必对她抱有任何歉疚或好奇;她只是一个不应该出现在我世界里的人。银币,就作为见面及分离的礼物。
      在那个世界里,她是特别的。管家先生说。
      那是一个怎麽样的世界?我问。
      如果世上真有地狱这回事,那里就是地狱。管家先生答。
      这个国度是强大的。或许不足以号令天下,但国家的一举一动,都影响着世情。生活在帝都的我们,是最能跟上国家步伐的一群,亦因而得享这一切繁华带来的纸醉金迷。有了钱的人们对物质的追求提高,物质继而变得多元,最基本的变得微不足道,不再有人为得到它们而感恩。
      而她的世界,就在我的旁边,却尽然不同。人们都管它作鬼城,里头有人而无生气;挤b的楼房遮盖了天日,整天都如黑夜一般。打铁的,终日在打铁;铸刀的,终日在铸刀;磨泥的,终日在磨泥。g活至无力便喝酒;酒醉了便睡。人们都活於黑暗,暗地里过着不能告人的生活。他们都非自愿住在那里,但也没想过接触鬼城外的任何事,便默默继续他们行屍走R的生活。
      那孩子会看字,若不是被卖到那儿,就是自己偷偷在学。
      我看着手里的银币,心里有点揪痛。恳求管家先生带我去看看,最终还是不得要领;他只答应再找找那nV孩,让她跟我见面。然而,日子过去,管家先生都没有把她带到;就推搪说找不着,着我把人忘记了就算。愈是推搪,愈让我的心放不下。
      写了一封信,着家仆送去。信里,我告诉她关於银币上的日期跟我的生日日期吻合的事。那或许不是单纯的巧合;而是命运的安排。你我是应该见面的。至少,我是这麽认为;认为命运就在我的手里。我,就是想要见到她。
      她的回覆让我有一刻的退缩。日落的时分,陌生的小山丘上,她要我一个人赴会。
      来到山丘时,她背着我,坐在一块贴近悬崖的大石上,看着远方。没哼一声,我往她走去;像是感应到我的到来,她转过身来,凝看着我。脸上再没机油,让她JiNg致的五官尽现眼前;那是一张美丽的脸,被深刻的一道疤痕破坏。没有笑容,甚至没有表情,她就只这麽看着我,不说话。围绕於她身边的氛围,让我害怕靠近;腿被堵在地上。我必须说话;用尽了努力却过是不行。
      後悔吗?害怕吗?
      就以那乌黑的双瞳问着我,毫不温柔,直接而沉重。我确实稍稍後退了半步,手握紧,喉咙里卡着什麽,却怎也不能吐出。就只能睁大着眼,定神看着她,从大石上跳下,往我走了过来。那依然瘦削的身T,不知何故感觉巨大;没往我这边走一步,就像要往我身上压过来一样。
      「其实,你不应该来。」她说。即便是声音,也是不合符她的沉厚。
      「我...」她在我的数步之外停下了脚步,像要把我看穿我般往我眼里看。「...我来了。」
      那天,我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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