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端有些得意,小脸儿一派明媚,“我就说过嘛,五郎对我很好的。”
“好好好,对你好就行!”梅大夫人拍拍爱女的手背。
“成亲以后就是大人了,凡事不可任性妄为......夫妻之间一定要有商有量,有什么拿不准的,多问问陈五,他比你大几岁,看事总会周全些。”
“陈五郎性子桀骜,自由散漫惯了,你切不可跟他硬碰硬抬杠,以致夫妻离心。平时温柔些,多哄着些......女人的温柔和眼泪,才是收服男人的利器,会比你河东狮吼、管东管西,效果还要好......”
“女人可以不漂亮,但是不能没脑子。他家里情况复杂,你要学着平衡好丈夫和孩子之间的关系。他对孩子们好才是正常的,那毕竟都是他自己的种儿。但是,将来你有了孩子,嫡庶不分可不行,你就要站起来为自己的孩子争取。”
“不要听小人挑拨苛待孩子们,若是那样,别说五郎,就是侯爷知道了也不喜。”
“好好的把他们养大,女孩不过一副嫁妆就打发了......男孩么,养的乖巧听话些,将来也不过是娶房媳妇的事儿。”
梅端歪着脑袋靠在她肩膀上,听着她不放心的嘱咐之言,低声道“我都知道了。母亲,您往后就住在城里了吧?”
守在清弟身边,总是方便些。
况且,母亲一个人住在乡下,日子过的太寂寥了。
梅大夫人笑笑,“我习惯了绕河庄的生活,平静安逸,还是回去吧。况且你祖父并没有同意——”
四年前,打发长房回绕河庄梅家老宅,是梅阁老的意思。
如今,能不能留在上京城,还得等梅阁老发话。
书房里,陈鹤宇正陪着梅阁老下棋。
梅阁老身材较瘦矮,能量底气却很足,往往是不怒自威,小辈们大多怕他。
他长相很冷峻,浓眉星目,只是年纪大了,经过岁月雕凿,历来又操心国事,面貌间透出来几分沧桑。
书房里只生了一个小小的火盆,温度并不高。
他却只穿着一件简单的深灰色直裰,泰然自若的捏着棋子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
陈鹤宇穿着宝蓝色锦缎棉袍,还披着一件灰鼠皮的斗篷,冷的都不敢脱下来。
他抬头打量了一下这间简朴至极的书房,哆哆嗦嗦的想,祖父真是太苦了。
回家先给他老人家送两车木炭。
梅阁老仿佛知晓了他的想法,缓缓的把棋子落下,头也不抬的说:“习武之人,不怕冷。况且......人不能过的太安逸舒适,会丧失斗志。”
想想他的二郎,不就是被这么惯坏了?
打多少板子也打不改,还得自家出汤药费。
“......那倒也未必,奋斗是要奋斗,享受也要享受。”
陈鹤宇小声儿反驳。
他一惯是享受派,不管有钱没钱,总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让自己过的舒服些,这叫生活有情调。
过的跟个苦行僧似的,奋斗来的财富又有什么意义?
难道是留给自己斗鸡走狗的败家儿子?
听说,梅家败家的不只是梅子涵,那个二叔也不怎么样呢。
一把岁数了还经常被老爹按到祠堂里打板子。
梅二郎打了个喷嚏:首先,我并没有招惹你们任何人。
“看看,输了吧?”
梅阁老并不回答他,敲了敲棋盘,指了指他身上的灰鼠斗篷,戏谑道:“穿皮裘的赢不过穿布衣的,哈哈。”
第180章 相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