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去城门处迎接。
邓羌和梁成带着大军回到城外的时候,便先让大军回营,只带着几十名随从往城门而去。
来到城门,见到王猛与众人在那里等候,邓羌和梁成连忙下马,走到王猛的身旁,行礼道:“末将拜见将军,将军事务繁忙,怎么还来这里迎接末将。”
王猛笑着一手扶起一人,说道:“两位将军快快请起,听闻两位将军率兵大破慕容臧,实在是大长了我军的志气,本将军怎能不来相迎。”
邓羌道:“那是将军妙计,末将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怎敢居功!”
王猛道:“将军真是太谦逊了,若没有两位将军这样的猛将,就算王某再有办法,那也是无济于事,此战若论首功,当属两位将军,王某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算得了什么!”
邓羌和梁成闻言,不禁对视一眼,然后说道:“将军过誉了,咱们都是为陛下效力,何敢居功。”
王猛笑道:“好,那咱们就不要互相推让了,走吧,先进城。”
邓羌和梁成道:“将军请。”
于是王猛带着邓羌和梁成,进入城门,回到刺史府。
待王猛与诸将坐下,王猛道:“请问两位将军,此次与燕军一战之后,你们以为燕军还有再进之力吗?”
邓羌道:“慕容臧数万大军,一朝溃败,如今虽有守城之力,但绝不敢再向洛阳前进一步,将军尽可放心!”
王猛道:“有将军此言,我自然是放心的。既然如此,现在我有一个决定,要告知大家。”
邓羌等诸将道:“将军请讲。”
王猛道:“此次我军寒冬出击,讨伐燕国,皆因燕人不守诺言,如今洛阳已下,燕人此前所许之地,也已尽归我大秦,现在燕军已有防备,慕容令又已逃走,我军虚实,燕军恐怕尽已得知,所以现如今再进军,已非上策,我意留一上将,率军留守洛阳,然后其余人等,随我班师回朝,众位以为如何?”
众人道:“将军所言甚是,末将等谨遵军命!”
王猛道:“那诸位有谁愿意率军留守洛阳呢?”
邓羌第一个出列道:“回将军,末将愿意镇守洛阳,而且末将有两个理由,镇守洛阳,非末将莫属!”
王猛笑道:“哦?邓将军且说来我们听听。”
邓羌道:“末将是陛下敕封的洛州刺史,如今攻下洛阳,我这洛州刺史入镇,也是名副其实,此其一也。此次与燕军血战荥阳,燕军被我与梁将军带人杀得燕军丢盔卸甲,燕人若知我镇守洛阳,必然不敢来犯,此其二也!”
王猛道:“邓将军这两个理由,确实说的很有道理,让人无法反驳。那就由邓将军帅军镇守洛阳!”
邓羌道:“末将领命。”
王猛道:“只是邓将军离开陕城,镇守洛阳,那陕城现如今便无人镇守了,诸将谁愿意留守陕城呢?”
梁成若是有意,这镇守陕城之任,自然非他莫属,可是梁成只想快点回到长安,根本不想留镇在外,所以他并没有出来说话。
反而倒是一个谁也没有想到的人出来自荐。
只见一人行礼道:“禀将军,小的不才,愿留守陕城!”
此人乃是王猛属下辅国司马桓寅,虽然是什么出色的人才,但在王猛手下任职倒也还算是尽心尽力,而且现如今陕城已不像是之前一样,担任着边城之任,所以并不需要邓羌这样的大将镇守。
王猛道:“桓司马毛遂自荐,诸位都没有什么意见吧!”
桓寅是王猛的人,而且镇守陕城,也不是像原来那样的要职,自然没有人会说他不合适了,只听众人道:“桓司马才能出众,定能担当此职。”
王猛道:“好,既然如此,桓司马,这陕城就交由你镇守了,你可要将陕城治理好啊。”
桓寅道:“谢将军,属下一定不负将军所托,管理好陕城。”
王猛道:“好,现在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传我军令,明日大军便启程回朝!”
第二日,王猛帅大军从洛阳出发,日行百里,一路直奔长安。
按照日常的行军速度,王猛此次回朝,已经是加速前进了,但他还是错过了一件事。
在王猛离开洛阳两日后,长安城内,慕容垂得知了慕容令临阵逃回燕国的事情,心中极为不安,怕因此受到牵连,被秦王诛杀,于是将一干亲信召集起来,准备了一下,便连忙逃出了长安。
要知道,慕容垂一家在长安城中本来就很扎眼,他们的一举一动几乎都在别人的注目之中,现在举家逃出长安,刚走没多久,在宫里的苻坚便得知了消息。
苻坚一听慕容垂举家逃离,不禁想起了一日前送到的王猛的密信,心想慕容垂肯定是知道了慕容令逃回燕国的消息,害怕被诛连,所以才举家逃走。
于是苻坚传下旨意,命赵英率飞骑去追赶慕容垂,一定要将慕容垂带回长安。
慕容垂初到秦国,对秦国的地形本就不熟悉,才出长安没多久,来到蓝田县,便被赵英带人追了上来。
慕容垂见追兵都是大内禁卫,而且人众有百余人,自己这点人根本就不是对手,于是便束手就擒,被赵英带回了长安。
赵英带着慕容垂回到长安的时候,已经是日暮时分,赵英便将慕容垂等人关在监牢之中,然后进宫回禀。
只听赵英道:“禀陛下,小的已将慕容垂擒回,现关押在监牢,等候陛下发落!”
苻坚闻言,不禁怒道:“谁让你将他关到监牢的,他是朕的贵宾,岂可如此无礼,快去,将慕容将军请到东堂,朕要亲自劳问。”
赵英闻言,只得前往监牢,将慕容垂带到了苻坚面前。
苻坚见到慕容垂一脸落魄之容,心中不禁有些愧疚,问道:“将军何故逃离长安?”
慕容垂道:“臣闻犬子逃回燕国,心不自安,故而逃离。”
苻坚沉思道:“卿家国失和,委身投朕。贤子心不忘本,犹怀首丘,亦是各有其志,不足深咎。然燕之将亡,非令所能存,惜其徒入虎口耳。且父子兄弟,罪不相及,卿何为过惧而狼狈如是乎!”
慕容垂道:“臣……臣谢陛下不杀之恩。”
苻坚道:“今日之事,朕就权当没有发生过,将军这就回府,好好休养休养吧。”
慕容垂道:“谢陛下隆恩,慕容垂铭感五内,必竭忠以报!臣告退。”
第274章 振旅而还 待之如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