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偏生躺在那又睡不太着了,肚子叽里咕噜一个劲乱叫。
我饿了。他想。
肚子继续叽里咕噜乱叫。
我想拉屎。他想。
刚站起来想要去茅房,秀水绷着脸拦住他,“五爷,不能出来!”
陈鹤宇捂住肚子,“爷内急。”
秀水指了指他的床板底下,陈鹤宇弯腰掏出一个散发着尿骚味的尿壶。
“这是撒尿的,口儿太小,拉不了屎。满了,快去给爷倒了吧。”
秀水接过尿壶,又给他塞回木板下面,继续指一指木板底下另一侧。
陈鹤宇不解,马趴着往下一看,脸都绿了,竟然还有个马桶。
他抬头愤恨的看着秀水,威胁道:“你小子还想娶媳妇吗?”
秀水脸皮抽了抽,坚定的说:“这位考生,你再这样的话……小的就拖您出去、没收您的考卷!”
陈鹤宇……
你小子胆儿够肥昂。
忍天忍地,忍不了拉屎放屁。
陈鹤宇最终还是在这个四面漏风的敞篷里,红着脸蹲在马桶上拉了噗噗。
而且,秀水坚持考场规则,拒绝给他倒马桶、尿壶。
炎炎夏日里,小小的考号中,散发着奇怪的气味。
令陈鹤宇十分悲愤,试卷答题都开始抨击社会现状了。
由于急着交卷,他涂了许多薄荷油在太阳穴,凉的脑门火辣辣的痛,眼睛熏的几乎睁不开。
刺激之下,思维也变得异常清晰起来,题目做的飞快。
一眨眼又是晚上,秋山满怀怜悯的递给他两个干饼,这次额外给加了一块风干肉。
然后把水碗放在桌板上,飞快的逃走了。
五爷实在是太臭了。
蓬头散发、衣服都快脱没了的陈鹤宇……
再看看那块风干肉,已是胃口全无。
许是折腾了两天一夜,实在是困倦,这一晚上陈鹤宇很快睡着了。
等他半夜醒来,觉得腰都快断了,胸脯又疼又痒。
睁眼一看,自己半截身子都耷拉在地上,可不咯的腰疼腿疼?
再摸摸胸口,被那些好色的女蚊子咬的都是包包!
真是苍了天了!
这要命的考场!
想他在现代读书将近二十年,历经上百场考试,哪里受过这样的罪?
一时悲从心来,几乎要流下两滴猫尿,想想还是算了,揉了揉眼角憋回去。
还是摸出来青草膏涂一涂蚊子咬的包包吧。
终于熬到第二天天亮,用最快的速度把剩余的题目做完,不到中午就提前交卷了。
他前阵子模拟过一次考试,是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试卷。
吃住都很舒适,所以并不觉得难熬,甚至觉得院试难度不过尔尔。
现在才知道自己是太自大了,光考场环境就能要了半条命,读书果然是件苦差事!
秋山和秀水一起上手,把臭烘烘、胡子拉茬、几乎裸奔的陈鹤宇从木板桌子里拆出来,抬进屋里。
一路上俩人都屏住呼吸,憋得小脸儿通红。
赵山宗过来看热闹,还纳闷儿,“嘿,你们五爷有这么沉吗?看把你俩累的满脸通红。”
他说着话走近陈鹤宇,忽然大叫一声握草!
向后弹跳几米闪开,“你他娘的掉屎坑里了?又酸又臭!”
怪不得那俩小子脸都憋红了,是臭得人家喘不过气儿呀!
陈鹤宇生平第一次被人这么嫌弃,气的手都哆嗦。
天这么热被关了三天,他一层一层出了那么多汗,还守着两个屎尿盆子,能不臭吗?
你们有点同情心好不好?
没有同情心的秋山和秀水,公然在鼻子里塞着纸捻子,直接动手把他扒光成白条鸡,扔进了大浴盆。
秋山翘起兰花指捏着他的衣裤扔了。
秀水力气大,用香胰子把他狠狠搓了三遍。
更可气的是赵山宗,隔着窗户,一个劲儿的小声儿叫唤:
“秀水哇,大点儿劲儿,用刷子!”
第92章 模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