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的错。”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你找到了元凶,还打退了赤狄,安城所有人都会为你骄傲的。”
虞西霜眼底浮起希望,“真的吗?”
“嗯,她们会为你骄傲的。”
“既然你不是虞西霜,那你的本名是什么?”
虞西霜一愣摇摇头,“我没有本名,我爹生气的时候难产死了,我娘说是我克死了我爹。”
他娘就一直叫他扫把星,后来就将他卖掉了换钱给姐姐娶夫郎了。
“不过林叔叔给我起了个名字,叫虞乐安。”
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已经很陌生了。
“虞乐安,”蒋渊池重复了一遍,虞夫郎当年为他起这个名字也是希望他喜乐平安吧,可他这些年都过的很苦。她笑道,“很好听的名字。”
“那你想改回这个名字吗?”
西山上虞西霜的碑还没写上名字,事情都做完了,他该把她的身份还给了,虞乐安点头,“她的碑还没有写名字。”
他不能一直让她做孤魂野鬼。
“那你以后还想领兵打仗吗?”
虞乐安摇摇头,他很讨厌血腥味,很恶心。
“那你想留在京城吗?”
陛下是想收回他的兵权,将自己关在京城中吗?
虞乐安想了想,“要是留在京城,陛下会去见我吗?”
蒋渊池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当然。”
每天都可以见面。
虞乐安道,“好……”
能见到她就行。
蒋渊池点头,“好。”
安慰完人该算账了。
蒋渊池冷着脸严肃地问道,“在江州你潜入敌营防火的事,为什么不报?”
“你怕火你还往火里冲,出事了怎么办?”
“你带着康元祺就跑,就、就给我留七张纸,什么辜负了你,来世再见。”
她这辈子都是碰来的,谁知道有没有下辈子。
“我拿到信马不停蹄地赶来西北,刚到就赶上你自尽。”
影一一路把她扛过来,勒得苦胆都要吐出来了。
虞乐安对蒋渊池这一连串的问题有些手足无措,他以为蒋渊池会责问自己利用她调查康元祺,利用职务之便私自处置康元祺之类的事。
她句句是责怪,但句句都是在担心他的安危。
“我要是知道你为了个破珠子就往火里钻,我就不给你带了,本来就想给你照个亮,结果差点让你丢命。”
“乐安,你为什么总是那么不在乎你自己呢?”
有什么错他都会往自己身上揽,和他在宫里的时候也是一言不合就认错请罪。
蒋渊池觉得他什么都在乎,唯独不在乎他自己的性命。
见虞乐安呆愣愣地盯着她,蒋渊池道,“卖萌是没有用的。”
虞乐安听不懂她的意思,他沉默片刻回答道,“那珠子……对我来说很重要。”
“本来是想拿到证据后,向陛下请旨,亲自处置康元祺,但她突然造反,西北的事没有证据定不了罪,但我必须给安城一个交代,所以才将她带走。”
“那封信……是我早就准备好的。”
这件事上他存了私心,他不敢当面告诉她,他不想自己脑海中最后留下的是她厌恶他的样子。
曾经为安城报仇就是他活着的意义,完成了他就会下去和她们团聚。
可现在他想活着,哪怕后半生被囚禁在京城中,只要蒋渊池能来看看他,他就很满足了。
“是我利用陛下在先,什么罚我都认,陛下能不能……”不要讨厌我。
“安城的事已经解决了,你的心能不能空出一点位子给我呢?”蒋渊池看着虞乐安墨色的眸子,认真地问,“乐安,你愿意做我的君后吗?”
宫里不比外面自由,虞乐安在外还算自由,被困在宫里还是会不自在的吧。
“陛下,君无戏言。”虞乐安目光灼热,盯着蒋渊池的表情,生怕错过些什么。
但她不知道的是虞乐安最渴望的是一个安稳的家。
“我要是骗你,不得好死。”蒋渊池看着虞乐安,目光炙热又坦诚。
“等等,”气氛突然被打断,“我还有一件事没告诉陛下。”
蒋渊池头皮一紧,他不会还背负着什么血海深仇吧?!
“我小时候被拿去试药,身体出现了一些变化,除了伤口会自己痊愈,痛觉不敏外,还有一个。”
“陛下可还记得庆功宴那次,太医为我诊脉,却并未发现我男子身份的事?”
蒋渊池点点头。
“我的男子特征有些退化,没有喉结,所以我……”虞乐安偷瞄着蒋渊池的反应,“无法生育,若陛下只有我一人,恐怕会无人继承王位。”
害,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蒋渊池贴近他的耳朵,“其实,在我不知道你是男人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所以她一开始就做好了断子绝孙的准备。
而且她前世生活的世界,就是女人生孩子,她知道那有多危险多不易。
不生更好。
“乐安,我可以亲你吗?”
虞乐安的脸唰一下红了个彻底。
蒋渊池突然嘶了一声,抻到腿上的伤了。
“陛下,您怎么了?”
“腿疼,”蒋渊池有些委屈,“骑马磨到了。”
“我给您上点药吧。”虞西霜在床头摸到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瓶子。
“不用了吧……”
“这药很管用,涂上明日就不疼了。”
药冰冰凉凉的,缓解了伤口火辣辣的痛感,虞乐安轻轻往伤口上吹着气。
蒋渊池的脸瞬间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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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乐安精神不济,蒋渊池身体不行,夜里两人肩挨着肩躺在床上。
从前虞乐安总是怀着心事,这是两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同床共梦。
头顶一颗小小的夜明珠散发着幽幽的光,见证着她们今夜所有的故事。
第56章 虞乐安[2/2页]