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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要出阁[2/2页]

妹妹这生物(快穿) 娥佩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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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微跳,他刚刚可只听到一个董三娘外人在场。
      宁清仪本没想提及顾裕安,但如今想想,或许顾裕安的存在,能够让宁父有些顾忌。
      “我也不知,他果然是心好,还救了我。只不过……我看那顾三郎还真的是强撑脸面,一个农家子,身上估计没什么银两,还进了一个上等雅间,似乎是虚荣之人。前些日子来我们府上还想与我们宁府定亲,定是贪图我们宁府的家财了,毕竟,谁都知晓,爹爹也只有我和姐姐两个女儿,成了我们宁府的翁婿,还能缺钱不成?”宁清仪嘴上故意说着顾三郎的缺点,说着一连串的所谓证据,但是只要仔细一想,都是站不住脚的推论
      “你这又胡说了,若真是如此,善心之人怎么贪财?何况对方还推拒了亲事,可见他不为钱财而来。”
      “嗯?或许?”
      虽然她一贯希望未来夫君是位“白脸”佳公子,但是也不能否认,除了黑了一些,对方五官气质皆不同凡响。
      宁父肉眼可见地深思起来。
      宁清仪见状当即笑了笑,她就是要宁父好好查一下顾裕安。
      她现在回想,宁父听到顾裕安的回绝,便很快熄灭了念头,他的颜面也阻止他继续上杆子送女儿,但若是顾裕安不仅是一个会读书、天赋高的读书人,对方本事大的,将来定会有大前程的话,宁父还是很舍得下自己的面子。
      她现在没有人手,不妨找着借口让宁父帮她查了查顾裕安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让宁母大叫绝不嫁女的贫穷农家子?不,对方能够帮她脱身,又在宁溪自家的地盘酒楼里使绊子,那可是——
      人脉、钱财似乎都不缺啊。
      最后,宁清仪要走的时候,宁父眼中含着愧疚要比提起顾裕安之前更加浓厚,他对着宁清仪的补偿,更是加大了一倍,大手一挥,叫人给她院子里送去了金银珠宝、首饰华服等等。
      宁清仪眼眉顿时流转开真实的喜悦之色。
      这就是她这个清冷孤傲的性子不被人喜欢的又一原因了。
      听说过,一个日常清冷之人会喜欢金银珠宝这些俗物吗?
      偏偏她从小看见金子银子诸如此类亮晶晶的东西便会怦然心动。
      又要夫婿陪她玩风花雪月,又要夫婿家产丰厚,让她的怪癖满足,难怪不少人说她心比天高。
      这典型世人唾弃的女子贪财又无德的形象啊,注定命比纸薄?
      ……
      宁溪黄昏时才施施然回到府中,然而一进门,就被管家叫到正厅,说是老爷和夫人寻她有事。
      她满脸疲惫,在外折腾了一天,回到家似乎还不得清静。
      即便如此,宁溪仍不忘弯起温和的笑眼,对着管家口称“尤叔”问了个好,又言语担忧地关心起尤管家的腰伤,她的眉梢微微露出和煦的喜色,一脸开心地说起她近日在外寻到了一副治腰伤的上好药方,等关心完尤管家后,才似是突然想起般,问道宁父宁母寻她什么事情。
      尤管事内心格外熨帖,再对比二小姐一贯有些高高在上的作风,大小姐实在亲近下人,令人心生许多好感。
      他立马小声又快速地将正厅里的局面说了遍。“夫人似乎十分生气,说是二小姐若出了事,一定让大小姐您也不好过。”
      “原来是白日的事情啊……”
      宁溪心中有数,她的笑容霎时间变得异常苦涩,将白天的事情略微讲了下,当然是说了自己的无奈与尽力,她哪知道那周孝东会在果酒里下了那毒,宁溪叹了口气继续道:“是我的错,我急急忙忙地去救人,叫了许多帮手,竟让阿宜误会我要伙同外人害她呀。”
      尤管家脚步一顿,皱了皱眉,犹疑地说道:“大小姐是说,二小姐差点被人……”
      宁溪这会儿是真的愣住了,她刚刚可以为宁清仪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可这会儿一见尤管家的神色,貌似宁清仪竟是什么都没有说吗?
      她一向追求完美,这件事不该在她嘴上漏了风。
      宁溪这般想着,立马说着话描补了几句,当然,尤管家从来不是糊涂人,她只能噙着笑,端着为人着想的为难面容,让对方千万要将事情瞒下来。
      她心里逐渐别扭起来,对着尤管家又说了几句好话,才让对方保证了再保证,此事绝不会告诉老爷,更不会告诉任何外人,是宁溪说漏了嘴。
      宁溪笑容微微僵硬,她心中不由有些恍惚,但很快就调节好自己的心态。
      举止重新从容起来,让自己停止胡思乱想,并且不断反思。
      她刚刚真是自作聪明,本是同往常一样顺势想取得尤管事的同情,让对方知晓她的无辜,却没想到,又出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
      今日真是事事不顺。
      在百食堂遇上宁清仪,她转念一想便有了一箭双雕之计。宁清仪在家中气焰嚣张,虽说小打小闹,也着实烦人,这次本以为能够让宁清仪受些苦头,替她引蛇出洞,又能解决掉纠缠她已久的周孝东。可是最后却出乎意料,让宁清仪逃脱,反而让她在场得了反噬,重新受到牵制。未免名声连累,宁溪便一直处理安排完一系列后续,现如今才归。
      而回到家中,宁清仪这会儿居然聪明起来了,竟没有大大咧咧将此事四处哭闹告知吗?
      宁父最在意的就是名声,这个不清不楚的事情,连宁清仪都没有不能往外说,若是让宁父知道反而是她管不住嘴,那她可是会叫宁父失望的……
      她看着尤管事收回了脸上的笑意,似乎是不满她的不信任,宁溪脸上的苦笑不由更加真切了起来。
      一日之内经历了那么多变数,她不免失了一两分寸,用力过猛。
      宁溪不由惊觉,她费尽心思,又是打听腰伤,又是寻药,平日对尤管家的交好所废的所有心血,似乎都有打了半折的迹象。
      很快,宁溪就跟着尤管家进了正厅,对方引她过来后,就乖觉地自行退下了。
      此时宁父和宁母坐在正厅上首左右,宁清仪则坐在左侧的椅子上,整个正厅只有他们四人,并没有任何下人候着。
      宁溪她低下头不自觉咬起后槽牙,倒不是紧张,而是这种好似审问犯人的氛围,真是令人难堪。
      宁父还能对着她安抚得笑一笑,而宁母则是完全冷下了脸。
      “倒霉催的东西,你是不是要连累得你妹妹清白尽失才痛快。”宁母一看见宁溪就开始数落起来。
      “母亲,我没有……”宁溪倔强着一张小脸,虽然委屈哭噎着但又能条理清晰地将白日的事情讲了一遍,话语间,她只是一个发现果酒被下药就立即想法子去救妹妹的勇猛姐姐。
      而其中或许有耽误时间,但那也不过是她资历小,不够当机立断罢了。
      然而,她这会儿也注意正厅里没有其他下人在,她的坚忍与善心,她的周全与尽力,好似没有人能够为她定论。
      宁父在宁母面前,不怎么吭声,宁溪不由看了他一眼,不管如何,如今能够将她的可怜看在眼里的,也就只有宁父了。
      宁父好似受不住她的眼神,转头对着宁清仪开口了:“阿宜,我刚刚不是和你解释过了,我瞧你不是也认同为父的说法,怎么还是不依不饶?你这性子还是没变,本以为你近些日子学乖了。”
      语气中微微带了谴责,似乎是要逼宁清仪去劝说宁母。
      宁母当然也听出来了,她眉心一紧:“行了,我的阿宜向来与我亲近,她身上衣着如此不对劲,我还能看不出来吗?”
      “是我逼问得阿宜,这会儿,阿宜已经是被吓的可怜了,你居然还这样说她?!!”
      宁父不得不顺着宁母的话看向小女儿,他先前在书房没仔细看,这被点醒后,还真的在小女儿的身上发现一两分不对劲,小女儿向来注重外貌衣衫,每日的衣衫都是专人早早起来用火斗熨平,而如今在她的腰际与衣襟处都能看出用手腕勉强压平的迹象,与火斗熨平后比较,有心人都能看的出来。
      宁父面容一僵,但很快为自己作为男子的粗心大意辩解了起来,又说,阿宜受苦了,但是也不能冤枉安安。
      宁母护着宁清仪,宁父为宁溪说了几句话,但很显然,宁父对事实的真相并不深究,只想息事宁人。
      揪着这空档,宁溪也趁机再为自己辩解。
      她言语婉转,又说自己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怎么也不可能是她布局,她布局难不成就是为了让自己丢脸吗?
      宁母可不是那么轻易能够被说通的,她拍了拍宁清仪的小手,一边心疼地安抚她,一边对着宁溪继续冷笑教训。
      很快就形成鲜明的对比,宁溪口若悬河,句句仿佛在理,而宁母以长辈身份压人,认定了宁溪的别有用心。
      这一场面,过去也经常出现,不免让宁父眉头越皱越深,他脸上神色不明,终是觉得宁母和阿宜越发无理取闹,抬手就让这场闹剧就此停止。
      宁清仪眉头一挑。
      她看了看说话间就跪在地上的宁溪,对方似乎开始巧言令色起来,最后那番逻辑真是硬撑的逻辑,然而便是这般,也足够了。
      她“嘴笨”,宁母脑子还未转过弯,就被宁父这么拍案一镇,仿佛要就此了事一般。
      就在这时——
      宁清仪盈盈起身,随手往旁边,“咚”地一下放下茶碗。
      她抬着上翘的眼眸,露出微微不屑的神色,仿佛也是要放下此事般,陡然对着宁父提起,时间不早,就要用晚膳了,不如宁父先见一见董三娘,对方可是“救”了她,为她解了毒,避免了更多难堪。
      宁父还未说什么,宁母便抢先一步,迫不及待地颔首同意了。
      她对这位帮了她女儿的董娘子十分感激。
      而董三娘来了正厅后,宁母仍是第一个上前热情地接待了一番,又听说董三娘无家可去,立马承诺对方可将宁府当做自己的家。
      这就是要让董三娘留在宁府的意思了。
      董三娘越过宁母的肩膀看向对她眨了眨眼的宁清仪,她瞬间明白了,这宁二小姐的小心思。
      反应很快的,董三娘大大方方接受了这“救命恩人”的名头。
      宁清仪在旁淡淡一笑,再瞥了一眼身侧,见宁溪已然被冷落了好一会儿,才对着她不咸不淡地说道:“算了,我原谅姐姐了,姐姐以后有什么计划,可以先与我说道,你这样突然行事,可吓死我嘞。”
      反正她这会儿怎么也得看在宁父的“面子”上,说个放过的话,那她倒不如说原谅了宁溪,无意间也将这件事定了性,这是她宁溪对不住她,才会求她原谅。
      一切如了她的意,但是宁溪心里却一个咯噔。
      她抬眸悄无声息地看了看宁清仪旁边站着的那个陌生妇人,对方对着宁清仪暗地里戳了戳胳膊,似乎是在刻意提醒着宁清仪,而见她看了过来,那妇人十分敏锐,目光直直透了过来,眼神带着深邃的含义,但还偏偏,颇为和善地对着她点点头。
      原来军师是这一位呀。
      宁溪顷刻间就捋顺了所有事。
      她向来了解这个妹妹,平日里说话带刺,让人一听就是她无理取闹,但是刚刚,在众人面前这般说,一点都不是对方的风格。
      宁溪往前走了一步,刚想反驳宁清仪的言论,就看到宁父给她做了个手势,暗暗对她摇头。
      宁溪明白了,这是宁父在警告她。
      此时好不容易熄灭了宁母的火气,若她再一味争辩,免不了又是一番纷争,而宁父近日,一直由着宁母的性子,想起她先前和宁父商量的事情,她知道,是宁父最近要需要京城宋家的势力,绝不可让宁母心中有怨。
      用膳时,宁溪看着一家欢乐的场景,她虽然笑着看似融入,但是她内心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个擦边人,一个格格不入的人。
      宁溪看着宁母对那位董三娘的热情,眼眸微沉,宁清仪和宁母向来是直来直往之人,看来,这个董三娘不可小觑,连最不知变通的妹妹有了她的□□,竟然有了难对付的形势。
      用完膳后,正厅的热闹倏地落下序幕,也不知道那董三娘在宁母的耳旁说了什么,最后宁母寻了个护妹不利的缘由,将她禁足在院子里。
      宁溪立马垂下了脑袋,浑身透出可怜隐忍的气息。
      正厅之中,宁母和她那刁钻的妹妹抱作一团,宁父高高挂起,似乎不管闲事,唯有触及他的利益,才会迈出步子,护她一下。
      呵——
      宁溪心中冷笑,是她软弱了,不该因为亲情而处处顾忌,她这会儿异常冷静了下来。
      她的的确确没有要害宁清仪的意思,是宁清仪倒霉,撞进了周小公子的陷阱,她为了防止周孝东逃脱制裁,仅仅是耽误了那么一些时间而已,她算的很清楚,宁清仪根本不会出事,而实际上,对方不仅没有出事,还连累要去救她的自己被众人当众嗤笑了一番,若不是她镇定,将众人的视线重新归到周孝东身上,她怎么还能全须全尾地脱身。
      宁溪看了看宁父,手心掐得簌簌出血,她告诉自己,会永远记住今天这个教训,再也不会手下留情。
      而她,也只能依靠自己!
      ……
      三日过去。
      外头传来的谣言,竟然只有周孝东浪荡到去百食堂里胡来,在厨房的果酒里偷偷下药,只为和他的小厮情人们度过一个难忘时刻,却差点害到别人身上去。
      这传言越演越烈,又分出好几个版本,然而无论哪个版本都没有牵扯到宁府头上。
      宁溪在府里禁足,但仍旧可以用着宁父给她的人手,这流言每个版本她都了解得清清楚楚。在这桩风流韵事里,她还听到周孝东已经被关押在牢,等候听问。
      这是刘爷当时的承诺,宁溪并不意外。
      真正意外的反而是那些流言,宁溪当场便压下了她的身份,但是为了加重周孝东的罪名,她还特意传出,当时在场有另外一位女子,但是侥幸逃脱,但是这言论很快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宁溪怀疑过宁清仪,但是下人们的耳朵灵敏,早就为她传来消息说,这几日,对方一直关在院子内学习刺绣,连被娇气地扎了好几针心生放弃之意,这点微末小事都打听地清清楚楚,更何况是宁清仪派人洗清流言这一大动作了,这说明对方根本就没有做这件事情,说不定蠢得连去打听这件事后续的心思都没生出来。
      宁溪在屋子里一个人想来想去,终于想起了宁父和她提过一嘴,是顾裕安救出了宁清仪。宁父甚至因此,去查了顾裕安的事情,而十分顺利的,他们查到了,原来那顾裕安,本事极大,甚至颇有人脉,将来成就必定不小。
      想着那顾裕安本是宁清仪该订下的未婚夫……宁溪不由低头看起手中的纸张,愣愣不语,这上面写着一位女子的生平。
      就一个丫鬟?表哥就可以轻易放弃他的承诺吗?
      而若是她那好妹妹没有自以为是,推掉这门亲事,恐怕现如今对方的运气要比她好上许多,毕竟表哥他实在是不如那位顾三郎啊……
      宁溪不自觉眯了眯眼,紧接着便一脸冷漠地盯着手中的薄纸被火舌慢慢吞噬,滚烫的灰烬飘了起来,遮住了她的视线。
      原来,她竟是从没看清过表哥这个人。
      “小姐,念冬错了,没想到表少爷竟然是这样的人,念冬以后再也不会撮合小姐和表少爷了。”念冬看起来有些颓然,十分心疼大小姐遇上了这样的事情。
      “嗯。”宁溪扬了扬手,将灰烬散开。
      她从来不会回头看被自己丢掉的东西,毕竟能够被她丢掉的,都是她难以忍受、极其肮脏的东西。
      宁溪反而想起,那日在书屋的匆匆一瞥。
      顾三郎,虽比不得孟少华容貌如玉,但似乎越想越是有一股吸引人的,如松柏般干净的气质。
      宁溪脸上不由露出感兴趣的笑意,如今想来,她似乎记得很清楚,那天,对方的每一个动作都彬彬有礼,不输任何世家子弟。
      而她之所以能够记得那么清楚,宁溪只觉得,或许,这是他们之间的缘分罢。
      作为最了解宁父的宁溪,她很明白,宁父一旦知道顾裕安的价值,便为费尽心思让他成为自己的乘龙快婿。
      而她便是最适合的那一个女儿,不是吗?
      宁清仪根本拴不住那样一个有本事的男子。
      她温婉贤惠,定能妥帖处理好家宅之事,而让顾裕安在外放心做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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