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琉璃一直对刘姨娘的身份存疑，连带着对和刘姨娘朝夕相处了十三年的玉柳儿也保持怀疑，之前还特地跑了趟十二仙音坊，但至今也没看见楼明辰查出个什么来。
不过参照妙音阁这情况，十二仙音坊查不出来也是正常……真不喜欢这种正常。
玉柳儿虽然就住在她隔壁的院子，但明面上她从未关注过她，反倒是玉柳儿偶尔会往她跟前凑，名目大同小异，没什么意思。
玉琉璃一般不大为难她，但也懒得惯着，等她撞上来时总会找着名头试探一二，但又担心打草惊蛇，至今也没什么成效。
她有时候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疑邻偷斧了。
玉柳儿轻咬着嘴唇，又是委屈模样，玉琉璃便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打算怎么找台阶下，站在她身后的青墨轻哼了一声，被知书瞪了一眼。
院中一片寂静，玉柳儿头垂得更低了，半晌，她小心撩起眼帘看过来，眼底浮现一片水光，声音轻若蚊蝇，提议道：“大姐姐，你舞枪，我弹琴，岂不、岂不风雅？”
玉琉璃：“……”
玉琉璃活那么久，还第一次听到有人跟她谈风雅。
她微微眯起双眼，招她到面前来，她乖顺无比地迈着小碎步过来，杨柳细腰，摇曳生姿，瞧着便让人怜惜。
但玉琉璃可是记得被她推落水的事，至今她都没明白是为什么，还有先前去参加卢家的赏菊诗会那天，她那奇怪的言行。
“蹲下来。”
玉柳儿依言照办。
玉琉璃探出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没有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讶。
她仔细打量起这张很是漂亮的脸蛋，不时小幅度的拨动她的头，心里浮现淡淡疑惑。
完全不像刘姨娘呢，骨相也不像——第一世时，她跟着楼明辰，见过不少奇人异事，有些东西出于好奇学过一点皮毛。她先前偷偷摸过刘姨娘的脸，确认没有易容的痕迹，也记得她面部骨骼的走向。
难道她学的还太浅显了？
细腻却带着薄茧的手指缓缓攀上玉柳儿的脸颊，按在骨头轮廓上时又微微用力，那双漂亮的杏眼顿时睁大，露出不解和淡淡的畏惧，身体也小幅度的颤抖起来。
一个敢把她推下水的人，会害怕她？
确定了这皮相是真的后，玉琉璃随意道：“柳儿妹妹生了副好样貌呢，人美，骨相也美。”
这便当做是给自己的行为做解释了。
玉柳儿便要跪下，被玉琉璃拉住胳膊，不上不下，却还是坚持说道：“柳儿不过蒲柳之姿，远不及大姐姐仙姿玉貌。”
这种话玉琉璃听得多了，并不放在心上，手压在她肩膀上，没让她跪下去，但也没让她起来，只是垂眸看着她露出的光洁的额头，自顾自说道：“说起来，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请教柳儿妹妹。”
“大姐姐尽管问，柳儿必定知无不言。”
“五月份时，柳儿妹妹推我下水，我可是至今都疑惑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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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试探玉柳儿[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