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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儿的数量愈发的少,若是诞下男婴,很容易撑不过月余。
      经过清点后,也就十来个,且大多数为女童。
      小孩心思纯洁,并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也不知爹娘为何在家中吵得不可开交,
      娘又为何要突然收拾行李,说要带她去很远的地方,再也不回来。
      司空煜一行人打算在此停留两天,等待妇人们收拾行李。
      夜晚,便宿在了吴艳槐家和附近。
      吴艳槐家,屋有三室,主室门窗紧缩。
      除了虞清和吴艳槐,谁也不知道里面还藏着一具尸体。
      司空煜非要和虞清同处一屋,虞清也不打算告诉他对面的主室里有死人的事。
      昏黄的烛光摇曳,一室茶香弥漫。
      司空煜哪怕是下乡义诊,也不会放弃他精致的派头。
      又是摆茶案,又是换床铺,摆香炉,经过随行女子们的一番布置,简陋的右室瞬间生辉起来。
      司空煜撑着脸,手肘支在案几上,笑着问虞清:
      “怎么不回宗?”
      她抿了口茶,反问道:“你怎么就过来了?不是不打算出手相救吗?”
      司空煜吹了吹浮叶,淡然道:
      “我是医修,一点战斗的功法都不通。这村里之前有个高级魔物,我怕死,自然不敢来。”
      这家伙,之前还说这群人不值得救,现在说辞又变了!
      但她没空计较这些,紧紧追问道:
      “你之前就知道此处有高级魔物?为何不告诉我!”
      司空煜瞥了她一眼,似乎觉得这问题无比愚蠢,冷道:
      “你是真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你才多少修为?你以为次次皆能靠运气降伏高你几级的魔物?”
      虞清无语,正想向这家伙阐述一番自己流云心法的运转原理,为何她有自信可以对战高级魔物。
      但一想到这家伙对战斗一点研究都没有,又觉得是对牛弹琴,也懒得解释,遂冷哼一声,不理会他。
      室内的气氛一时间陷入了沉闷,虞清见天色不早,便打算去吴艳槐住的左室,暂且对付一夜。
      司空煜见她打算离开,神色不愉道:
      “我可是一点功法都不通,护卫的随侍又歇在它处,万一遭这村人记恨,半夜暗算我……”
      他话音未落,窗户被“啪”一下推开,一个黑色的人影窜了进来。
      司空煜着实被吓了一跳,茶水都洒了一桌子。
      他正待发作,那黑衣少年却惊慌地冲虞清道:
      “师姐!不好了,乡长领着一群拿着镰刀和锄头的村人包抄过来了,还有提着火油的!”
      那来者正是慕容天,他在捡走镇魂印后,并未离开祠堂。
      之前村头树林里的阵法就已经让他起疑,他想在战斗过的遗迹里再找找看有什么发现。
      不一会,他便听到祠堂外传来的脚步声。
      他找了个倒塌的石柱角落,藏好身形。
      一名看起来很有身份的老者迈步进来,在倒塌的福塔前转悠,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随后,便见他吹了声口哨,一只白鸽飞了进来。
      眼见他在那白鸽的脚上写了什么东西,白鸽振翅飞走,他仍在祠堂里来回转悠,不停地叹气。
      接着,便有身着粗布麻衣的村民男子,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说什么“神医来了”,将他拉出去。
      他这才得知那老者是这一处的乡长。
      他屏住呼吸,不一会,那老者又带着一群男子,面沉如水地进来了。

九、乡长[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